卢贾氏放倒暂时是放下了发簪,却凄然一笑道:“纸是包不住火的,玉麒麟何等威武之人,不会容许我这样的不义女人活在世上。他或许不会恨我,但若事情败露,为了名声,他不会放过我和李固的。”
高明道:“你管那么多干嘛。重点在于,为了保护你的小白脸,你说让我一切冲你来,你扛了?那你要不要言而有信嘛?”
卢贾氏只好道:“行,你吩咐就行了,被你抓住了我们小辫子,你意欲何为?”
高明道:“这第一步,你回家洗白了等着,但这期间绝对绝对,不能再私会李固。”
卢贾氏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高明道:“你脑子有病啊,听不懂话?我威胁你说:回去等着,不能再私会李固了。”
卢贾氏微微一愣道:“听是听懂了,可你到底什么用意?”
高明道:“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我想让你过而改之,多活几年’这样大道理的。简单粗暴点说就是,我见不惯李固睡你,羡慕嫉妒恨不行啊?总之他要是再敢试一次,我就把他捉来当着你的面剁蛋。”
“你……”
卢贾氏脸色数变。
尽管这事上她早想到了结局、坦然了,但事到临头还是有些放不下。
真不知道这二世祖到底有什么诡计?
但现在来说,即使卢贾氏平素很有办法,却感觉无力,根本对抗不了这个二世祖。
为了情人李固不被他谋害,只有先回去等消息了……
卢贾氏离开后,恰好安顿好了外堂桌宴的李固进来了。
李固先是有些意外的四处看看,像是奇怪主母贾氏去哪了?
随后,李固也不忙寻**,只点头哈腰的道:“敢问衙内,是不是有什么怠慢地方,怎的您像是脸色不快?”
高明歪戴着帽子的昏官造型,开始胡说八道:“哦,那个……卢贾氏的**看着老圆老圆的,我看得心痒痒,一个没忍住旧病复发,就顺手摸了一把,结果她却掩面泪奔而去了,一点面子都不给,所以我能高兴?”
李固不禁大怒!
要不是因为这二世祖的身份,铁定就去厨房拿菜刀了。
但现在李固只能忍了又忍,脸色数变后,尽量和气的道:“衙内……实属不该,不论如何这北京是有王法的地方,她是卢大官人正妻,卢大官人的脸面还不要不要了?”
高明摸着下巴道:“这么说来只许你个百姓放火,不许我这州官点灯?”
李固一字一顿的道:“不知衙内何意?”
高明嘿嘿笑道:“下午我的属下亲自在隔壁听着动静,你一边睡卢俊义的老婆,一边叫她小甜甜,还说了许多关于燕青的是非坏话?所以卢贾氏即使是个母老虎,但这老虎**你啪啪得,我却摸不得了?”
“你……”
李固不是怒了,顿时吓得天旋地转。
这种事一旦败露,李固知道自己绝对就没活路了。
但很多时候,李固也只能怪自己是个头脑一热就管不住**的男人。
但关键时刻、但求打个冷颤便是世间所有,即使掉脑袋也是往后了。
现在却真的事到临头了……
对李固而言,现在嫉妒情人的**被人摸了已经不是主要问题。
卢俊义其实为人还不错,至少性格是比较好的,不会特别粗暴。
但卢俊义那样的人也很重面子,若真把这种事曝出来,卢俊义当然不能拿这二世祖怎么样,只会装作不知道夫人被这纨绔子弟调戏的事。
但绝对会把全部的怒火,发泄在我李固的身上!
李固很聪明,脸色数变之后也知道,这纨绔子弟专门提及这事,应该是有缘故的。
顿时,李固面如死灰的跪地磕头,一直磕头!
半晌后,把额头磕出血来后才说道:“请衙内赐小人一命。”
高明犹如老夫子吟诗,摇头晃脑的道:“有趣有趣,一对苦命鸳鸯,刚刚那个在这里求死。你却在这里求生?”
李固楞了愣,猜测这狗官“亵渎”了主母,而主母性格刚烈,乃是敢惹卢俊义不皱眉头的女人。
于是李固含泪道:“除了请衙内赐小人活路外,也请衙内留下主母性命,她……她其实也是个苦命女人。”
高明摆手道:“哎呀行了,整天这个苦命那个苦命的,苦命不苦命要你告诉我?你教我做事啊!你已经说了请求,现在直接告诉我:你能给我什么?如果价码合适,我就答应你。”
李固除了看到一线生机,倒也觉得这是个非常实际又干脆的人。
到此李固奇货可居的道:“衙内明鉴,小人操盘卢家生意这么多年,所有关于卢俊义走私的账目,小人都有副本作为证据。”
高明伸手道:“拿来我看,如果是真的,你就活。不然,我叫卢俊义一起来这里看你怎么被剁蛋。”
李固听过他在二龙山的事迹,知道是个真狠人。于是如何敢迟疑,当即在杨志跟随下,去把多年来留存的账本副本一股脑拿来了。
高明只大略的随意一番,就知道,这些账本绝对是真实的。
但也不忙表态,先把这些证据放在一边。
高明又迟疑着道:“李固,从你的心思出发,你觉得我高衙内该如何利用这些账本?”
李固比划了个抹脖子手势,冷冷道:“由此查下去,卢俊义按律当抄家,衙内除了可把他家财据为己有外,还可以……据此立功升官。”
最后李固道:“而卑职唯一的请求:放过我和贾氏,让她……和我一起远走高飞,请衙内成全。”
高明起身走过去,一脚把他踹得跳起来。
随后才指着他的鼻子道:“按律的话,官员贪腐一百贯就是死刑,那样我大宋官场就没一个活人了知道不,没有,一个都不会有,皇帝也都可以顺手判处自己死刑后宣布亡国。”
“所以卢俊义的问题,许多人都涉及,甚至是这时期朝廷政策默许的灰色地带,他从辽地带回来的东西,确是我大宋稀缺、官面又买不到的东西。于是这种事不仅他在做。”
“只是说他依靠着天下无敌的实力和名头,亲自走镖押运多年,道上的人最给他面子,连辽地马贼都不敢抢有玉麒麟镖旗的货队。如此而已。”
“又退一步说,默许他做这事的是封疆大吏梁中书,**难不成我这芝麻官去连梁相爷一起弹劾?然后去抄梁相爷的马仔的家?这得属于吃相多难看,让我那太尉老爹有多少压力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