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边听,高俅边抬起茶喝。
跟着一口老茶喷了出来!
“那个败类简直……”
高俅被气得笑了起来。
听他在街上买了无数吃食让富安他们吃,似乎……也蛮有趣的。
这对于一个脑袋受过伤的人,倒也不能要求太高。
古怪是古怪了些,但总好过他以往整日欺男霸女的惹事。
陆谦继续察言观色,发现高殿帅虽然不停的骂混账,但眼里全是笑意。
于是陆谦继续添油加醋的说。
“什么!”
听到他遇到了李清照和张小娘子。
即使是位高权重、见过大风大浪的高俅也凝重起来。
下意识希望那个败类自重。
他要是弄出调戏当朝宰相儿媳之类的事,那高俅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了。
“绿肥红瘦?”
接着高俅听得目瞪口呆。
是真被那小子的语出惊人给惊到了。
他……
那个纨绔子弟竟修改了名满天下的李清照的一句词?
高俅是跟过文宗苏轼的人,文采和鉴赏水平比较有素养。
回念了几遍后,也不禁拍案叫绝:“天降祥瑞啊,我老高家的那活宝,竟是因脑袋受伤之后意外开窍了?”
“殿帅英明,以卑职看绝对是的!”
陆谦正在极力的投其所好。
接下来高俅也就放心了,摆手道:“陆谦退下吧,继续挑选些得力的军士,保护好衙内。”
陆谦待要走。
高俅又叫住:“等等,前日袭击衙内那人是谁,查清楚了吗?”
陆谦单腿跪地道:“回殿帅,卑职动用各方面渠道查得:那秃驴原是秦凤路经略安抚使种师道麾下军职,后因犯了人命官司跑路,隐姓埋名躲在汴京大相国寺,和林冲是过命交情。”
“种师道的人……”高俅眯起眼睛喃喃自语。
陆谦害怕有什么误会,急忙解释:“殿帅莫要误会。其实打死镇关西后,老种经略相公也和那鲁智深划清界限了,并公开发官文进行了通缉。”
高俅微微一笑道:“种师道?那就是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老狐狸,你还真信?当年老夫随刘仲武大将军远征青塘时,屡战屡捷,种师道部就列在老夫麾下,那是大宋真正能战的军队。”
最后高俅道:“老夫只问,他麾下全是骁勇善战的猛士,又老奸巨猾足智多谋,要想捉个区区鲁智深,能捉不到?”
“这……”
陆谦还真没想到这节。
“但种师道就那德行,不墨守成规,尤其爱对麾下护短。此番该是有意放水,故意不想捉那个秃驴。”
说到此,高俅摆手道:“去信种师道,就说他的好门生鲁达,来京城干了件好事,他的人,让他来捉回去,否则他那经略使别干了。”
……
眼看快到夕阳西下。
但高明还是不怎么想“回家”。
说起来高明有些小担心和紧张。
只因没有这身体的记忆,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高俅。
万一……
在高明想来,高俅绝不会是电视剧里的那种白痴存在。
不可能的!
坐稳大宋军中第一人,又从始至终把皇帝忽悠得死死的人,怎么可能好忽悠?
所以高明有点担心回去就被那奸臣当做妖怪。
就这么患得患失的闲逛间,忽听街市某处有小姑**哭泣声。
径直朝前去,一看,是午间见过的那个小姑娘小果。
她哭红了眼睛,拉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的裤腿,哭的撕心裂肺:“还给我,你还给我,那些钱,是,是我**救命钱,大爷你行行好,还给我!”
那大汉冷笑:“放手,扯坏了大爷衣服,铁定让你吃官司。你要买药,但你钱不够从药铺抓药,托我帮你从廉价门路买,现在药给你了,凭什么还把钱还给你?”
边说边要走。
但小果仆在地上死死拉着他的脚不放手,哭道:“牛二爷行行好,您给我的那些不是真的,是假药,会误了我**。哪怕您不给够,给我一点点真药材,让我娘今天先吃了药?”
牛二冷冷道:“乱讲,我分明已经给了你真药。你自己掉包成了假的,还来赖我?我牛二是好欺负的?”
眼见这情形,围观众不少,却是都当做没看见。因为这人在这片区也是一霸了。
“牛二?杨志卖刀的那个牛二“
高明愕然问着停下脚步。
富安虽不知什么是杨志卖刀,却凑近低声道:“回禀衙内,此人正是牛二,是这区着名无赖,一般人可不敢惹他,都叫他‘大虫’。”
这货连杨志那种貌似野兽的大汉都勒索,也就不难理解泼皮程度了。
高明只问富安:“你呢,你敢惹这人吗?”
富安笑道:“牛二啊,我让他坐着,他就不敢站着……”
既然这样,高明从后面走过去,一巴掌抽牛二后脑勺上。
“**谁敢打老子!”
牛二捂着脑壳暴怒转身,一见富安,忙点头哈腰的道:“原来是富爷,今个不知什么风,把富爷……”
富安不耐烦的摆手打断:“别逼逼,给老子跪地上,等着衙内先说话。”
牛二一惊,这便知道旁边这脸色病态的二世祖是谁了。
接下来。
牛二吓得跪趴在地上,如履薄冰的道:“不知衙内有何吩咐?”
小果也不怎么哭泣了,好奇的看着高明,又用脏兮兮的手袖擦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