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深深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接过那份离职申请书。
他目光不屑的看着傅寒烟,“别找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只是你想离开我,想离开公司了,不是吗?”
傅寒烟双手紧紧攥着,她不卑不亢的看着楚彧,沉声回答:“是。”
她以为楚彧不会轻易答应,却不想他拿起签字笔就签了字,然后把离职申请书扔到她身上。
他的声音冷的像是淬了冰,“既然你这么想离开,那我就成全你,给我滚!”
傅寒烟道了谢,拿好离职申请书就走了出去。
楚彧已经签了字,接下来到人事那边办手续就简单的多了,流程很快走完。
她的合同本就快到期了,现在她主动提出离职,楚彧没让她支付任何的违约金,当然了,她也不会得到任何的补偿,工资也只开了这个月的。
很快的,总裁首席秘书傅寒烟离职的消息就在公司内部传开了,大家不明内里,一时间议论纷纷。
李佳佳一边帮傅寒烟收拾东西,一边疑惑不解又十分不舍的说:“寒烟姐,出什么事了啊?好端端的,你怎么就辞职了呢?这么突然,搞得我心慌慌的。”
傅寒烟说:“没什么事,就是我自己不想干了,想休息一段时间,然后换个别的工作尝试一下,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工作,争取拿更多的奖金。”
李佳佳虽然被安慰到,但还是一脸难过的看着傅寒烟,“寒烟姐,我会的。那你离开后,还在这座城市吗?我们以后还能见面的吧?”
要离开京都吗?
这个问题傅寒烟还真没想过。
“暂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你放心,即便我不在这里做事了,咱们也可以经常联系,没事吃吃饭逛逛街什么的,都可以哦!”
李佳佳顿时笑起来,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呢!这样就好,嘿嘿。”
这时,宋安安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傅寒烟已经收拾的差不多的东西,一脸真诚的说:“傅秘书,没想到你竟然会离职,真是太突然了,不过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还会有一份很好的工作的,加油哦!”
这话说的简直莫名奇妙,李佳佳听到,都想上去扇她一巴掌了。
“寒烟姐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她日后当然能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这还用你说。”
宋安安顿时露出怯生生的表情,“傅秘书,我真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傅寒烟说:“我有什么好误会的,宋秘书是什么意思,其实我并不在乎,实在没必要。”
这话非但没让宋安安识趣,她反而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眼圈都红了。
“傅秘书,我真没别的意思啊,你不要多想啊。”
“怎么回事?”楚彧忽然走了过来,见到宋安安一副委屈的要哭的样子,自然而然的就认为是傅寒烟欺负了他的心肝宝贝。
“傅寒烟,你已经不是公司的员工了,怎么还没走?”
傅寒烟把自己最后一件东西放进箱子里,“马上就走。”
她抱起箱子,转身离开。
李佳佳说:“楚总,我去送送寒烟姐。”
楚彧冷声说:“你工作都做完了?已经闲到可以随便离岗了是吗?”
李佳佳顿时止住了脚步,她明白了,楚总这是不希望任何人去送送寒烟姐。
宋安安拽了下楚彧的袖子,“阿彧,别这样,傅秘书之前还教了我很多东西呢!要不然我去送送她吧!”
楚彧神情淡漠,“送她做什么?去给我泡杯咖啡送进来。”
宋安安立即说好,转身去了茶水间。
因着楚彧呵斥李佳佳的话,原本和傅寒烟关系还不错,想送送她的人都没敢离开岗位。
只有方铭修送她到门口,他几番欲言又止,最后斟酌着措辞说道:“寒烟,即便你离开了公司,咱们也还是朋友,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
傅寒烟感激的一笑,“我知道了,多谢方特助。”
他是公司里唯一来送她的人,就冲这个,她觉得以后还是可以继续和方铭修做朋友的。
“只希望到时候方特助不要嫌弃我这个朋友事情太多,总来麻烦你才是。”
方铭修便也笑了笑,“当然不会。”
坐进车里,傅寒烟朝他挥了挥手,开车离开。
等车子看不到了,方铭修才回到办公室。
还没等坐下,就被楚彧叫了进去。
“你是公司唯一一个去送她的人,怎么样,她有没有很感动?”
方铭修顿时一惊,他立即想起之前楚彧对他的警告,忙说道:“楚总,我只是觉得,我和傅小姐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又一起共事,怎么说也算是朋友,既然朋友一场,总该送一下。”
楚彧冷笑,“她倒是肯把你当做朋友。”
这话什么意思?
方铭修一时间竟然有些懵,难道私下里傅小姐都不把楚总当朋友的吗?
如果连朋友都不是,那楚总离“男朋友”的身份应该还有一段距离?
难道是自己一直想错了?是傅小姐不喜欢楚总,而不是楚总不喜欢傅小姐?
可楚总不是喜欢宋安安的吗?
没谈过恋爱的方铭修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有些不太够用。
“行了,你去忙吧!”
楚彧总算挥了挥手,让他出去了。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但楚彧却感觉自己的心里烦躁躁的,怎么都没办法安静下来,甚至连文件都看不进去了。
他想了想,约了司博延晚上喝酒。
他觉得应该是这段时间工作太忙了吧!
司博延说:“什么工作太忙,自从你接手公司后,什么时候不忙了?我问你,你之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酒吧包厢里,楚彧端着一杯酒靠在沙发里,闻言还真仔细的想了想,然后给出答案,“没有。”
“那从什么时候有这种情况的?”司博延又问。
好像就是从今天傅寒烟离开公司开始的。
但楚彧不想承认是因为这个,他闷头喝酒,“不知道。”
司博延用一种“看破不说破”的眼神看着楚彧,“行吧!那你就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戏谑的目光扫过楚彧端着的酒杯,忽然有一个念头。
手臂搭在楚彧的肩膀上,司博延另一只手拎起酒瓶,“别想这么闹心的事情了,既然出来玩,那就痛快的玩,来喝酒,今晚上我买单。”
楚彧端着酒杯和司博延的碰了一下,嗓音沉冷,“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