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初把这话听进去了,再套入这一个多月的经历,觉得他们兄妹说的越发真实。
“是了,我就说为何有种违和感,老毒妇,你说,王霜儿究竟是谁的私生女!”
源氏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死过去。
这话说的,已经把姓王的排出去了,剩下的只有她。
可王霜儿就是她和夫君的亲生女儿啊,哪来的私生女!
源氏气的哆嗦:“胡说八道,你们这群**,再污蔑霜儿,我定撕烂你们的嘴!”
姜舒月退到后面躲起来,只露出半个头:“我、我知道了,不是就不是,凶什么嘛,好像被人戳中软肋一样。”
周围的人本来是看热闹,也有人怀疑。
可她说完后,大家不知怎么着,越发觉得此事是真的。
花花数着绿茶值,乐的合不拢嘴。
源氏忍不住大骂:“好你个小**人,生的儿子也是个**种,胡说八道还幸灾乐祸,今天我非好好教训你们不可!”
源氏朝花花冲过来。
几道人墙堵在前面,周时野在最前面,抬腿轻轻一踹。
源氏圆润的身子,像个巨型篮球划破空中,朝挑夫撞过去。
挑夫灵巧地躲开,一根粗长的大葱以巧妙的姿势和源氏贴合在一起。
部位十分的微妙。
人群安静了片刻,发出哄堂大笑。
沉默后的笑声,是最震耳欲聋的。
王霜儿羞的不知如何是好,扶起母亲后,拔也不好,不拔也不好。
源氏回过神来,自己扒掉了大葱,朝哄笑的人群大喊:“闭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是!只是卡到裤腿了!”
越解释越黑,大家的切笑声更大,更有味道。
秦母嫌弃地遮着半边脸往后退。
源氏感觉自己快晕了,朝周时野骂道:“小畜生,你敢动我,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周时野微眯双眸,眼神中瞬间流露的杀气一闪而过,和周云深十分相似。
他冷声道:“咒骂朝廷官员,并扬言杀人,打四十大板,罚银三百两。”
源氏瞬间愣住。
王霜儿急忙提醒:“娘,爹不是朝廷官员,他只是挂了个编外而已。镇南侯的几个儿女都是有官职在身的,咱们冒犯不起!”
平民告官都要先杖责,何况当街辱骂,准备报复。
没要他们小命已经不错了。
源氏不耐烦地甩开手 :“怕什么,我女婿也是朝廷命官,最多就是个以下犯上,还能真打我?”
“谁是你女婿!我说过,我秦家和你王家是仇人,老死不相往来!”
秦太初说完,拿出一封休书:“正好,太医院的赵太医也在,您给她把把脉。”
赵太医缓缓上前,王霜儿挣扎着说不要。
三花扣住她的锁骨,轻轻一踹,将人按在了地上跪的规规矩矩的。
她还在呜呜地哭,叫着秦太初的名字求情:
“太初,你忘了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你抱着我,说我是你的宝贝,是小可爱,你会一辈子对我好。”
“这些你都忘了吗!”
听的姜舒月头皮发麻。
姜舒月:【我的宝……我是你的小可爱……以秦太初的性格,说不出口吧……还是,人不可貌相?他表面温润儒雅,知书达理,实际上是个闷骚男?】
秦太初欲哭无泪,他以后半辈子的幸福发誓,这些话真不是他说的!
花花:【不是不是,这些话都是她幻想的。】
【这女人就是有个习惯,总觉得自己天下第一美,男人都围着她转,秦太初不想跟她接触,往后退两步,她都觉得是因为在自己太美丽,他无法直视自己美丽的容颜,过于害羞才会如此。】
姜舒月:【还是个幻想症患者啊……】
秦太初感动的稀里哗啦,差点给花花磕一个了。
要不是有他在,自己真是有嘴说不清。
赵太医很快就有了诊断:“回小世子、夫人,王姑娘已经怀孕快四个月了,胎儿还算安稳,只是最近可能母体心神不宁,略有不妥,开几服药静养就好了。”
怀孕的时间一出来,人群又开始叽叽喳喳。
“快四个月了?他们成婚才一个月呢!”
“看来真是婚前有人,找小秦大人背锅呢。”
“当初小秦大人有未婚妻,因为这事还给别人赔礼道歉,丢了好大的人,结果……啧啧,最毒妇人心啊。”
王霜儿彻底乱了,语无伦次地说道:“不是的,是你,孩子是你的,你忘了那天我们……”
“我们什么?”
秦太初将休书甩在她脸上:“一个半月之前,我还在外派公干,在幽州待了半年才回来。”
“难道你想说我是魂儿飘回来和你苟合的?”
“拿着休书滚蛋,别逼我让人把你叉出去!”
挑夫也上前说道:“这事我知道,你说秦太初没情调,又不关心你,总是公事公事,十天半个月不 见人影,心里完全没有你。”
“你还说希望未来的相公能天天陪着你,像我一样踏实。”
“霜儿,这些都是你说的啊,你怎么忘了呢?”
王霜儿现在已经头大了,根本没工夫理会挑夫。
她随手抄起香囊砸到挑夫的脸上大骂:“你一个码头上挑货的**,要不是看你长得还算可以,我会和你说话?”
“你只是我闲来无聊的消遣罢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这种鬼话也信!”
青年挑夫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一副要哭的模样:“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明明……”
“明明什么?死穷鬼,我愿意跟你说几句话,你就该感恩戴德了,给我死一边去,别给脸不要脸!”
他彻底愣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被他吞回去。
秦太初拍手冷笑:“王霜儿,你总算露出真面目了。”
“小挑夫,你叫什么?”
“陆有佳。”
“看你还挺实诚的,以后来我秦家吧,咱们也算同病相怜,我正好缺个副手,你来帮我搭理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