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叔叔也是江城人。”
“哇!”
君君睁大了眼睛,眼底亮晶晶的,“我妈妈也在江城哦,叔叔有见过我妈妈?”
“那没有。”
傅寒江失笑,小孩子说话不讲逻辑。
他知道她妈妈是谁?怎么可能见过她妈妈?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眼前这个小团子,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愿意哄一哄。
指指她手里的笔,“你刚才拿笔,是要干什么的?”
“哦,我想写字,告诉妈妈,我想她呢。”
“是嘛?”傅寒江指指白板,“那你现在可以写了。”
“嗯呐。”
君君握住马克笔,凑近了白板。可是,却像是被点了穴般,定住,不动了。
“?”傅寒江诧异,“怎么不写?”
“叔叔……”
君君嘴巴一瘪,要哭了,“我还不会写字呢,呜哇哇……”
话音未落,仰起小脸哭了起来。
“喂!”
傅寒江一怔,吓得一激灵,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着急,把君君抱了起来。
温声哄着,“不哭,不哭啊。叔叔帮你,好不好?”
“……好。”君君一听,一边抽泣着,一边点头。
于是,傅寒江握住君君的小胖手,小胖手手背上还有几个小窝窝。
凑近白板,问她,“你要写什么?”
“妈妈,君君想你啦。”
“好……”
傅寒江听从吩咐,握着小胖手一笔一划写下。
写‘君君’两个字,低头问小团子,“你是哪个jun?”
“啊?”君君茫然的瞪着一对大葡萄,理所当然的道,“就是君君的君嘛?”
傅寒江:……
好吧,是他不该问,怎么能为难公主呢?
他想,女孩子的话,应该是‘君子’的‘君’吧。
“哇……”终于,君君破涕为笑。
指着他们‘合作’写好的那一行字,“这个,是‘妈妈’?”
“对。”傅寒江笑着点头。
“那这个……是‘君君’对吗?”
“嗯,是。真聪明!”傅寒江没忍住,摸了摸小团子的脑袋。
“哇……”君君对着白板,笑的见眼不见牙,“妈妈教过的,我认得的!”
“君君!”
门外,护士进来了。
君君小身子一抖,“叔叔,我的主管护士姨姨来啦!我得走啦!”
“好。”
“叔叔再见!”
君君挥挥小手,转身跑了两步,却突然,又折了回来,冲到傅寒江面前,搂住他,对着他的脸颊,‘啵唧’亲了一口。
“叔叔,君君要走啦!白白!”
小身子一扭,这次没停留,跑远了。
门口,护士抱起她,“很晚了,要睡觉了,知不知道?”
“知道哇,姨姨不生气啦。”
看着他们走远,傅寒江站起身,抬手摸了摸被小团子亲过的地方,哑然失笑。
“二哥!”
容峥挂了号回来,正四处找他,“你去哪儿了啊?我这一通好找。”
“走吧。”
傅寒江没多解释,扶了扶额,他是真的很不舒服。
事实是,看过医生后,他住院了。
…
江城。
红螺餐厅。
“嘶——”
“怎么了?”钟霈一顿,紧张的看向对面的盛相思。
“没事……”
盛相思讪笑着,摇摇头。
两个人晚上约好了一起吃饭,谁知道,刚才她切牛排的时候,滑了下手,刀叉刺到了虎口。
“我看看?”钟霈不放心,拉住她的手仔细查看。“怎么会刺到手?”
盛相思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刚才,她突然恍惚了下、走了神。
“没事。”
仔细查看后,钟霈放了心,“没有破,就是有点红。”
“我就说了没事。”
盛相思收回手,“快吃吧,你晚上不是还要赶飞机吗?”
因为生意上的事,钟霈明天要去趟LA。
“嗯,好。”钟霈给她的杯子里蓄了水,“抱歉,后天不能送你了。”
“嗯?”盛相思讶然失笑,“道什么歉啊?你今晚就走了,怎么送我?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可不管怎么说,这是你第一次出国演出。”钟霈还是很遗憾。
“真的不要紧。我又不是自己一个人,有舞团那么多的人呢。而且,是去费城,你忘了,我可是在那儿生活了四年,熟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