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周晋庭讶然,盛相思居然回舞团了,但是,这事他不知道啊。
蓦地,回头看了眼傅寒江。
傅寒江一言不发,老神在在的打他的桌球,事不关己的模样。
不用多说,周晋庭明白了。
勾唇一笑,“小事一桩,不用客气。”
“要的要的。”钟霈笑着道,“哥你要是不说,那我可就自己看着办了?”
“嗯,行吧。”
钟霈转身,去找秦衍之商量了。
这边,周晋庭觑着傅寒江,笑的意味深长,“怎么回事,傅二爷,做好事不留名啊?”
傅寒江专心打球,没看他。
“留名干什么?”
“果然……”周晋庭来了兴趣,“还真是你做的?看你这样,是不打算让盛相思知道?”
“让她知道干什么?”
“不是……”周晋庭讶然,“你白干啊?”
哼。
傅寒江极轻的淡笑,什么叫白干?相思没回舞团吗?
“告诉她,能怎么样?她能甩了钟霈,回到我身边吗?”
这是不可能的。
周晋庭缩缩脖子,“至少,让她感激你,念你个好吧?”
傅寒江摇摇头,一句轻飘飘的‘感激’,他要来做什么?
“我不需要。”
是么?周晋庭眯起眼,“那我问你,你帮她这一出,图的是什么?”
傅寒江继续打他的球,没回答。
“该不会……”
周晋庭也没指望他回答,“你是放不下她吧?”
咚!
傅寒江一杆出去,打歪了。
七零八落。
…
盛相思回舞团报到的当天,舞团炸了锅。
“古老师,盛相思为什么能回舞团,您得给大家个解释吧?”
最不服气的就是刁燕。
本以为,这次的领舞,稳稳是她的了。
却没想到,盛相思居然又回来了?
“古老师,她这么一回来,可是坏了舞团的规矩了!”
“就是啊。”
“就是就是……”
面对众人的非议,古邵华早有准备。
她不慌不忙,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盛相思,“上次的事,是我没有调查清楚,盛相思是在入舞团前和剧组签订的协议,严格来说,她并没有违反规定。”
什么?
刁燕一听,“她说是入舞团前,就是吗?”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
盛相思也是有准备的,她带了合约的复印件,“我这里有合约,你可以看看。”
这么一来,大家无话可说了。
刁燕还是不服气,“可是,古老师,她确实是在进团后,还在接戏!”
“没错。”
古老师并不否认,“所以,我让她走了,把戏拍完了再回来。”
“我开除了她,再聘用她,有问题?”
刁燕震惊,还可以这样?
这么一来,众人也都明白了,古老师这是要保盛相思啊,看来,都说她背后有人……这消息可信。
古邵华环视一圈,她是给盛相思破了规矩,但是,既然做了,就没什么好后悔的。
“你们也不用不服气,《清欢渡》马上开新组,她会在舞台上,告诉你们,我为什么为她破例。”
这话掷地有声,一时间鸦雀无声。
“都愣着干什么?不用练功?”
“走吧。”
“走……”
陆陆续续的,人都走了。
盛相思纠结又感激的看着古邵华,“古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不用多说。”
古邵华不耐烦听这些,“你要真觉得抱歉,就好好准备,首次公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古老师。”
…
又是一个傍晚。
姚乐怡回到傅宅,祁肆正从楼上下来。
“要走了?”
“是。”祁肆笑笑,“姚小姐再见。”
“再见。”
背对着祁肆,姚乐怡不禁皱了眉,祁肆又来找寒川,究竟为了什么事?
寒川现在的状态,还没法给祁肆任何吩咐。
可祁肆这一趟趟的跑,难道,是在他昏迷前,就交代了祁肆什么事不成?
姚乐怡揣着一肚子疑惑,上了楼,她特意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寒川?”
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什么东西烧着的味道。
“寒川,你在做什么?”
姚乐怡加快了脚步,走进去一看……
傅寒川显然没料到她突然进来,正把一张烧着的卡片一样的东西,扔进烟灰缸里。
他的动作还很不协调,慌张之间,差点烧到了手。
“小心!”
姚乐怡吓了一跳,忙拉住他的手。
“怎么样?没事吧?没烧到吧?”
傅寒川拧眉看着她,摇摇头。
再一看,烟灰缸里的卡片,已经烧没了,眉目间,瞬间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