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目光都是聚集在了苏尘身上,所有人都很好奇,苏尘说的将这株所谓千年雾隐芝打回原形,到底是怎么个打法。
他们看到,苏尘拿出几样工具,随后当着众人的面,开始调配一种药水。
药水调配完了之后,苏尘当着众人的面,将那株雾隐芝,给放进了药水里。
众人屏息看去,只见那原本灵气十分惊人的雾隐芝,在经过药水的浸泡之后,竟然一下子褪去了原本的光彩,就连芝身都好像一下子变瘦了许多,虽然还勉强有点灵气散发出来,但那灵气已经远远不能和之前同日而语。
这陡然之间的变化,让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说实话,刚才他们听了苏尘的话,都是半信半疑。
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这株所谓的“千年雾隐芝”,在泡过药水之后,竟然整整小了一圈,而且灵气也大大减弱,说是二百年的都嫌多。
“你……你用的什么歪门邪道的手段,来毁我的千年雾隐芝!”
那中年男子只是短暂的愣了愣,随后就立刻大声指责起来,“天理昭昭,你这么颠倒黑白,就不怕老天爷惩罚你吗?我的雾隐芝明明就是千年雾隐芝,这一下,被你全毁了!”
苏尘淡淡看他一眼,没有搭理这家伙的打滚撒泼,而是悠悠一笑:“各位,我之所以要揭开这株雾隐芝的真面目,完全是出于我身为炼丹师的职业道德。既然这造假者还不服气,那我不妨就让大家看点更精彩的,看看我是如何将一株普普通通的药材变成千年宝药的。”
“当然,我话说在前头,这种造假手段,天理难容,凡是稍微有点良心的人,都会对这种手段不齿。不过,偏偏就有人不知道在哪里学到这种阴招,就拿来班门弄斧,那我也只能献献丑,让大家看看这样所谓的‘千年药材’是怎么形成的。”
说着,苏尘随便拿过面前桌子上的一株药材。
这株药材,只是普普通通,论到年份,也就一二百年。
苏尘顺手又调配了一种药水,将这株药材给扔到药水里去浸泡。
没过一会,再拿出来的时候,众人便是惊讶的发现,这株药材竟然变得灵气炽盛,神光浮动,个头也一下子长大了不少,看起来,就仿佛是一株千年宝药一般。
嘶!
众人都是再次倒吸一口冷气,对苏尘神乎其神的技艺感到十分震惊。
章家的人更是一个个张大嘴巴,半晌回不过神来。
因为苏尘拿来变的这株药材,就是他们章家的,所以他们自然知道,这株药材,不可能是一千年年份的。
如果这株药材是一千年年份的,那他们章家不得发了?
更何况,这株药材根本就没有一千年年份的,它的年份上限就是二百年!
可现在,苏尘却把这株药材,变成了似乎是一千年年份的。
这让人不得不吃惊,不得不佩服,简直是鬼斧神工的造假技术。
看来,事情到这里,也是彻底的水落石出了。
那株千年雾隐芝,的确是用二百年的雾隐芝伪造的,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了。
那中年男子的神色,已经变得如同死灰。
打死他也没有想到,会被当场拆穿,更没有想到苏尘竟然能将他的造假技术,当场给还原一遍。
章元大步走过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苏尘手里的这株“千年药材”,脸上也是露出极为震惊之色,随后用力对苏尘拱了拱手。
紧接着,章元对那中年男子喝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那中年男子脸色恐慌,突然喊了起来:“你们是在信口雌黄,是在血口喷人,污蔑,污蔑……”
可是,现在章家人哪会听他的,顿时有几个章家长老一拥而上,将中年男子控制起来。
可以想象,等待这家伙的下场,肯定十分悲惨。
章家这种大家族,对于胆敢浑水摸鱼欺骗他们的人,向来不会客气。
“苏公子,今天真是多谢你了。”
章元深深的对着苏尘又是一礼,今天如果不是苏尘的话,章家的损失可就大了。
“不忙。”
苏尘摆了摆手,“这件事情,还没有解决。”
“嗯?还没有解决?”
章元显然不明白苏尘的意思,问道。
“这株千年雾隐芝造假的手法,虽然非常拙劣,但却不是一般外行人可以办到的,肯定有同伙,而且是内行的同伙。”
苏尘说着,突然将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了易丹王。
“易丹王,我很好奇,明明你没有见过千年雾隐芝长什么样,为什么那么肯定,刚才那株雾隐芝就是千年的雾隐芝呢?”
苏尘淡淡问道。
顿时,在场之人内心都是一震。
苏尘这话里面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难道,这易丹王,也是参与千年雾隐芝造假的同伙?
所以,他才会那般斩钉截铁的说那是千年的雾隐芝,并且劝说章家将雾隐芝买下。
“小子,你这是血口喷人!”
刘丹王冷喝道,“我师兄堂堂丹王,怎么会为了一千块灵石造假骗人?你就算胡编乱造也该有个限度!”
苏尘淡淡一笑:“一千块灵石,对于一些丹王来说,也不是什么小数目吧?更何况,易丹王有没有参与,只要问一问这位飞虎商队的朋友,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现场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投向了那被几名章家长老按住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被这么多人的目光看着,目光也是闪烁起来,似乎是在犹豫迟疑,到底该不该说。
章元走了过去,对那男子说道:“你告诉我们,这件事情里面,到底有没有易丹王参与。只要你说实话,我可以饶你一命。”
“真的吗?”那男子眼睛一亮,连忙问。
“当然,我可以用章家的信誉保证!”章元道。
那男子顿时怦然心动,刚要说什么,一旁易丹王突然冷冷道:“你可得想清楚、想明白了再说,易某清清白白,容不得你泼半点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