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震荡波散去时,一道身影踉跄的往后退去。
而如果有人在场,便会惊讶的发现,这道踉跄后退的身影,并非苏尘,而是常姓老者!
“怎么可能!你竟能将老夫击退!”
常姓老者不可思议的盯着苏尘,眼中全是震惊之色,苏尘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小小的化物境五重而已,即使他现在因为重伤而战力跌落到灵台境一重,也绝对没有理由被一个化物境五重击退啊!
即使苏尘手握五品魔兵,那也不可能,五品魔兵仅仅只激活了一点威力,顶多只能让苏尘提升一两重的战力罢了,怎么可能一下子让苏尘提升那么多重的战力,甚至横跨一个大境界?
剑气?
对了,这小子竟然修炼出了三道剑气?
这么年轻,就修炼出三道剑气的,哪怕是在天宗,也是凤毛麟角。
虽然常姓老者不认为三道剑气就能让苏尘横跨这么多境界对敌,但这三道剑气的存在,却让常姓老者意识到,苏尘的确不是一个值得小觑的对手。
“小子,看来老夫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对付你了!”
常姓老者眼中凶光大作。
可是,还没等他再次朝苏尘扑过去,却见苏尘嘴角微动,单手掐成一个手诀一引,陡然间,一柄长剑,以及三柄如同筷子一般长短的微型长剑,从苏尘身后飞出来。
苏尘的丹田真元海中,涌出了三束真元,分别进入到三柄微型长剑之中,那三柄微型长剑便在半空中迎风而涨,变大到普通长剑大小。
“剑阵!”
常姓老者眼眸骤然紧缩,却没想到,苏尘还有后招!
剑阵,一般剑修绝对难以掌握,因为剑阵除了要求剑道造诣强大之外,还要求阵法造诣过人,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人,少之又少!
但与此同时,剑阵的威力,也是强大非常,就算是最低等级的剑阵,威力也至少和地级中阶剑法相当,甚至更强!
敢情,苏尘刚才挥动血煞魔剑,斩出的那一剑,仅仅只是做个铺垫而已,真正的后手,在这剑阵上!
常姓老者脑海中电光石火的闪过这些念头,然而,他人还在往后踉跄,连站都没有站稳。
自然也就无法施展出什么正儿八经的防御手段。
苏尘修炼《八荒破魔剑阵》的时间不长,现在仅仅达到入门境界,能催动四把飞剑。
不过,即使只是入门般的八荒破魔剑阵,一经施展出来,也是气势惊人,四把飞剑遨游之间,隐隐竟然有一种龙象之势,引动天地大势,发出轰鸣之声。
苏尘发现,这《八荒破魔剑阵》,跟血煞魔剑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气质。血煞魔剑给人的感觉,是邪恶,激发人内心中的杀念,而这八荒破魔剑阵,则是正气凛然,仿佛专门为斩妖除魔而存在。
“去!”
苏尘手诀一引,喝了一声。
四把飞剑顿时化为四道流光,疯狂的朝常姓老者射去。
剑阵的强大之处,就在于四把剑都不是单独攻击,而是联合攻击。所有的飞剑,形成一个有效的整体,产生的威能,也是呈几何级数叠加。
那常姓老者直到现在,才勉强稳住身形,正准备施展防御手段,却陡然发现那四把飞剑已经接近了自己的周身,而且每一把飞剑竟然都开始高速震动起来,以一秒上百次的速度,开始对周围的空气进行切割。
照这个态势,等到飞剑离自己再近一点,切割的就是自己的肉身了。
常姓老者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苏尘催动的这剑阵竟然如此可怕,攻击速度和密度都是超乎了自己的想象,他意识到,自己到底还是轻敌了。
一时之间,常姓老者也是惊得魂飞魄散,立刻摸出了两张神符,不顾一切的捏碎,将神符的效果加持在自己的身上。
啪啪!
两声闷响,常姓老者的身上,多了两道土黄色的流光,这神符是一种防御性的神符,可以在身上形成强大的防御罩,便如同在身上多加一层铠甲一般,可以抵挡一次强大的攻击。
两张神符,就是两层防御铠甲。
只是,下一刻,四柄飞剑射至,那高速的震动切割,竟然在顷刻之间,就把常姓老者的两层防御铠甲,如同撕纸一般无情撕开。
常姓老者甚至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四柄飞剑就疯狂切割着他的肉身,那种呈几何级数叠加的威力,让得常姓老者来不及做出其他任何抵抗,肉身就一下子被切割成了无数碎片。
短短一瞬的时间里,常姓老者便死无全尸,连句遗言都没留下。
“**,这么厉害?”连苏尘都愣了一下,这威力也太可怕了,连他都没想到《八荒破魔剑阵》的威力竟然大到这种程度,让得他仅仅是化物境五重,就能催动剑阵斩杀灵台境一重战力的强者,而且还是加持了两道防御神符的强者。
“看来这《八荒破魔剑阵》可以当做压箱底的杀招了。”苏尘摸了摸鼻子,对这《八荒破魔剑阵》的威力,也是十分满意。
“唉!可惜刚才没有控制住威力,把人给杀了。现在想盘问一下他的来历,以及他想做什么,都没办法了。”
苏尘望着眼前的碎尸,也是若有所思。
这老者到底会是什么人?是天丹殿的人?
不太可能,天丹殿若是想对付自己,早在自己还在天丹殿的时候,就可以动手,没必要在自己离开之后再派人来追杀。
再说,天丹殿也没有理由要对付自己。
苏尘想起刚才老者说储洋是他的人,也就是说,储洋是老者安插在天丹殿的奸细。
这老者到底来自于什么势力?想要做什么?
苏尘看着眼前被切割成无数篇的碎尸,知道想从这碎尸里头获得线索是不可能了。
不过,还有一条线索没有断,那就是储洋。
苏尘让顾千音他们四人留在这里,而自己返身回天丹殿,从天丹殿的一间厕所里头,直接把正在洗厕所的储洋拎了出来,丢进了一间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