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阎王的眼珠子 第1565章

这是催眠协会内部经常举办的小比赛,名叫【认知困境】,它看似只是个游戏,实则是参赛者之间,参赛者与台下评委之间展开的超高强度心灵博弈,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如果参赛者本身的长相,身材就格外显眼,比如欧阳薇那样身段苗条凹凸起伏,脸蛋娇美的小姑娘,想不被第一时间发现,其难度简直逆天。

【认知困境】的顶级赢家,往往在比赛结束,舞台散场后,其存在都一直没被评委发现,这是件恐怖到没法想象的事,如果最初的参赛者密密麻麻,它混迹在人群中不被发现,是正常的,可随着淘汰者陆续离场,当舞台上只剩下三两号人,甚至只剩下它一人时,它又怎能做到不被发现呢?

那么大个活人大大方方地站在台上,台下的评委都瞎了么?

赢点只用两个字概括:催眠。

催眠这个话题我以前讲过无数次,这里不再叙述,只说舞台上下的思维对抗,一定是白热化的,其强度不弱于顶级幻术师之间的斗法。

不要小看催眠协会,那帮人或许不参与修行,但他们的影响力是十分恐怖的,背后有顶级财团担任金主,顶级财团拉拢催眠协会的目的,据说是想利用催眠术来欺骗自身基因,来达到长生的目的。

在我看来,巨富们的内心世界并不难理解,当你达到了权财的绝对顶峰,你站在最高处俯瞰整个世界时,你是多么的意气风发?你一定会尽一切所能来延迟,甚至逃避死亡,因为生活香甜到你无法舍弃。

当年催眠协会悬赏十亿通缉催眠师东方冢,我本以为这笔钱落实不到我头上,谁知前几年陆续间,人家真把钱打到我海外的户头上了,可见该组织的背景深厚。

让我们略过废话,直击重点:我打算利用【认知困境】的底层逻辑,来为自己构建出一式全新的神通。

在构建之初,我已经明确了该神通的所达到的最终效果——它不仅能将我的曝光度在公众面前减至最低,还要达到【认知困境】里的完美获胜者那样,即使只有我一人站在封十九身后,敌人也无法发现我的存在。

国外有个名叫《空房间》的老电影,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能帮助大家更好理解【认知困境】的概念。

青丘阅读我的心声后,饶有兴致地笑着:“目标设的这么高,怕是不太好实现呢。”

“李狐狸,你构建的是【群体催眠】,而且目标群体非同寻常,它们是仙宫深处的一群绝世大能,个个有着能一眼看穿因果的双眼,其中某些个体,甚至能进入时间长河发掘遗忘的蛛丝马迹,想催眠它们,这难度可想而知。”

难度是大,但不是没可能。

诸位知道,我从未系统地学习过催眠术,也不曾进行过和催眠有关的底层心灵训练,我想我距离催眠最近的一次,应该是在白骨滩精神病院居住的那一个月,无论如何催眠于我来讲,一定是一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但我的确知晓催眠的原理,我曾多次听欧阳薇提起过,催眠可粗分为三种形态:第一种,是通过肢体动作,语言,文字,图案,以及外部物件(比如钟摆,沙漏)对他人的意识造成高维干预,最常见的是通过一个不经意的,隐晦的小动作来为患者预埋心理坟,再通过“引线”动作引爆,从而接管对方的心灵世界。

第二种:舍弃动作及外物,只通过眼睛发动意识波,攻击患者的大脑皮层。

第三形态最特殊,甚至连眼神也一并省略了,这个形态下的催眠师,相当于一块思维海绵,能充分吸收他人一切情绪的同时,又向其释放主观叙事。

三种形态不分高低贵**,只对应场合区别使用。

因为知识缺失的缘故,我只能使用第二形态——利用瞳术来发动思维攻击。

我们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我们没说的是,眼睛还能向他人输送心灵投影和主观念想,打个比方,我要让郑青海坚信我是他失散多年的野爹,我只需以瞳术为通道,向他的精神世界输送这个念想就完事了。

我要让一个姑娘坚信我深爱着她,同样可以用瞳术来实现。

接下来,我很自然地联想到了【思维之枪】山波晃,通过推演复盘与这只篮子的斗法后,我发现我可以利用思维之波这个特性,把它结合到瞳术之中,以子弹的形式打出心灵投影。

也许我的讲述出现了问题,这并不是件多么高大上的事——我追求的,是通过瞳术对仙宫众生造成群体催眠,从而降低我的曝光度,让它们忽略掉我的存在,仅此而已。

很遗憾,作为所有影子里最弱小的那一个,我没有明牌的资格,所以藏匿于暗影,是我的最佳选择。

可是【藏匿】与【保护】这两个主题本身就是冲突的,如果我为了躲藏,而不能时刻跟随在封十九身边,保护她的安全,那影子的存在也就失去了意义。

在反复权衡后,利用瞳术发动催眠神通,似乎是唯一的破局之路。

在引入思维之波这个概念后,我在构建的过程中,也不忘用因果本源来为它增加合理性,即:它们之所以忽略掉我的存在,并非【认知困境】所导致,而是我本身就是一个容易被忽略,被遗忘的人,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来都是这样,上学时,学习委员总是忘收我的作业,上班时财务总忘发我的工资,就连多年后的同学会,所有人都忘记了邀请我,就连毕业照上我的脸,都是混沌和模糊的。

为了强化神通的稳定性,我又用真实本源为它铸造了一层坚固的外壳,于是虚假的催眠术,也被赋予了无法质疑的真实性,这样一来,即使它们回过头来绞尽脑汁地反思,挖空心思地推演,把在场所有人员全部想了个遍,也没法回忆起那个被忽略的我。

“李先生?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见我满头满脸的冷汗,表情痛苦地紧闭双目,沈姑娘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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