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尺:“别说拖后腿了,拖我裙子都没问题。”
上方的血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小浪蹄子,其实你只是嘴浪,玩真的,你反而不敢了。”
她俩继续在草地上翻滚,动作已经隐晦到无法描述了,灌木里的老怪物不停喘着粗气,看的欲罢不能。
我冲众人使了个眼色,缓缓后退,悄然离开。
走出好远了,听到十三尺媚笑道:“听说大名鼎鼎的养鬼人张之淼,今日要去攻打制邪庙,一会屠完苗寨,咱们去瞧瞧热闹呗。”
很快,说话声就被喘息声取代。
我一声不响,带着众人快步前行,一口气走出二十余里远,这才停下休息。
我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蹲在小溪边,捧起一把水洗脸,双手却抖的厉害。
刚才,好险!差点就没命了!
卢晓莹夹着腿蹲在我跟前,问我:“师父,刚才如果动起手来,我们真一点胜算都没有吗?”
我简单洗了把脸,站起身道:“两个女的都是阿修罗,老怪物道行未知,但比她俩只高不低。”
“和之前两次不同,公输门这次派出的是真正的大高手,是鲁班术的最顶尖传承,随便选个出来,749的人我不清楚,但咱俩不可能撑过一分钟。”
眼镜和姐弟也来到我跟前,惊悚地看向我。
我不止一次说过,道行,并不是决定斗法胜负的关键因素,关键在于向高维表达意愿的能力,也就是术。
我当初曾在巨大道行差距下,用幻术硬生生逼退了接近黄泉境的灰奶奶。
当血锥让**木化的瞬间,我感到了一种很可怕的死亡压迫,这感觉和当年在阴间加油站,遇到阴天娘娘时一样,我可以很笃定地说,十个悲从喜也赶不上血锥的一根手指。
只能说差距太大。
“鲁班?所以他们的能力,都和木头有关吗?”想起木枪破碎的画面,眼镜心有余悸。
我说:“你可以这么理解。”
“镇妖庙已经不远了,咱们运气不错,跟公输门的人完美错开了,等她们屠完五座苗寨,还要去制邪庙观看张之淼和郑青海斗法,至少这几天之内,应该不会见到她们了。”
走到中午那会,雨林里的热浪四面八方袭来,热的让人几乎无法呼吸了,我们找了个树荫坐下,简单吃了点压缩饼干,喝了些淡水。
卢晓莹不停拉扯着背心领口,拿出地图看了眼:“镇妖庙就在前方不远了!”
我点头:“一会到了跟前,找个制高点埋伏好,我先把庙里边的人引出来,郑的狗徒弟交给我对付,至于你们四人,想办法拖住那三位痋主,不要和他们硬拼,知道吗?”
“等我收拾完狗徒弟,咱们再合力啃这三根硬骨头。”
众人都点头,那少年想了想,问我:“万一你败给狗徒弟了呢?”
“比方说,你被他丢进幻境了,连我姐的因果律都救不了你?”
我说那就不用打了,你们四个赶紧丢下我逃命吧,跑的要多快有多快。
他这番话倒是提醒了我,我立刻问他:“你们连续两次败在此人手下,这人的幻境是个什么样?你给描述下。”
少年唇红齿白地答道:“是一大片漆黑色的麦田……”
我摆手道:“可以了。”
一切幻术师的幻境,都是由自身真实经历打包的,我对此人的经历完全不感兴趣,我已经洞悉了诸行无常法印,寻常幻境根本困不住我分毫,我只需要有个大概念想就够了。
眼镜从包里取出一罐杀虫剂:“这是749局针对蛊虫,最新研制的,毒性非常大,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
我不置可否道:“试试吧,但别抱太大希望。”
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继续前行,走了二十来分钟,前方出现了一个小悬崖。
这地方之前我们来过,同样是那个小悬崖,悬崖边种着高大的芭蕉树,当时我躲在树下,用阴灯偷袭了黄衣蛊师。
偷袭事件过后,苗疆学聪明了,在悬崖上也布置了岗哨。
此刻,悬崖边上搭了个布制凉亭,里面镇守着八名白衣蛊师,男男女女,环肥燕瘦。
凉亭正中摆着口大钟,一旦发现敌情,他们敲钟,阴庙里的高手能立刻听到。
我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端详着凉亭,示意众人原地等待,我一个健步窜出来,急速朝着凉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