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死定了,意识也在模糊,双臂无力的垂了下来。
池宴忱和池北霆都在50米开外。
哪怕他们现在立刻过来制止苏悦,也都来不及了。
“呃~”
就在苏悦准备扭断我脖子的时候。
“砰--”一声枪响。
“啊--”苏悦胸口冷不丁中了一枪,惊叫一声松开了我。
倘若不是我挡在她身前,那一枪只怕已经射穿她的心脏。
我无力的跌倒地上,下意识扭头去看苏悦。
她一脸痛楚的捂着胸口,重重的跌在地上。
“砰砰--”又是两声枪响。
苏悦已经有了警觉,枪响的刹那,她已经迅捷的翻滚了几圈,躲到了一处墙壁后面。
“乔乔…”池宴忱听见枪响,以为是我中枪。他顾不上再和池北霆拼杀,立即向我身边奔来。
“星乔!”池北霆也紧随其后,惊恐的向我身边跑来!
池宴忱跑得快,脸上写满了惊惧和后怕,“乔乔,乔乔!”
我也心有余悸,大脑一片空白。
“不要怕,我来了…”池宴忱跑到了我身边,正准备弯腰抱我。
“咣当!”一声。
池北霆在他身后,狠狠给了他一脚。
池宴忱猝不及防,加上他正准备蹲下来,这一脚直接让他重重的朝前栽了个跟头。
“噗!”池宴忱闷哼一声,牙差点磕掉几颗!
池北霆比他聪明,他直接伸手一揽,将我揽到了胸前,“星乔,你没事吧?”
而后,立即闪到了一处墙壁后。
我深喘了几口重气,空白的大脑再稍稍连接起来,“池北霆…”
池北霆鼻腔和唇角都挂着血,眼窝也一片乌青,身上不知道还受了多少伤。
“我没事,你有没有事?”我带着哭腔,又惊又怕的看着他。
“我也没事,不用担心我。”
池宴忱栽在地上,随即一个鲤鱼打挺,又凶神恶煞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的脸上并没有多少伤。
但刚刚栽的那一下,磕的他鼻血横流。鼻腔下面,挂着两道血线,血滴染红了他昂贵又挺括的白色衬衣。
吃了这种暗亏,让他气的暴跳如雷,仿佛被夺了江山的暴君。
他用袖子狠狠抹了一下鼻血,狂怒的冲了过来,“池北霆,你**找死--”
池北霆也立即站立起身,准备迎战。
“呃啊…阿忱…救…救我…”苏悦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她胸口中了一枪,艰难的从墙壁后面爬了出来。
池宴忱见状,怒火瞬间一转,顾不上再去杀池北霆,立即去她身边查看,“阿悦,你中枪了?谁开的枪?”
苏悦一手捂着胸口,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指往下流。她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指着我,“她…她…她她…”
池宴忱听了,转而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开的枪?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
我听了,两眼一黑,气的差点当场吐血。
刚刚是她要杀我。
然后,不知道是谁开的枪,打中了她。
现在,她居然又冤枉是我开枪打了她。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颠倒黑白,恶心至极的人?
我倒了一口重重气,气狠狠的说:“不是我开的枪,是她刚刚要杀我,她刚刚想要勒死我。”
池宴忱眉头一皱,不信的问,“她都中枪了,她还怎么能勒死你呢?”
我听了,气的心口一噎,恨不得拿斧子劈开池宴忱的脑袋。我真想看看他150的智商,是不是都是水,“她没中枪之前勒的我,如果不是有人打了她一枪,我现在已经被她勒死了。”
“那是谁开的枪?”
“我怎么会知道,你看我手上有枪吗?”我气急败坏,真想晕倒。
池宴忱审视的眸光看着我,继而又搜寻我身边是否真的有枪,“真的不是你吗?”
我把他问烦了,“是我是我,是我行了吧!是我用意念开的枪!”
“阿忱…救…救救我…”苏悦又倒了一口重气,两眼直翻白。
她呼吸急促,眼看就要咽气了。
池北霆冷嗤一声,揶揄的说:“你再问下去,她就流血流死了。”
池宴忱听了,眉峰又紧紧皱了皱。而后,他来不及在为难我们,匆忙抱起苏悦向外向外跑去。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我心腔一松,也无力的靠在池北霆怀里。
“池北霆,以后不要再丢下我好不好?”
“好,我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你。”池北霆说着,紧紧抱住了我。
“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嗯。”
池北霆不再多说什么,抱着我离开了厂房。
上了车以后。
我的也支撑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
不知道昏迷了几个小时。
当我再次苏醒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了。
“咳咳…”
“星乔,你醒了?”
我虚弱的睁开眼,池北霆关切又焦灼的脸庞浮现在面前。
他脸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头上包着纱布。西服也脱了下来,胳膊上也缠着好几层纱布。
“这是哪里呀?”
“这是圣玛丽医院,我已经让医生重新给你检查身体。”
我叹了一口气,眷恋的**他的脸,“哎!没想到我们刚刚重逢,就又要天人永隔。”
“星乔,不会的,你这个病虽然凶险,但不是不治之症。遇上合适的骨髓,等做了骨髓移植,你很快就能康复起来。”
我听了,忍不住苦笑,不想打消他的希望。
我的血型本就特殊稀有。
而我的直系亲属,除了我妈,又都不在人世了。就算这世上有人和我的骨髓匹配的上,但我也没有时间等下去了。
“星乔,我准备带你去国外治疗。德国一家医院,治疗这种病症很专业。”
“……北霆,做不起啊!我…我可能没办法陪你一直走下去了。”
“傻瓜,你还这么年轻,一定会好起来的。再说了,现在的医疗这么发达,这种病不难治的。相信我,一定可以治好的。”
“在我死之前,你能陪在我身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池北霆温柔的摸索着我的脸庞,不断的给我打气,“不准说傻话,我已经联系了德国的医院。等这边办好手续,我就送你去德国治疗。”
“你放心,你的病一定能好的,我们还要永远在一起。你不是最喜欢吃我做的牛肉面吗?我还要给你做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