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三年,我把前男友给虐哭了 第96章 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永远在一起

赤鸢虽满心担忧,却还是上了贺十延的车。

他们走后,沈京墨给裴度发了一条信息,“别吓到鹿溪,回御景湾等我。”

开车要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而她的精力已经耗尽了,强行疲劳驾驶的话会很危险。

所以她给陆景和打了个电话。

回城时她躺在后排睡觉。

回到御景湾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陆景和把她叫醒,“墨墨,我们到了,但我刚才进去问过家里的阿姨,她说裴度自从中午离开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居然没回御景湾等着。

看来是不相信她会回来。

沈京墨坐起身来,捂着隐隐作痛的胃对陆景和说:

“去颐和小区。”

陆景和什么都没说,但他先去的粥铺,给沈京墨打包了一碗青菜粥,“你先吃点。”

沈京墨突然很想哭:

“小景。”

“我什么都不会问,我只要你记住,我一直都在,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永远在一起。”

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了,陆景和又一直忙着准备黑无人区的赛事,所以他又忙又乱。

直到干**坟被人挖了,陆景和才后知后觉的理清了许多的事情。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面对亲人去世觉得天都要塌了的鼻涕男孩了,白天他一直留在温泉小镇查八年前的事,也突然想明白了十八年前的变故。

当年父亲陆晏廷前脚刚走,继母于美丽就找来了。

再然后他们流离失所,干妈失踪。

后来干妈死了,亲妈也病死了。

以前总觉得世事无常,现在才知道早有预谋。

裴沥洲囚禁干**确可恶,但干**行踪暴露,恐怕跟陆家脱不了干系。

他只是暂时不能确定把干**消息透露给裴沥洲的人到底是父亲陆晏廷,还是继母于美丽。

不管是谁,陆家都害惨了她们母女俩。

十八年的骨肉分离,无数次从或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艰辛,暗无天日的囚禁,生生别离,岁岁难见。

陆景和不敢去想,如果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的亲生父亲的话,他以后还有何颜面和自己最爱的人朝夕相处。

面对陆景和的回避,沈京墨已经猜到他心里有所顾虑了。

她握住陆景和的手,“小景,我对你只有唯一请求,要一直往前走,走出深渊,走出阴霾,走到平坦大路上,走到春暖花开时,永远不要回头看,不要辜负我们满心的期待。”

“好,我拉着你,我们一起往前走,不回头。”

陆景和的笑容里掺杂着许多的牵强。

这一碗青菜粥的份量实在是太多了,沈京墨吃了一小半后,把剩下的递给陆景和,“你也吃点。”

“我不饿,你多吃点。”

“小景。”

沈京墨低头落泪:

“我们已经脱贫了,现在我们拥有了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不需要再省吃俭用,也不用担心明天饿肚子。”

“好,我吃。”

陆景和接过这碗粥,三两下都吃了个干净。

去颐和小区的路上,沈京墨又眯了一会儿。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时,她刚好醒来,摁住准备解开安全带的陆景和,“我一个人上去,你在车里等着我。”

“墨墨,让我陪着你吧。”

“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听姐姐的话了?”沈京墨故作恼怒。

陆景和辩驳,“我不想当你弟弟。”

“就算作为追求者,还没追到手你就这么不听话了,你觉得我敢给你机会?”陆景和是一头倔驴,沈京墨知道用寻常的话语肯定说服不了他。

果真,他听到追求者三个字后眼睛都亮了。

“我听话,在车里等你,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

沈京墨下了车,没来由的一哆嗦,总感觉冬天已经来了,风里夹着刺骨的冷,让她下意识的搓了搓手。

门口,陆寻正在打盹。

沈京墨没惊动他,而是从包里拿出了钥匙,开门时陆寻惊醒了,看到沈京墨,他跟近两步:

“夫人。”

“你去车里等着吧。”

“裴总反反复复高烧,晚上的药他也没吃。”陆寻可怜巴巴的把药掏了出来,他盯着沈京墨平坦的腹部,欲言又止。

沈京墨伸出手:

“药给我。”

开门进去,裴度还坐在单人沙发里。

鹿溪跟他对峙的太久,早就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睡着了。

沈京墨来到鹿溪身边,轻轻拍了拍她,“溪溪,你回屋去吧,这浴袍赶紧换下来,你总是在这样,身上都没擦干就湿漉漉的穿浴袍,好几次重感冒了还不长教训。”

“小墨。”

鹿溪一睁眼看到她,赶紧把她拦在身后:

“不是让你别来吗?这家伙跟个**似的,我怕他爱而不得恼羞成怒对你拳脚相向。”

“不是说自己初中都没毕业吗?还挺有文化的,会这么多成语。”沈京墨把她的干发帽摘下,头发都被捂干了。

鹿溪噘嘴:

“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拿我开涮,对了,你报警了吗?”

“听话,回房睡觉去。”

沈京墨把她拉了起来。

“回什么房啊,他把这房子买下来了。”

“我让你去睡你就去,快点。”

沈京墨送她到卧室门口。

鹿溪小声问,“他真的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吗?他看起来很吓人,小墨,要不要给小舅打电话?”

她起身的时候顺带着把自己的手机捎上了。

沈京墨摇头:

“不用,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带他走。”

卧室门关后,沈京墨走到饮水机旁,用她的杯子接了一杯温水,然后走到裴度身旁,把药递过去:

“先把药吃了吧。”

“那天在医院,为什么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陆景和的?”裴度仰头看着她,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因为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不爱我,却要生下我的孩子?”

裴度站起身来,身高优势在这一刻化成强大的压迫感,让沈京墨不由得后退了半步。

“孩子是无辜的,况且小景说孩子在我肚子里,那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他不介意当我孩子的父亲。”

沈京墨始终低着头,她撒谎的时候会心虚,所以不敢直视裴度。

裴度捉住她的手:

“那现在又为什么要打掉这个孩子?”

“因为我想离开你。”沈京墨到底还是抬起了头,对上裴度这张沧桑的脸,“现在孩子没了,陆家不会对我怎么样了,裴度,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