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海迎上去滑步闪身,格挡冲拳,正中警察面门,他的拳头硬如铁石,胖警察的鼻梁骨顿时断裂,只觉一股热流直窜脑门,手中武器掉落,被李宗海堪堪接住,顺势在膝盖上狠狠抡了一棍,他立马弹到空中,摔在地上,一手捂脸,一手摸膝,哭爹喊娘,翻滚不止。
瘦警察见此情景,惊惧不已,深知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可能打得过又黑又瘦的李宗海。
但又不能扔下同伴逃跑,一时骑虎难下,进退维谷。
“警察同志,该咱们俩了!”韩云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手腕,向他招招手。
“岂有此理!”
瘦警察三步并作两步,挥动着警棍向韩云脑门上打来。
韩云头稍一偏,抡开右腿踢在警察左膝侧翼,力道之大,直接撕裂了他的韧带,警察惨叫一声,半跪于地,韩云马上接左鞭腿,踢中对手面门,警察仰面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韩云和李宗海没收了两人的通信工具,扒了他们的衣服,用腰带将两人背靠背捆在一起,嘴中塞了他们自己的袜子,扔到了草丛中。
中国人和**人穿上警服,戴上头盔,鸟枪换炮,安全感飙升。
金奎贤找了仁川当地夜店头牌,逍遥快活了一晚上,早晨起来,看到静音的手机中有一连串未接来电。
“怎么回事?”他拍了拍熟睡女人的**拨通了电话。
“大哥,金受成的遗体没有火化成,馆长说,没有家属到场不给办!”
“你们他**连这种事也搞不定吗?给钱啊!”
“试过了,不收,很有原则一个人!”
“那就揍扁他!”
“不行啊,有记者!”
“记者手中有枪吗?”
“什么意思?大哥?”
“记者就一个破照相机,你们带了好几把枪,这就被震慑了?砸了她的设备,要是敢多嘴多舌,我有的是办法收拾她,现在赶紧办,实在不行拿枪威胁司炉工自己烧,等一会儿人多了,还怎么收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姜昊天让大哥一顿臭骂,心中发起狠来。
“赶紧把老太婆扔到一边去!”
小弟们看着李秀珍抱着金受成的尸体哭天抢地,心中多有不忍,一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动手。
“西八,一群废物!”姜昊天走上前,一脚踹翻了李秀珍,“赶紧把尸首抬到焚烧室!”
“喂,你们要干什么?”一直守护在一旁的大韩联合通信社记者朴恩善喝止道。
“滚一边去,要不然打烂你那张漂亮的脸蛋。
“这是法制国家!难道你们就不怕曝光吗?”
“呵呵,你小学刚毕业吗?来,记者同志,给我拍张特写!”姜昊天摆了一个造型,他早就没收了朴恩善的相机,但万万没料到,她的背包具有录像功能,专门用于明察暗访。
“老人家你没事吧!”馆长从旁边房间走出来,扶起气息奄奄的李秀珍,“放心吧,我已经报警了,这伙人谁也跑不了!”
“去你**!老小子你死定了!”姜昊天甩了馆长一耳光。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尸体抬起来!”他朝小弟们骂道。
突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见大厅中走进来两名警察!
馆长心中纳闷,我才打电话,警察就来了,他们什么时候效率这么高了?
“怎么回事?”戴着墨镜的韩云装模作样问道。
“警察同志,我是大韩通信社记者朴恩善,我严重怀疑他们行刑逼供致人死亡!”朴美女急忙解释道。
“这伙人还强逼着我们焚烧尸体,毁尸灭迹!”馆长补充道。
“我们是国情院的,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姜皓天亮出证件。
国情院?韩云心想,原来是韩国的特务组织。
“甭管你什么院的,也不能来殡仪馆闹事!全部靠墙占成一排!”韩云扶着腰间的枪命令道。
“兄弟,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状况?我们执法权优于你们!”
“听不懂人话吗?站到墙边去!”韩云拔出了枪。
“**,你哪个局的?是个狠人啊,有种开枪打我呀!”姜昊天心里琢磨着,今天怪事多,净碰到些奇葩!
“大哥,不对劲啊,这两个家伙是交通警,怎么会配枪?”一名小弟看清李宗海胳膊上的交管两字。
话音刚落,枪响了!
姜皓天摔在地上,捂着大腿痛苦地嚎叫着。
国情院剩余的人还没得及掏枪,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被打死,五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了金受成周围。
“取把枪去,愣着做什么?”韩云对李宗海说道。
“你…是…警察吗?”朴恩善吓得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你说呢?”韩云心想,这个韩国小妞真靓,也不知道有没有整容。
他走到姜皓天身边,把枪抵在韩国特工下巴上,“金受成是谁打死的?”
“去你**!”姜皓天吐了一口痰,力道不足,没能命中韩云,反而落在自己脸上。
中国人又朝他膝盖上补了一枪。
“靠!”
姜皓天痛得浑身直哆嗦!
韩云把枪口对准他另一个膝盖时,这家伙终于遭不住了。
“一个你惹不起的大人物!”
“他在哪里?”
“你能放我一条生路吗?”狡猾韩国人忽然意识到,出卖大哥之后,对方会杀自己灭口。
韩云又开了一枪,打断了他另一条腿!
“不是正确答案。”
“**,他叫金奎贤,是我们次长,**!”韩国人大声喊叫道。
“他在哪里?”韩云把枪指向了姜的命根。
“迎仕佰酒店!”姜皓天的斗志已经瓦解,现在只求速死。
“很好!”中国人满足了韩国佬的愿望,朝他脑袋射出枪中最后一发子弹。
他迅速取走了姜皓天的枪和手机,对李宗海道,“我们走!”
“老人家,记得看新闻,你儿子不会白死!”
出门前,韩云瞥了一眼哭成泪人的李秀珍道。
两人离开不久,一辆警车慢悠悠停在殡仪馆前,带队的警长一想到要跟国情院的人打交道,就脑袋瓜疼,来之前局长特意交代,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两头都不得罪,还不能授人以柄,这他娘比走钢丝都难。
他推开大厅的门,看到满地尸体,错愕不已,心想,我是不是出错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