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遇上的是一个涉黑性质的团伙,那么陈雨果这事仅靠谈判必定是无法解决的,而我又不想跟对方继续纠缠下去。
于是,我站起身来,隔着桌子望着刀疤男说道:“恕我直言,你给出的两个选择我都做不到,所以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要不这样吧,咱们还是直接走法律途径吧,你们公司按照正常程序去法院起诉,至于最后法院怎么宣判,我们该怎么履行就怎么履行。”
陈雨果这笔贷款显然已经超出了合法范畴,我也相信刀疤男他们不敢走法律途径,因为他们自己比谁都清楚,他们所做之事就是违法的。
然而,刀疤男在听了我的话后,不禁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只见他轻蔑的瞥了我一眼道:“小子,你没搞错吧,你以为咱哥几个上门来是来跟你好言协商的吗,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立刻还钱,总共四十二万,哦,不对,再加上我们四个人上门的服务费三万二,一共四十五万两千,要么我们现在就把人带走,去我们公司下属的黑咖夜总会上班,否则,你们几个谁都出不了这个门。”
说着,刀疤男立刻朝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家伙顿时心领神会,只见他只身来到门边,双手一拱往那里那么一杵,还真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此时,蜷缩在我怀里的陈雨果早吓得瑟瑟发抖,一切事情皆因她的无知而引起,想必她内心早已后悔不迭,或许对于她而言,也不算一件坏事,至少也算一个人生教训吧。
我见状,揉了揉陈雨果的额头,低声宽慰了她几句,说实话,此刻我内心早已没有了起初的惊慌,除了袁武在身边之外,我相信江夏和他的人就在附近,只需我一个电话,他们必定会在第一时间赶来。
见出路被堵死,我适时提醒道:“兄弟,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们这样做可是犯法的,哪怕是执法机关,也不能在无理由的情况下限制任何公民的人身自由,我劝你……。”
不等我把话说完,刀疤男不耐烦的打断道:“少跟我扯没用的,就算你们报警也无济于事,要是不信的话,你不妨可以试试,因为这里是丰州区,叫谁来都没用。”
见刀疤男一脸自信的架势,我听出了一些言外之意,于是,我顺势问道:“丰州区怎么了,丰州区难不成还是法外之地?”
刀疤男冷哼一声,不可一世的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丰州区公安局里我们老板有的是人,而且丰州区的好几个领导在我们公司都有股份,我这样说你应该能明白吧,所以刀哥我劝你一句,别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了,乖乖把钱还上才是硬道理。”
不得不说,这刀疤男还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我很明显在套他的话,他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警惕性未免也太低了,如果他们的团伙覆灭,那么就是栽在这个无脑的家伙身上。
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刀疤男所说的情况属实,那么问题就相当严重了,国家三令五申强调,但凡公职人员不得以任何形式参股企业,何况刀疤男他们所属的贷款机构明显有放高利、暴力催收等涉黑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