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要做什么事,哪还需要你们过问?”
桀帝大怒。
夏大夫关龙逄,见桀帝大怒,只不可再谏,但事关药仙君及夏之江山社稷,不过可言。
他跪伏上前,语重心长道:
“陛下别的不念,当思始祖启帝,开疆扩土,披荆斩棘,何其坚辛。”
“如今我大夏乃危急存亡之秋,百姓食不果腹,困顿病苦,全仗药仙君,拯救我朝百姓于水火之中。”
“且药仙君乃我朝社稷正神,绝不能容亵渎啊……”
他话未说完,桀帝已是刷的一剑斩下!
正在上谏的关龙逄,顿时被斩得身首异处!
桀帝环顾四周,怒喝道:
“孤有这天下,如天之有日!”
“你们可见天中之日,岂有亡焉?”
“孤之言乃夏之命!”
“此妖人,妖言惑众,违抗帝命,如何能当我朝之大夫?实在是昏庸至极,斩也!”
“汝等倘若再议论此事,乃以叛国异心论,统统凌迟处死!”
桀帝其实屡次被关龙劝谏,心中早就已经十分不耐烦。
今日火气上涌,终是难耐,遂提剑杀之。
其余大臣,见此鲜血淋漓场景,都是不由缩了缩脖子,皆是不敢再言。
但心底里,都是不由悲戚一片。
桀帝如此荒唐,竟然当场斩大夫,忤逆药仙君。
可见夏朝衰败,几成定局,他们身为夏朝之臣,恐怕也得早早寻找出路了。
“哼。”
桀帝冷冷地瞧了众臣一眼,冷哼道:
“什么药仙君?不就是一仙神罢,吾乃天子,又何惧之?”
“况且仙神,亦乃帝王所封,倘若那药仙君胆敢抗命,那便再另封便是!”
周围文武大臣,听得都是冷汗直冒。
他们没想到,桀帝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药仙君在百姓心目之中,那是无可替代的存在,夏之帝王无数,但社稷正神,可向来只有药仙君一个。
敢说另再封过,实在是不怕触了众怒啊……
众臣都不由叹息。
看来夏朝,真是要走到尽头了。
桀帝环视一圈,道:
“赵梁,此事交给你去办!”
“是!陛下!”
赵梁起身领命,眉宇之中,颇有与有荣焉的神色。
众臣都不由皱眉,心中暗骂此奸臣,当真是大昧良心。
毕竟这赵梁,不仅现在投机取巧,而且平日里更是无恶不作,还进谏诸多谗言,其中有诸多残忍之法,以此博得桀帝欢心。
然而此时,又有文臣,暗笑赵梁,只道此举无异于自寻死路。
赵梁却是嘻嘻笑着道:
“臣这便大排席礼,将四味药灵使,迎进宫来。”
“劳烦再请陛下派几位仙人同行,扬陛下如日帝威。”
“倘若那药仙君胆敢抗命,便就当即示威!绝不留情!”
“嗯,不错,不错。”
桀帝满意点头,道:“如此方才显大夏朝帝王风范,此事孤允了。”
赵梁毕恭毕敬地谢了,又说了一通好话,言道桀帝文治武功,举世无双,区区小神,不在话下。
又说到那四味药灵使之美貌,说得桀帝哈哈大笑,这才告退。
他第一件事,便是备好迎娶药灵使的各种礼用,一副志得意满模样。
接着,他便径去供香殿。
供香殿中,有诸多仙人客卿。
这些人修为都不高,有的只刚刚到人仙之境,也都被请进供香殿中,受夏朝香火、气运。
修为最高的,不过玄仙境的一名碧芝仙。
“什么?将药仙君座下药灵使上仙……请入宫中?”
碧芝仙本在修行。
他最近,也觉夏王朝香火、气运,已经大不如从前,正想着要不要另谋出路。
结果听到赵梁所言,如此匪夷所思,不由暴跳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