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办啊？”
看护看傻了眼，想要上前去拉盛子婳，被慕云一个眼神给刀住了。
慕云目下无尘，面无表情的说了句。
“放心吧，出不了人命！”
身为专业人士，慕云很确定，就子婳这点力气，最多也就是把人打个鼻青脸肿，连打残都不能。
当然了，姚茜凌本身就是个残疾。
而慕云是保镖，只要子婳的手打不坏，就没有必要阻止。
和子婳相处这么久，慕云深深觉得子婳需要发泄下……不然太憋屈了，会憋出毛病来。
微微侧着身子，一方面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一方面是护着子婳。
“啊……”
姚茜凌痛苦的哼哼着，抱着脑袋，想要逃窜，奈何人坐在轮椅上，根本是寸步难行。
“住手！住手啊！”
“住手？”
盛子婳眼皮都没动一下，冷声质问，“你害我的时候呢？害白冉的时候呢？你住手了吗？”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盛子婳背对着，没有第一时间看见。
而姚茜凌是正好朝着门口的方向，一眼就见到了跨门而入的傅秉致。
“秉致！”
姚茜凌捂住脸颊，顿时泪水涟涟。“呜呜……”
这是什么情况？
子婳来这儿，傅秉致是知道的，她们出门时，慕云就给他发过信息报备了。
所以，他从临市回来，直接过来这里接她。
却没想到……
姚茜凌也在？
子婳打了她？
傅秉致没看姚茜凌，只注视着子婳，她看起来，精神状态有些游离。
不太好……
“子婳？”
“嗯？”
这会儿，盛子婳也累了，停了手，喘息着，觑着他，“你来了？呵……”
一开口，先是笑了。
指了指姚茜凌，“放心吧，你的心肝白月光，只是丑了点，还死不了！”
削薄的嗓音，像是刀片一样，割在她的心上，也同样，在傅秉致心上划开了道道口子！
“子婳。”
傅秉致痛苦的皱了眉，望着她直摇头，“你别……别这样！”
“别哪样？”
盛子婳眼皮泛红，上面的毛细血管根根分明。
开口哽咽，“别打她么？可是，我已经打了啊！你要把我怎么样？抓我？”
突然，举起双手，递到傅秉致面前。
“来啊！快啊！报警啊！让警察抓我啊！”
“子婳……”傅秉致眼眶酸胀的厉害。
子婳这样，他仿佛看到她的神经在燃烧，滋滋的冒着火星子！
“快啊！”
盛子婳梗着脖子，催促道，“报警抓我！告我故意伤人啊！”
笑起来。
“多好啊？这样，她就能留在江城！哪儿也不能去了……”
“子婳！”
下一秒，傅秉致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把人深深摁进了怀里。
在她耳边低低喃喃，恳求着。
“别这样，求你了……不值得！她不值得你这样！”
“嗯？”盛子婳木木的站着，“你不肯吗？你就是要放她走！”
“子婳！你看着我！”
傅秉致抬起双手，一左一右，捧住她的脸颊，低下头，和她额头相抵，四目相视。
“听我说！我爱你……我只爱你！”
“……”盛子婳怔住，愕然。
他说……
【我爱你。】
相识十数年，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完整的说出这三个字，就连他们新婚时，他都没说过！
可是，却偏偏是在这样的时候。
他以前不说，她知道他不爱……
现在他说了，她却不知道该不该信！
“对不起……”
大概能猜到子婳在想些什么。
傅秉致心里又疼又麻，“是，我从前是对她很好，但那是以前的事……”
“从我知道她克扣了你四年的生活费后，我就没有了！我不能原谅我自己，也不能原谅她！”
些微粗粝的掌心，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
温柔又缱绻。
“以后，我会对你好，也只对你好……”
喃喃着，重复着道：“我爱你，我也只爱你……你信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