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婳！”
傅秉致跟着她一同站起身，朝着她步步靠近，伸了手，想要拉住她。
“查案子的事，那是警方的事！”
他努力的想要她理解，“你不是也知道，姚茜凌做了这么多，是和陆立仁勾结的？现在陆立仁下落不明，直接指向姚茜凌的证据不足！警方都还没有办法……我们实在没有必要，跟她纠缠下去！”
他往前走一步，盛子婳就往后退一步。
“你听话啊！”
傅秉致无奈，低声哄着她，“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姚茜凌犯了罪，自有警方去调查，法律会审判她！用不着你！你先保护好自己！”
抬起手，尝试着想要拉住她。
“可是，你放走了她！”
盛子婳摇着头，眼圈泛红。“她这一走，还会回来吗？不！她不会了！”
比如鲍敏，出境后，至今还没有下落！
“你还说……”
她深吸口气，肺里都是凉的。“你不是护着她？”
泪水自眼角溢出，“傅秉致！你何以……口是心非至此！？”
撂下这句话，蓦然转身，飞奔上二楼。
“子婳！”
傅秉致紧随其后，立即追了上去。
但是，晚了一步。
‘嘭’的一声，主卧的门，在他眼前被重重关上！
“子婳……”
站在门外，傅秉致低垂着脑袋，一筹莫展。只能重复着，一遍遍的道。
“你信我，我真的，是为了你……”
里面。
盛子婳靠在门板上，听着他的声音，身躯微微一震，唇畔溢出无声的笑。
是么？
她可以信么？
…
第二天。
盛子婳是和君君一起起来的，母女俩手牵手下楼，没见着傅秉致。
“子婳。”
慕云主动解释道，“九爷今天要去临市，一早七点钟就走了，大概中午能回来。”
“知道了。”
盛子婳随意的点点头，把君君抱起来，放在了她的小椅子上。
温和慈爱的摸摸她的脑袋，“吃早饭啦。”
“妈妈也吃！”
“好呀。”
之后，等到老师来，安顿好君君，盛子婳看了下时间，吩咐慕云。
“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
“去看看白冉。”
慕云微怔，“好的。我去叫司机把车开出来。”
“嗯。”
盛子婳换好衣服，拿上包，在门口等着。手机响了下，是傅秉致发来的信息。
【我中午能回来，早上没陪你和君君吃饭，中午补上。】
她看完了，面上没什么表情，摁灭手机，塞进了包里。
白冉还没有正式下葬，只在公墓里，立了个牌位。
来的路上，盛子婳买了捧鲜花，是白冉生前喜欢的白百合。
进到公墓里，来到白冉的牌位。
她把鲜花放下，然后上了柱香。
隔着墨镜，看着排位上白冉的照片，以及她的生卒年刻字……
眼底瞬间潮湿。
哑着嗓子，哽咽着喃喃：“冉冉，我来看你了。”
抬起手来，轻抚着白冉的照片，照片上，她微笑的模样，再不能亲眼看到了……
“是这边吗？”
“好像是……姚小姐，就是这边！”
旁边，有人在说话。
听到‘姚小姐’三个字，盛子婳蓦地一怔，抬头看了过去。
几步之外，姚茜凌坐在轮椅上，正由看护推着，往这边过来。
她来干什么？
盛子婳眼底瞬间干涸，泪痕凝在眼角，隔着墨镜仇视的瞪着姚茜凌，看着她慢慢靠近。
“子婳。”
慕云自然也看见了，上前两步，把子婳护在了身后，“你别靠近她！”
“我知道。”
盛子婳明白她的意思，但这次是在公墓，除了慕云，周围还有这么多人。
“没事，她不敢乱来。”
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来这里？
姚茜凌推着轮椅，停了下来，望着盛子婳笑了笑，“真巧，你也来了？”
也？
她用了这个字眼。
盛子婳皱眉，攥紧双手，“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白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