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笑着,自我嘲讽。“总不会是因为爱。”
从他出生,他的父亲就没有爱过他。
“我啊,当年可是被陆鹤卿打得受不了,逃出陆家的。”
闻言,盛子婳鼻子一酸,瞬间湿了眼眶。
咚咚。
房门被敲响。
是容峥:“二爷,几位董事在门口,来探病来了。”
探病?
盛子婳轻嗤着,冷笑不已。说的好听而已,实际是来给傅秉致施压来了。
“知道了。”
傅秉致点点头,吩咐容峥:“让他们进来吧。”
而后,松开子婳的手。
“子婳,你先休息会儿?”
“知道了。”盛子婳明白,他们要谈正事,“你别跟他们说太久。”
“嗯,好。”
起身去到外面,盛子婳还在想着,究竟,‘叛徒’会是谁?
真的,是傅秉致身边的人?
…
姚茜凌到傅氏时,傅寒川正在开会。
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他这两天,除了工作,就是去医院守着白恭礼。
吃住都在公司解决,压根没回过渝湾。
总裁室的门被推开,傅寒川进来了。
“寒川。”
姚茜凌立即扬起笑脸,“结束了?很忙吧?能休息会儿吧?”
指了指桌上的保温饭盒。
“我给你带了汤过来,身体要紧,你还没全好呢,营养要跟上。”
一边说,一边推着轮椅往桌边走。
“先喝一碗吧?”
“放着吧。”傅寒川沉默数息,摇头道,“我现在要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再喝。”
“又要出去?”
姚茜凌挂了脸,“去白恭礼那儿?”
“不是。”傅寒川皱眉摇头,“秉致出事了,我得过去看看。”
“……”姚茜凌怔住,“他,出什么事了?”
“一时说不清楚,回头再说吧。”
傅寒川摇摇头,看了下腕表,“我得走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叮嘱了两句,吩咐祁肆。
“我们走!”
“是。”
身后,姚茜凌安坐在轮椅上,眉眼沉寂,几不可察的弯起唇角。
喃喃着:“出事了啊,真好啊。”
眸光一敛,薄凉的尖锐。
口袋里,手机响起。
瞄了一眼,划开接起。“喂?”
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
姚茜凌嘴角的笑意倏地消失,脸色也渐渐苍白,手心收紧,恨不能捏碎了掌心的手机。
午后。
白冉午休醒来,元宝还在睡。
她先下了楼,进到厨房。
佣人微笑着道:“白小姐,材料都准备好了。”
“好的,谢谢。”
“您客气了。”
白冉道了谢,系上围裙,挽起袖子,站在流理台前开始忙碌,准备给元宝做烤曲奇。
客厅里,电话响起,是座机。
佣人去接了,“喂……”
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佣人疑惑的道:“什么意思啊?请问你哪位?喂,喂?”
可是,没得到回答。
对方挂了。
佣人皱着眉,嘀咕着:“莫名其妙。”
“怎么了?”
白冉好奇的看过去,“谁打来的?”
这座岛,是陆家的私岛,岛上的居民并不多,几乎是与世隔绝的。
知道座机号的,只能是陆家人。
白冉猜测:“是陆总吗?”
会不会,是傅寒川已经放弃寻找她了?她是可以带着元宝离开了吗?
然而。
“不是。”
佣人摇了摇头,皱着眉,茫然的道,“不知道是谁,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话?”
“说什么……”佣人磕磕绊绊,说不太清楚,“白什么……什么,病重!”
“?”
白冉一凛,白什么?
她自然是比佣人要敏感,脱口道,“是不是,白恭礼?”
“哎!”
佣人忙不迭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她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一时记不住也是正常。
“白恭礼是谁啊?白恭礼病重……什么意思?”
佣人嘀咕着,蓦地意识到……这位白冉白小姐,她也姓白啊!
再去看白冉,白冉已经变了脸,慌了神。
爷爷他,病重了?!手心瞬间发凉,凉意往心尖钻。叫她如何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