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缠着你……对不起，我，我……我是有事要问你……”
“呵。”盛子婳轻嗤，“什么事？”
她是认定了，他就是故意找借口！
“是……我刚才吃药，我的果脯吃完了。”
傅秉致急急道，“之前都是你买的，佣人不知道在哪里买，我……不爱吃糖，就想问问你……”
声音越说越小。
“吵到你了，对不起。”
“……”
听他说完，盛子婳一时沉默。
她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这事。
脑子里闪过一丝疑惑，脱口道，“你在吃糖？”
他不是应该在名盘山，或是在去往名盘山的路上？
“是啊……”傅秉致奈奈道，“刚喝完药。”
“……”
盛子婳静默着，长舒口气，抬起手来，细长白净的十指穿过发丝捋了捋。
“子婳？”
那端，傅秉致有所察觉，试探着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去名盘山了？”
不是她以为。
盛子婳默默道，而是，应该如此。
大哥不是说，她的腿，疼的厉害么？
“我没去。”
只听傅秉致道，“大哥去就够了。”
他和大哥分开时，他们商量过了。
之后若是需要他做什么，大哥会联系他。
傅寒川也清楚，如今，再要弟弟亲力亲为为姚茜凌跑前跑后，是在难为他……
这边，盛子婳握着手机，有些失神。
他竟然，没有去？
她还以为……
“子婳？”
许久没听到她说话，傅秉致轻皱了眉，低声问道，“你还在吗？在听吗？”
“嗯。”
猛然，盛子婳回过神来，“在……”
想起他刚才的问题，忙道：“那家店，是在……”
怕他记不住，“一会儿，我把地址定位和店名发给你吧。”
“好，我知道了。”傅秉致应声，道了谢。
“那没别的事，我挂了。”
“好……”
没有道别，结束了通话。
傅秉致握着手机，唇角勾着抹笑，苦笑。
他的确是故意找借口，给子婳打电话的……却让她一眼给看穿了。
他又惹她不高兴了。
这边，盛子婳放下手机，若有所思。
他是故意的吧？
问他果脯店只是借口，想要让她知道，他没有去名盘山才是目的……
呵。
盛子婳无声呵笑，轻缓的摇了摇头。
起身，去衣帽间拿衣服，洗澡，睡觉。
…
等到傅秉致从浴室出来，桌上手机震动着，是傅寒川。
这会儿打来，估计着，是已经见过医生了。
划开接起，“大哥。”
“嗯。”傅寒川的声音，疲惫中，夹杂着无奈。
兄弟多年，傅秉致了解兄长。
心头一沉，“很糟糕？”
“是……”
傅寒川拖着长长的尾音，叹息道，“医生怀疑，是……骨肿瘤。”
什么？？
傅秉致眸光一震，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竟然，这么严重？
沉默了会儿，才道，“检查结果出来了？”
“还没有。”
傅寒川摇头，“这是他们的推断，已经安排了详细的检查，结果出来，才能确诊。”
“大哥……”
傅秉致默了默，开口艰涩，“那就是还不一定……”
话虽然如此。
但是，傅寒川叹道，“医生说，她这两天，疼的睡不着……起初，他们以为，她是癔症。”
话音落，兄弟俩同时陷入了沉默。
好半天，傅寒川才继续道，“我先去看看她，你休息吧。”
“……好。”
傅秉致应声，挂了电话。
眉心深锁，手机扣在了掌心里。
刚才在电话里，虽然谁都没有明说，但是，兄弟俩心知肚明。
如果，确诊了。
只怕，姚茜凌……是熬不过去了。
这边。
傅寒川收了手机，去到了姚茜凌的院子。
“傅总。”看护珍姐来给他开的门。
“嗯。”傅寒川颔首，问道，“她怎么样……？”
不需要珍姐回答，因为，他听到了。
从房间里，传来了哭声。
“哎……”
看护皱眉叹息，“白天还好，到了晚上，疼的厉害，姚小姐就一直哭……”
傅寒川皱眉，“没有吃药？”
“吃了。”
看护点点头，“才刚吃，药效还没发挥……医生说，止疼药也不能一直吃，都是控制着，实在熬不住了，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