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凌。”傅秉致借着拿手机，退开两步，避开了姚茜凌。“奶奶的电话。”
划开手机屏接起，“喂，奶奶……”
是傅仲仪在催他们了。
“你们怎么回事？你大哥没回来，你们也不见了？”
“奶奶，我们这就回去了……是，和大哥一起。”
视线里，盛子婳已经去到门边，傅秉致握着手机匆匆挂断，追了上去。
“奶奶，先这么说！”
“子婳！”
手机一收，傅秉致拉住了盛子婳，“你要回去了是不是？我送你！”
今晚是元宵节，她是肯定要回去陪君君的。
“不用了。”
盛子婳摇摇头，拒绝了。
清丽的脸上，并不见愠色，“我自己回去就行，今天过节，奶奶还在家里等你们。”
“没事，大哥这边还没好……”
“真的不用了。”
盛子婳看着他，有些无奈，“你明天一早不是去看君君？明天我准备好早餐等着你。明早见？”
她这样说，傅秉致眉目变得舒缓，嘴角漾开笑意，“好。”
但他还是坚持，“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回去之后，给我打个电话。”
盛子婳答应了。
疗养院偏僻，又是节日，车不好叫。
傅秉致从院里调了辆车让人送她回去，他把子婳送上车，朝她挥挥手。
“明早见。”
“嗯。”盛子婳弯弯唇，收回视线，眸底浮现出一抹暗色……
有些事，她得跟傅秉致开口了。
…
第二天一早。
刚到七点，傅秉致就来了，盛子婳给他开的门。
“子婳，早。”
傅秉致脑袋上戴着顶黑色的羊绒帽子，遮住了还没长出头发的光脑袋。
手里抱着只盒子，“是给君君的小兔子灯笼，一会儿我和她一起装。”
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我这段时间不用忙公司的事，可以好好陪君君。”
人往沙发上大马金刀的一坐，压低了声音，“君君还没起吧？”
“没呢。”盛子婳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你来的太早了，这才几点？正好……”
她正视着他，“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什么？”傅秉致咧着嘴角，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在靠近。
“你说。”
“是这样的……”
盛子婳抿抿唇，声音不大，“我想，你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去趟医院？当然，我不是说现在，等你身体好点吧。”
“什么意思？”傅秉致没明白，笑意淡了些，“去医院干什么？”
盛子婳垂了垂眼帘，深吸口气。吐出四个字：“为了君君。”
“嗯？”傅秉致还是不明白，“你能说明白点么？”
“好……”
开弓没有回头箭，虽然难以启齿，但是，为了君君，这话却是不得不说的。
盛子婳眉心拧了拧，“我现在还没法受孕，等我康复后，如果还没有别的办法，我想……我需要给君君添个弟弟妹妹。”
傅秉致恍然，原来，她要说的是这事。
“你的意思是……”
傅秉致皱了眉，笑容完全消失，确认道，“到时候，你打算人工……？”
“嗯。”盛子婳点点头，说开后，坦荡了许多。
“哦……”
傅秉致心头一沉，说不上来是不是失望……
但想想，又在情理中。
以前他不知情，子婳为了君君，不得不和他在一起。如今，她心里没有他，自然不愿意再和他亲近……
何况，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想要孩子，确实并不是非要他们发生点什么。
“可是……”
傅秉致眉心拢着深深的疑惑，“现在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了。”
盛子婳眼波转了转，“我一直在考虑什么时候跟你提，现在正是时候，以后……你怕是不会太方便。”
“什么意思？”
傅秉致面色沉了下去，虽然不明白，她到底指的是什么，但预感很不妙。
“以后我怎么就不方便了？”
这个……
盛子婳顿了顿，反问他，“大哥和姚茜凌分手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