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包厢里人多,热闹的很,支了两桌麻将,秦衍之正在其中一桌上,大杀四方。
这局是周晋庭攒的,忙过来招呼傅秉致。
“来了?还以为你不来了。”
“嗯。”傅秉致往沙发上一靠,并不在意被冷落。
“哟。”周晋庭看出来了,“心情很好啊。”
胳膊捣捣他,挤挤眼,鬼鬼祟祟的,“老实说,是不是因为子婳和钟霈黄了?”
“咳!”
傅秉致正喝水呢,呛着了。
睨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
“还不承认呢?心情都写在脸上了。”
周晋庭没打算深究,朋友间,点到为止。
“眼下确实是好机会,要真有那个心思,把握好吧。兄弟一场,我还是支持你的。”
说完,起身走开。
傅秉致独自坐着,心跳却不自觉的加快了。
好机会么?
或许,也不是,不可以……试试?
…
一早。
盛子婳在梳头,白冉从她身边经过,奇异的,又折返回来。
“子婳。”
“嗯?”盛子婳疑惑,“怎么了?”
“这个……”
白冉弯腰,拿起她手边的那条珍珠发带,不太确定,“这是你的?”
“嗯,是啊。”
盛子婳不明白,问题在哪里。
“这个……”
白冉只是好奇,“子婳,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这不太像是你会买的东西。”
“为什么?”盛子婳还是不明白,“这条发带有什么问题吗?”
“发带没有问题。”
白冉如实道,“我只是看你,平日里都很节省。”
看她平日里吃穿,是能看出端倪的,所以,白冉才忍不住多了句嘴。
又有点后悔,“不过,女人偶尔为自己喜欢的东西买单,取悦自己,无可厚非。”
“不是……”
盛子婳隐约察觉到了问题,握住发带,“你的意思是,这个很贵吗?”
“是啊。”
白冉点头,“怎么,你不知道?”
“怎么会?”
盛子婳仔细看着发带,虽然不是她的那只,但是,很像啊,都是嵌了几颗白珠子。
不对,白珠子……
“这个……”
盛子婳猛抬头,“是真的?”
“嗯。”白冉连连点头,“货真价实。我是做什么的?还能认错?”
白冉是服装设计师,混时尚圈的,她当然分得清……什么是鱼目,什么是珍珠。
白冉指着发带上的珍珠,“喏,大溪地珍珠,品相不错,就是用在发带上,小了点。”
“很贵?”
“嗯……”
白冉估计了下,“这几颗的话,市场价怎么也得一千朝上吧?”
觑着盛子婳的神色,疑惑道,“不是你自己买的?”
“不是。”盛子婳摇摇头。
她自己怎么舍得?要是知道傅秉致赔了条这么贵的,她是不会收的。
…
每晚演出前,舞团演员会提前吃饭。
上妆前,盛子婳和白冉一起,约着去了舞团边上的商业街吃了东西。
回来时,远远看到路灯下,那抹熟悉的身影。
钟霈颀高的个子,手里拎着只袋子,眼巴巴的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子婳。
白冉看了眼盛子婳,识趣的道,“我先进去了。”
“好。”
避无可避,盛子婳迎着钟霈,在他面前站定。眉头轻蹙,“你……”
“给。”
刚一开口,钟霈提起手里的袋子,依旧是红螺餐厅的甜品。
盛子婳没接,颇为无奈的叹息,“钟霈,你非要让我成为自己讨厌的人吗?”
“你别生气。”
钟霈小心翼翼的觑着她,低低开口。“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钟霈……”
“我今晚,要离开江城了。”
怕她又说出绝情的话来,钟霈急急打断她,“以后,没法天天来看你了。”
什么?盛子婳微怔,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去哪儿啊?”
她眼里的关切,钟霈看到了。
抿唇笑道,“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是同学开的公司,我算是技术入股。”
没有了家里的支持,他有的,只有自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