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
做完这些，姚茜凌因为用力，脸颊红扑扑的。
一边扣着衣扣，一边说，“知道你不喜欢看护们看到，在我面前就没关系啦，是不是？你看，我一个人也能给你换好的。”
傅寒川垂了垂眼皮，凝望着她。
门外。
盛子婳全程目睹了这一幕。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姚茜凌对傅寒川的感情，应当是真的——
她是真的，喜欢傅寒川。
那么，盛子婳不明白了。
当年，姚茜凌为什么要害她呢？
那个孩子，是寒川大哥的，若是寒川大哥醒不过来，那可是他留给姚茜凌唯一的念想了。
姚茜凌会为了害她，不惜舍了他们的孩子吗？
这……似乎不合情理？
“他们好像好了。”
钟霈抬起手，敲了敲门。
“进来。”
“子婳，进去了。”
“嗯，好。”
他们推门进去，姚茜凌坐在床边，正在给傅寒川剪指甲。
抬眸看了看他们，“来看寒川？你们来的巧，他刚醒过来，坐吧。”
指指对面的椅子。
“好。”
钟霈点点头，把带来的东西放好。
盛子婳细细打量着傅寒川。
客观的说，他比她上次来，看起来好了很多，头发理过了，胡茬也刮的很干净。
再看他的双手，指甲被修剪的很整齐。
姚茜凌给他剪完指甲，又拿出护手霜来，替他擦手，两个人的手指缠在一起。
她笑着对傅寒川道，“这样手不干，舒服点，是不是？”
“……”傅寒川眨眨眼，表示赞同。
盛子婳不由皱了眉，刚才那种感觉越发强烈了。能这样细致的去照顾一个人，没有爱意，是做不到的。
何况，傅家是请了看护的，姚茜凌居然这样亲力亲为。
“%￥@……”
傅寒川的嗓子眼，发出含混的声音，他是看着盛子婳的。
“别着急。”姚茜凌马上劝道，“子婳来看你了，她以后还会经常来的。等你好了，多少话说不了？是不是，子婳？”
“是。”
盛子婳难得和她意见一致，笑着点点头，“寒川大哥，我一有空就会来看你的，你别嫌我烦就好。”
“寒川大哥。”
钟霈放好东西过来了，“还有我，我也来看你了，你大概不认得我，我是钟霈，秦衍之的表弟。”
傅寒川一脸茫然。
“嗐。”
姚茜凌摆摆手，戏谑道，“你就直接说，你是子婳的男朋友，他就记住了。”
傅寒川一听，露出惊诧的表情，又有些着急。
“%&￥……”
拧眉盯着钟霈，嗓子眼咕咕哝哝的，似乎是想说话，弄得钟霈有点不好意思。
“好了。”
姚茜凌拉住他，拍拍他的手，“别着急。钟霈是奶奶点头同意的，你就放心吧。”
继而朝钟霈笑着解释道。
“寒川这个当大哥的，就是操心，他是拿子婳当亲妹妹的，妹妹有了男朋友，可不着急吗？他没有别的意思。”
“是。”
钟霈笑着点头，“我知道的。”
转而看向傅寒川，“寒川大哥，你放心，我对子婳是真心的，我会对她好的。”
傅寒川安静了下来，只是眉头并没有完全舒展开。
…
从病房出来，姚茜凌把他们送到门口。
“我还要照顾寒川，就不送你们了，谢谢你们来看他。”
“哪里话？”这话是钟霈说的，“你快进去吧，我和子婳这就走了。”
“好。”
病房门关上，盛子婳始终没说话。
“子婳？”钟霈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想什么呢？都出神了。”
“没……”
盛子婳回过神来，摇摇头。
她只是觉得，姚茜凌挺奇怪的……她和大哥之间，似乎有什么事？
算了，瞎想什么？
大哥既然醒了，不管什么事，相信他都能解决的。
至于当年的真相，也就只有等大哥好起来，才能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