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惟马上问:“父亲,若真的是那百里孤山,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白啸天冷哼一声,道。“他百里孤山可不是百花秘境的人!”
“真要敢动我妹妹!劳资杀他全家!”
白之惟想了想,才说道:“可是现在百花秘境要求宗门试炼,咱们这时候内斗,会不会挨罚啊?”
“你不敢?”白啸天反问道。
白之惟低下了脑袋:“我……我是担心那百花秘境的势力,爹你也看到了,那百花神随随便便就能把您打成重伤。”
“他们若是真的不允许,我们怎么办?”
白啸天怒道:“我管他允不允许,既然她百花神都说了罪不至死!百里孤山凭什么杀人?”
“这件事你不要再说了,连自己家人的事情都不管,还算是个人吗?”
白之惟闻言,马上说道:“行,我知道了,既然父亲主意已决,那我就听您的就是。”
凤曦躲在外面,静静地听着白啸天与白之惟的对话,神色不动。
虽然他们谈论的事情不涉及她直接的利益,但她对琴剑宗与幻海宗的局势已了然于胸。
她不打算通知幻海宗,内心冷静地盘算着当前的局势。
轻轻一跃,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琴剑宗,回到了幻海宗,落入了自己的厢房中。
果然不出所料,当晚,百里孤山正在幻海宗广场上监督弟子们的修炼。
广场上灯火通明,弟子们整齐地列队,百里孤山负手而立,眼神中带着严肃与专注。
突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广场上的宁静。
白之惟带着几名琴剑宗的随从,缓步走入了幻海宗。
虽然他的步伐稳健,神色看似平静,但眼中透出一丝紧张。
凤曦感知到了外面的动静,从厢房中走出,悄然站在暗处。
她没有打算参与,只是静静观察。
白之惟走上前,径直走到了百里孤山身前,深深地拱手见礼,神态谦恭:“百里掌门,此前我们两派恐有误会,因此家父派我前来,邀请百里掌门前往琴剑宗一叙,愿与掌门把酒释怀,以消误会。”
百里孤山闻言,冷哼一声,眼神凌厉:“误会?若不是你们琴剑宗先发现了秘境,岂会有妖兽袭击我幻海宗的事情?你还敢说这件事跟你们没关系?”
白之惟赶忙摆手解释,声音带着急切:“您误会了!此事真的与我们琴剑宗无关。”
“当日秘境开启时,我还亲自率领弟子前来救援,您还记得吗?”
“况且,我与令千金玉如意有婚约在身,怎么可能害了幻海宗?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啊!”
百里孤山的神色骤然变冷,眼神中闪烁着愤怒。
“你还敢提如意?我女儿对你如何不好?你两个月未曾与她联络。”
“眼下居然还敢在此大言不惭!你真当我百里孤山不敢废了你?”
白之惟脸色一僵,整个人顿时紧张起来。
他心中清楚,百里孤山若是真的出手,自己根本没有活路可言。
他的拳头在袖中紧握,心中挣扎了一瞬,随即硬着头皮说道。
“掌门息怒!我并非有意怠慢如意,只是近来琴剑宗事务繁忙,实在分身乏术,才疏忽了与如意的联络。”
百里孤山冷笑一声,声音中满是嘲讽:“你倒是会找借口。琴剑宗事务再繁忙,也忙不过跟我女儿的婚事吧?”
“你这张嘴倒是能言善辩。现在,你立刻给我滚回琴剑宗去!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废了你!”
白之惟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咬了咬牙,拱手说道:“是,掌门。我这就告辞。”
说罢,他转身便走,心中虽满是怒火,却不敢多言。
百里孤山的强势让他无可奈何,只能暂时退却。
凤曦在暗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影,而是继续隐匿在暗处,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就在白之惟走出广场时,凤曦敏锐地感知到,角落里有一个纤细的身影默默注视着白之惟。
她稍稍凝神,才发现那是百里孤山的女儿,玉如意。
玉如意看着白之惟离去的背影,脸上满是痛苦与无奈。
她咬着唇,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白之惟!你到底还娶不娶我?”
她的声音清亮,却带着一丝颤抖。
显然,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已经到了极点。
白之惟听见这声呼喊,脚步顿住,慢慢转过身来。
他的眼神复杂,闪烁着无奈与心虚。
他并不想面对玉如意,更不愿在这种情形下处理两人的关系。
“如意,你也看到了。”白之惟淡淡地说道,语气冷淡,甚至带着几分逃避。
“你父亲让我滚蛋,这门亲事恐怕成不了了。你我各自安好吧。”
玉如意愣了一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浮现出泪光,声音微微发抖。
“白之惟!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是谁当初发下海誓山盟,承诺终生不负的?”
白之惟的眼神闪烁着躲避之意,他知道自己理亏,却又不愿意继续牵扯。
他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现在两派关系紧张,你要我怎么办?与其彼此纠缠,不如趁早分开。你还是回去吧。”
玉如意的心仿佛被狠狠刺了一下,她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声音陡然提高。
“在你眼里,我就什么都不是吗?你当初的承诺,如今全成了笑话?”
白之惟的脸色变得阴沉,他本来就不愿在此地纠缠,心里更是烦躁至极。
正当他准备再说什么时,突然间,远处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白啸天带着强大的气势,大步流星地赶来,浑身透着一股凌厉的威压。
“之惟!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白啸天的声音如雷震耳,眼神中满是怒意。
白之惟赶紧上前一步,脸色凝重地说道:“父亲,我刚从幻海宗回来,中途遇到了……玉如意。”
他的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玉如意眉头紧锁,眼中隐隐泛起怒火。
她轻咬下唇,语气中透着不满:“白之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之间的过往,你就当作从未发生吗?如今竟然连我名字都直呼了?”
她那清冷的目光直刺白之惟的内心,仿佛是一根锋利的刺。
白之惟身躯微微一颤,低下头,竟不敢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