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你说。”
“每个星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定要去。”
沈清宴眼里揉了一层柔意，我不敢直视。
“好。”
吃完饭，我准备离开，关门那一刻，沈清宴叫住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在他眼里看到了泪，心头微颤，朝他的方向靠近：“怎么了？”
沈清宴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我和他就这么沉默地站在楼道。
片刻，他轻咳一声，声音微哑：“早点休息。”
说罢，他进去了。
我站在楼道久久不能回神，心脏像被堵了棉花，郁塞地难受。
半夜
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大脑充塞着沈清宴的脸。
手机铃声拉回了我的思绪。
顾砚舟打来的电话，我看了片刻，按了接通。
顾砚舟轻浅的呼吸声传来，我迟迟没听到他说话，有些不耐地说了句：“没什么事，我挂了。”
“考虑的怎么样？”
我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去顾氏工作的事。
“我会投简历。”
抛开顾砚舟，对我来说，没有比顾氏更好的平台。
但现在因为沈清宴的事，我暂缓了找工作的节奏。
顾砚舟默了会儿，我以为他没有要说的，便要挂了，他的声音忽然传来，低沉冷然：“徐染，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心软！”
他缓缓吐出两字，语气淡淡：“为一些人，事，放弃你即将拥有的一切，到头来，你什么都抓不住。”
他说的没错，之前辞职照顾他，和现在的事一样。
或许我会后悔，但我只看当下。
我只知道，如果我现在不这么做，我肯定会后悔。
“至少，我要抓住眼前的。”
我没再跟他说下去，挂了电话。
想到沈清宴给我的礼物，我拆开，是一个白雪公主的水晶球，我微愣，没想到他会送这个给我。
我拧下开关，悠扬轻缓的声音缓缓溢出。
郁焦的心渐渐平复，初中时，我最想要的就是一个水晶球......
竖日，等沈清宴从盛天出来，已经晚上八点，他朝我露了抹歉意的笑：“染染，抱歉，今天有些忙。”
“没事。”
我跟着他一起出去，准备上车时，他的助理跑过来，递给他一份文件，神色焦急：“沈律，九点左右还有一场饭局，顾氏总裁顾砚舟会来，东西我已经替您备好了。”
我仰头看他，沈清砚淡淡垂眸，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在衡量。
我不想他为难，让他先去。
他握着我的手一紧，显然是不想走的，我思忖了番：“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挽着他的手，仰头看他，莞尔：“我在外面等你。”
没等他说话，助理倒比他还急：“沈律，我们快走吧！”
车子驶到会所，我准备在外面等，沈清宴却拉住我的手：“一起进去吧。”
我不是很想见到顾砚舟，但沈清宴出口，我抿了抿唇，还是跟他进去了。
包厢里除了顾砚舟，还有两人，我对他们有些印象，是顾氏的高层，他们看见我，眼里明显有惊讶，转瞬即逝。
我在沈清宴旁边坐下，看着面前的酒，想不动声色地挪开，但这是在饭桌上，我不好做什么。
坐在沈清宴左侧的男人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视线有意无意扫过我，试探性地问：“沈律师，这位是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