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沈清宴抓着她的手，声音质冷：“有话可以好好说！”
“你......”
我没想到会是他，他怎么会来这，他不是在谈别的事吗？
陈琴华扭了扭被拽疼的手，开始打量沈清宴，见他穿的都是高档货，表情渐渐变了。
“你是染染的朋友吧，我听她经常提起你，你看我，一时眼拙没把你认出来，你别介意啊，来，快来坐！”
她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叹了口气：“我们去外面说吧。”
沈清宴看了宴床上的艺萱，脚步微顿，从公文包里拿出一罐糖，塞进她手里，轻摸了摸她的头：“我会替你抓住那些害你的人的。”
我找了家最近的咖啡馆，随便点了杯美式，放在面前，抿了口，苦涩的味道瞬间涌上来。
还是牛奶好喝。
沈清宴拿出文件，放在我面前：“艺萱的事，我调查清楚了，属于校园霸凌的范畴，是可以走法律途径的。”
我拿起文件看了看，每翻开一页，我的眉不由收紧。
上面记着每一次艺萱被欺负的时间地点，还有照片，当我看到艺萱被堵在厕所被欺负时，怒气瞬间涌了上来，捏着文件的手收紧。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还没跟沈清宴提过这事儿，而且他刚刚直接找到了病房，显然他早就将事情调查清楚了。
一个男人帮助女人，不可能只是因为高中之前的那点情谊。
我不是十八岁的小女孩儿了，不可能什么都感觉不到。
但现在我没有那个心思，斟酌了会儿，说：“沈律师，我刚分手，暂时没有下一场恋爱的打算。”
沈清宴抿了口咖啡，目光定在我脸上，看了好一会儿，温润一笑：“我一直喜欢你，你现在才知道吗？”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会儿。
沈清宴苦涩一笑，抬腕看了眼时间：“快到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吧。”
我很想跟他一起去，但我已经请了半天假，落下的任务还没完成，请多了也容易惹人说，婉拒道：“下次吧，我还有工作没做完，下次我请你。”
沈清宴也没再说什么。
我收好文件，放进包里准备拿走。
这时，服务员再端来一杯咖啡，沈清宴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将我的动作看在眼里，说：“艺萱的事，我会替你处理好，你不用担心，好好工作。”
“别太累，身体最重要！”
我笑了，他这些话，倒像是我四五十岁或者当把当**人才会说，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说话这么老气了。
“你也是。”
刚来公司，老师的秘书叫我去办公室，一脸严肃的跟我说万华的项目出了问题。
万华临时变卦，原本谈好的项目转手他人，违约金也愿意赔。
“重新接手万华项目的是谁？”我问。
老师有些复杂地看着我：“是顾氏，染染，这个项目由你接手，所以得要你负责。”
我抿了抿唇，觉得事情不会那么巧。
顾砚舟是个唯利益重的人，我不会以为他会因为私事将项目拿走，只能是因为这个项目确实有利可图。
跟他在一起那五年，他在我面前从不展露这些，现在我才渐渐了解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