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
楼影摸了摸鼻子,抓起外套跟着起身。
“是是是。”
侍应生不认识裴今雾,以为她是普通的小混妹,“楼爷在场,谈赔偿相对好点。”
“赔偿?”
楼影被这话气笑了,一字一句道:“我踏马是去拉架的。”
生怕雾小妹火气上来,给老东西整嗝屁。
侍应生:“……”
——
几分钟后。
裴今雾先被带到隔壁房间。
房门打开。
里面乌泱泱全是黑衣人,最前面的沙发卡座上,坐着个抽雪茄的中年男人。
“你就是踢断我儿子肋骨的人?”
看罪魁祸首出现,顾父吐了口烟雾,周身上下环绕着戾气。
“她们呢?”
裴今雾双手插兜,目光环视房间,没看见钟漫夫妻俩。
“丫头,知道我是谁么?”
看她如此淡定,顾父冷冰冰出声:“与其管他人,不如先担心自己的小命。”
至于那两人……
据说都“跑到”门口,现下应该在捉回来的路上。
伤害儿子的人,他谁都不会放过。
很快。
房门再次打开,钟漫夫妻被带了进来。
“裴小姐,你没事吧?”
看见裴今雾被黑衣人围着,钟漫立刻冲上去,关切询问:“这些**没伤害你吧?”
“没。”
裴今雾摇头,认真打量着钟漫和他丈夫,紧绷的神经逐渐松懈:“你们也没事?”
“啊?”
钟漫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这丫头是在担心她们?
真是又漂亮,又善良。
“没事没事。”
钟漫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对小姑娘欢喜得不行。
“你想怎样?”
商鹤川抬起头,帽檐下的黑眸凌厉而深邃,长款黑色风衣更是衬得整个人修长而挺拔。
“怎样?”
顾父坐在座位上,姿态高高在上,表情凝重:“我儿子现在还躺在手术室,你们不该给个说法?”
“呵。”
听见这话,商鹤川眼底的怒意越来越浓,低沉的嗓音夹着冰霜,“你儿子想欺负我妻子,小姑娘见义勇为。 该进局子的是那个小畜生,你还敢来找我们要说法?”
“他欺负又如何?”
顾父捻灭香烟,拍桌而起。
来之前他就调查过。
两个包厢的人,一个姓楼,是个纸醉金迷的花花公子。
而伤害他自己的女孩儿,或许是他养的小蜜。
不足为惧。
那对夫妻……
更是第一次来酒吧,什么资料都没查到,估计就是有点小钱。
整个帝都,敢动他的人找不出几家。
这些小喽啰敢欺负他儿子,简直不知死活。
“我儿子就是把整个帝都掀了,也能安然无恙。”顾父越说越生气,“敢伤他,你们想过代价么?”
“别逼逼。”
裴今雾看了眼时间,快十点,再不回家,商时砚得着急了。
“人是我打的,后果我一人承担。”
裴今雾蠕动嘴唇,面无表情道:“放她们离开。”
“瞎说什么呢?”
钟漫蹙眉,亲密地握住裴今雾的手,感动坏了:“你可是为救我才动手的,怎么能提前离开?”
“放心,咱们都会平安无事的。”
“走?”
看着两人互相安慰,顾父不禁冷笑出声:“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
“我看未必。”
商鹤川阴沉着脸,哑着嗓音道:“太晚了,我太太需要睡美容觉,不想跟你计较太多。”
“识相点,事情点到为止,我放你儿子放一马。”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
顾父哈哈大笑,猖狂得不行:“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不客气法。”
“警署的人到哪里了?”
“门口。”手下回答。
“今晚你们先去警署待着。”顾父坐回沙发,恶狠狠道:“我儿子若是没事,你们能少受点皮肉苦。他若是有半点差池……”
“你们三个的下半辈子,估计不会好过。”
警署里来的人,是他多年好友。
要收拾三个普通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好啊。”
商鹤川勾了勾嘴唇,慢悠悠出声:“看谁下半辈子比较不好过。”
话音落。
商鹤川搬来椅子,让妻子和裴今雾坐下。
“……”
裴今雾疑惑地盯着商鹤川,觉得他过于淡定。
“坐吧。”商鹤川笑了笑,轻声道:“着急回家?放心,十分钟内解决。”
十分钟?
他太淡定,莫名给人一种熟悉的安全感。
犹豫几秒。
裴今雾最终还是坐下。
钟漫立刻凑到裴今雾身边,开心的和她聊天。
从年龄问到专业,甚至打听家里几口人……
裴今雾抿嘴。
这都要进警局了,钟女士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对夫妻到底什么来头!
顾家在帝都算有头有脸的人,他们的身份远在顾家之上?
疑惑时。
房门再次推开,警署的队长带着手下匆匆赶来。
“这三个就是伤我侄儿的人?”
队长抬眸朝三人望去,眉头狠狠一皱,“竟然敢在酒吧把人打成重伤,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怎么处理,你知道的。”顾父拍了拍队长的肩,眼神充满了杀气和恨意,压低声音道:“我儿子断多少根肋骨,凶手也得断多少根赔罪。”
“我处理,你放心。”队长自然明白其中意思,语气铿锵有力:“保证不会让侄儿受半点委屈。”
随后。
队长走到商鹤川面前,趾高气昂道:“你们动手打的人?”
“没错。”
商鹤川扯动嘴角,毫不犹豫承认。
“还挺猖狂。”
队长冷笑两声,阴阳怪气道:“得罪谁不好,敢得罪顾公子,现在后悔了吧?”
“确实后悔。”
商鹤川淡淡扯了扯薄唇,低哑的嗓音裹挟着浓郁的寒意,轻描淡写却令人毛骨悚然,“后悔没让裴小姐送他去阎王爷那儿。”
“这种败类,活着浪费空气,死后浪费土地。现在不死不活,还浪费人民币。”
——
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