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时逸崩溃之时,朱国、周国、大白国的皇帝,也都收到了魏意送上的“新春”礼物。
只看了一眼,三人的面色就变了。
立马就让在江南的探子去查一查容家的那位的身份。
而玄宗帝这边,听着暗卫传回来的消息,愁得直叹气。
谢安慧得知是容妃给她下毒之后,心里虽恨得要死,但眼下那些只能先抛到一旁,她们必须要尽快找到容妃,否则一旦容妃落入那些人的手里,只怕三皇子无论是与不是,都只能是褚朝皇族的血脉了。
到时候,三国必定会给大玄施压,让大玄交出三皇子。
那三国本就对大玄虎视眈眈,若是大玄执意不肯交,只怕战乱再起。
三皇子不过才四岁多,哪里懂什么褚朝。交出去就相当于让他送死。
如今,也只能祈祷褚朝的余孽还没有抓到容妃了。
玄宗帝将纸条烧掉。
谢安慧也看到纸条的信息,心下有些沉重。
玄宗帝道:“待到了二月 ,便启程回京。”
玄宗帝道:“如今只怕那三国已经开始来查容妃的身份了。”
“容风璇的身份并无问题,只是魏意说出了宣儿的身份, 只怕是也交代了容妃的身份。”
“让容江淮他们过来一趟吧,有些事情,还是要提早说清的为好。”
谢安慧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什么,道:“按照那反贼魏意说容妃离开皇宫的日子,推算了下,京城应当入了冬天,会不会她还在京城里住着?大冬天的赶路,只怕也很难撑到江南。”
玄宗帝一愣,看着谢安慧,心绪复杂道:“确实有这个可能。”
“我这就写信让瑞王安排人在京城及周边找找。”
谢安慧转身离开。
玄宗帝道:“安慧,你可怨我?”
谢安慧道:“臣妾相信日后皇上定会秉公处理。”
“如今已不只是后宫之事。臣妾知晓轻重。”
玄宗帝垂头,一时之间,心绪烦乱。
然而没等他烦多久,就听到一声清亮的小奶音:“爹!”
随后便是好几道小奶音:“爹/皇伯伯/皇叔叔!”
声音也是越来越近。
李长沅带着一帮小奶团直接进来了。
玄宗帝道:“又从哪里回来了?”
李长沅道:“刚从钟时逸那里回来,爹,你最近有空吗?”
玄宗帝警惕的看着李长沅:“你别告诉我,你又干了大事。”
李长沅眨了眨眼,道:“没有啊,我只是问你要不要去晏州。”
玄宗帝松了口气,道:“去晏州?为何好端端的要去晏州?”
李长沅小眼珠子提溜转着,然后看着玄宗帝道:“是啊,我们去晏州看林虎叔叔!给林虎叔叔拜年!”
玄宗帝:“……”
“朕是一国之君!你让朕亲自去看林虎?为何不是他来给朕拜年?”
李长沅立马鄙视的看向玄宗帝:“爹,我们让林虎叔叔帮了那么大的忙,要去谢谢林虎叔叔的。”
“而且林虎叔叔也不知道你来了江南啊!”
玄宗帝:“……朕不去。”
“那你就自己在家待着吧,反正我们要去给林虎叔叔拜年!”李长沅道。
玄宗帝:“……”他这个大闺女,这是本来就不想带上他的吧?他就只说了一次不去,她就直接喊着不带了?
大皇子道:“爹,你去见林虎叔叔,林虎叔叔肯定会很高兴的。就像是书上说的礼贤下士一样。不丢脸的。”
二皇子点头:“就是呀!我们也会很高兴的。”
三皇子道:“爹,去吧去吧!”
二公主瞅了瞅玄宗帝,鼓起勇气道:“爹,去吧。姐姐让你去。”
四皇子也道:“去、去!”
李长执他们也要开口。
玄宗帝道:“看在你们这么想让朕去的份上,那朕就勉为其难的陪你们去一趟吧。”就他大闺女这样,肯定不是为了看林虎的,定是为了那帮水匪的钱。
之前听到时,他倒是想过派人去拿,但是他们这一次的动作,已经抄了一大堆的财物,而他大闺女忙上忙下的,要是再见不到一点钱,怕是要大闹了。
守在附近的暗卫们听到李长沅他们的话,也猜到了是要去拿钱,说实话,当时他们汇报完之后,圣上没有让他们去把钱给拿了,着实是感觉自己捡回了一条小命。
而一帮小奶团子听到玄宗帝这无赖话,震惊了。小眉头也皱起来了。
他们很想让他去吗?是吗?
小奶团们懵逼了。
玄宗帝又道:“但今日可不行,等会我有事。”
李长沅看了道:“我们后天去。”
玄宗帝道:“可。我让人去安排船。”
“不用你安排。我们有熟人!”
玄宗帝正想反驳,但一想到之前站在他大闺女身后的那一堆的商行。
那些商行,在江南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船了。
玄宗帝点头:“行,那就你来安排吧。”
李长沅带着一帮小奶团子出去找谢安慧去了。
谢安慧一听到她闺女又要去晏州,之前的烦恼都抛在脑后了,道:“怎么要去晏州?”难道是为了水匪的钱?
“我跟爹说是要去看林虎叔叔,实际上是,那些水匪的钱在晏州。我审问魏意知道的,所以要去晏州把钱取回来。娘,这样我们就有更多的钱了!”李长沅小声凑在谢安慧的耳边道。
还真的是,不过闺女还得意洋洋呢,审问时也没避着暗卫,第二天一早就被皇上给问出来了。
瞅了瞅她闺女的小模样,谢安慧捏了捏她的小胖脸,也不知道她这闺女何时长成这副财迷的小样子。
她道:“待会你爹有事,怕是去不了。”
按照上次离宫经验,她闺女通知的时候,大概就是什么都搞定了,就差人同意了。
“娘,后天去。钟时逸那边后天有船去大白国,会路过晏州。他答应带我们去,还不收我们的钱呢!”李长沅美滋滋道。
“他还给我们压岁钱,都给了一百两呢!”
“钟老板这么大方。”谢安慧笑道。
李长沅点头:“他肯定是很挣钱了。”
那倒未必了。谢安慧对这些商行的动静还是挺清楚的,毕竟江南的官被清算的太多了,新上任的还没到,就只能是手底下的先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