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晕不可吗?”李长沅问。
暗卫道:“奴才的职责是要保护圣上。”
“那我又不伤害我爹,我就是来偷听的。”李长沅道。
“若是有人偷听, 奴才是要捉拿禀告的。”暗卫小声解释道。而他,又不能抓大公主,也打不过大公主。晕过去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李长沅懂了,一个手刀劈晕他:“那你就睡一会吧。”
旁边的暗卫放松的晕过去了。
藏在其他地方的暗卫羡慕的目光都落了过去。
大公主一看就是没干过这种偷听的活,哪有她那样那么大动静的,他们真的好想装看不见听不到啊!
解决了旁边的暗卫,李长沅趴下去听着她渣爹跟卓林的对话。
玄宗帝也不知道他那大闺女此刻正在奉天殿正殿的房顶上趴着偷听。
他抿了口茶,道:“朕那大闺女,越来越皮了。大晚上的就敢溜出宫去。朕是不是也该派人把守宫墙了?”
卓林上前添茶,道:“大公主神通广大,只怕您派人去把守,也抓不住大公主。”
“大公主年纪虽小,但心里颇有章程。奴婢觉得,大公主此次夜晚出宫,应当是有要事。”
玄宗帝叹气,道:“朕又如何不知啊。只是明日朱国那使臣一到,只怕柳相那边会抓住这次机会搅动朝堂风云。”
“圣上 ,您的心里想必已经有章程了吧。”卓林笑道,之前刺杀,其他人全都忙着杀死士,而大公主却会救他这等阉人。
那个士兵说的事,他一个字都不信。
他们大公主,出手肯定是理由的。
玄宗帝道:“去看看,管博山到哪里了?”
李长沅拧着小眉头,朱国的使臣明天就到?朱国的使臣过来做什么?渣爹没说到大舅舅,难道那个士兵说的是朱国的使臣过来的事情?
不会是来找她算城门破了的账吧?
李长沅一骨碌的爬起来,就要下去问玄宗帝,没走两步,又直接趴了下来继续听。
她渣爹最近老拿母后压她,还歧视五岁的小孩。她还是自己偷听算了。
要是一下去,肯定又不会跟她说真话。
没多久,睡梦中突然被喊醒的管博山匆匆来了。
李长沅立马竖起了小耳朵。
没多久,管博山声音都大了起来:“朱国的使臣要过来?”
玄宗帝道:“不错,对方污蔑我大玄国嫡长公主在朱国残害他们的子民,然后逃窜回国。写了问责书过来。”
知道真相的管博山正义凛然道:“胡说八道!大公主分明被您禁足了两个多月才被重回善书阁念书。圣上,对方一定只是想找个理由进京,还趁机污蔑大公主。圣上明鉴啊!”
“不错,朕猜测对方可能是想要来刺杀朕,就像之前的武安侯季树跟孔宏朗一样,爱卿以为呢?”玄宗帝看了两眼管博山。
管博山转了转眼睛,突然面色激动道:“圣上说的对,那朱国的使臣必然是不安好心。圣上放心,臣一定会保护好圣上。绝对不让朱国的计谋得逞!”
“很好,朕这边也会做好准备,若是对方胆敢刺杀,必定要给他们来个人赃俱获!”
官博山眼一亮,道:“圣上英明!”
于是两人就着计划又仔仔细细的讨论了一番。
李长沅躲在上面听得一脸懵逼。朱国有使臣要过来?还说她残害朱国的百姓?澹台永业居然好意思写问责书过来?
李长沅直接一个翻身下去,小奶音愤怒道:“爹,加我一个!”
正在讨论计划的玄宗帝跟管博山全懵了。
玄宗帝不可置信道:“你不是回去了吗?”
李长沅道:“哦,你不肯跟我说,我就只能自己偷听了。”
玄宗帝黑着脸抬头。
李长沅道:“不用看了,人被我打晕了。”
玄宗帝:“……”
管博山还是第一次见他们大玄国的嫡长公主。
看到穿着一身粗麻布的大公主,管博山还有些不太相信眼前这个小奶娃,居然就是捣毁朱国活死楼、破了朱国朱宵城门、在澹台永业的下令全国围堵追杀下带着安王他们成功逃离,还活捉朱国的侯爷跟将军的高手。
玄宗帝看着李长沅,手一抬刚要指着李长沅,然后默默的放了下来,道:“行。但一切要听从指挥。听到没有!”
“知道了。”李长沅立马凑了过去。
又说了一个时辰,玄宗帝看着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李长沅,叹气的将人放到上面的椅子上,又脱下外衣给她盖上。
管博山看着睡在龙椅上,还盖着黄袍的大公主,惊得赶紧收住了眼神。
“行了,回去之后按照计划行事就好。”玄宗帝道。
第二天,起来没看到大皇姐的二公主急急的去找清衣清伞了:“大皇姐不见了。”
清衣道:“回二公主,大公主在圣上那里。”
二公主点了点头,松了口气。又有点小难过。
另一边,被告知大皇姐请假一天不去善书阁的大皇子跟二皇子恹恹的坐上卓一的马车去上学了。
“大皇姐为什么请假啊!”大皇子问道。
“对啊,卓一,那我大皇姐在哪里啊?”二皇子也问道。
“大公主在圣上那里。”卓一道:“两位皇子放心,大公主没有什么事情。”
卓大监过来传话的时候,只是说了大公主还在睡觉起不来。
而温学济过来上学的时候知道大公主请假后,有点羡慕了。
他也好困啊!
不过很快温学济就不羡慕了。因为快要下学时,他跟他二哥两人都被圣上请去了。
联想到大公主今天请假,温学济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大公主不会是回宫的时候被抓包了吧?
而温学舟想得更多。
圣上不会来找他们兴师问罪了吧。果然,大公主偷跑出来,玄宗帝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两兄弟垂着脑袋上马车了。
不过意外的是,他们两个除了看到圣上外,还看到了请假一天的大公主、以及信王。
玄宗帝道:“坐吧。”
两兄弟贴着椅子边坐下来了。
李长沅道:“没事,我爹跟信叔叔就是问那个考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