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坏,坏!窝、窝不要跟三弟玩了。”二皇子一边哭一边跺着小脚。
大皇子也跟着跺脚:“我、我也不跟三弟玩。他抢二弟的东西。二弟不给,他就摔!”
“母妃说,只要我被夸了,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我就想要那个杯子!”三皇子抬起他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指着大皇子跟二皇子跟玄宗帝告状:“父皇,他们两个打我!”
玄宗帝的脸黑了。
“是你先摔了我的杯子!”二皇子的眼泪唰唰掉:“那是大皇姐给窝做的杯子。”
“是庆祝窝、窝来善书阁上学的。”二皇子把缺了口的水杯拿出来,看到坏掉的水杯,二皇子绷不住的继续嗷嗷大哭:“呜呜呜,窝想大皇姐。窝的杯子。”
大皇子也跟着哭了:“呜呜呜,我也想大皇姐。”
一说到李长沅,其他小豆丁们也控制不住的哭了。
一时间,“外舍小班一学堂”里,全是小豆丁们的哭声。
夫子也差点要哭,他就是来替顾恒上个课,怎么偏偏就碰到了三位皇子打架这事。他也想大公主,上次温小公子跟几位小世子打架,最终是大公主调停的。
要是大公主在的话,肯定不会用到圣上过来的。
希望他不要被迁怒啊!下次他再也不替顾恒上课了!
玄宗帝:“……”
玄宗帝也想哭了,啊,他也想他大闺女啊!这种情况要是大闺女在的话,就不用他这位老父亲头疼了。
被大家疯狂想念的李长沅,此时刚解决了一窝抢劫他们的山匪,这些土匪就跟胡峰寨的水匪一样,对过往的商队下狠手。
不但要钱、还要命。
“小少爷,有个少年在附近鬼鬼祟祟的。”一行人带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年纪在十八岁左右的少年过来。
直接将人扔到地上。
还没等李长沅问呢,人就直接晕过去了。
“看他这个惨样,像是被山匪抓上来的。估计是趁我们打山匪的时候逃出去的,结果被我们碰到,又给抓了回来。”
薛秉盯着山匪的面容看了又看,又去看他们手上的茧子。
李长沅也凑过来看,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同。
“薛护卫,你在看什么?”
薛秉道:“回小少爷,这帮人,我感觉不像是普通的山匪。”
“他们撤退时,就像是训练有序的士兵。”薛秉也是从士兵开始做起的,后面一步一步被选拔到善书阁当护卫,最后又称为护卫长的。
“士兵训练是有章法的,刚刚跟他们打斗的时候,就感觉到他们的对战并不像真正的山匪那样杂乱无章。”难道是地方士兵假装山匪抢劫过路商队?
“小少爷,这里也是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些吃食跟碎银子。”
“不过我在他们的这里最好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侍卫将东西呈现上来,是一个盒子,上面还挂了把锁。
而且还是她挺眼熟的一个盒子。
李长沅从她的背包里也掏出一个盒子。
正是装了一堆书信的盒子。
李长沅道:“我在水匪的寨子里也看到这种盒子。”
薛秉瞬间意识到不简单。
“属下可否一看?”
“看吧。”李长沅伸手又去拿另外一个盒子,将锁捏碎,直接打开。
里面只放了一根木头。
“是南闽木。”
“钟老板说过,南闽木是朱国的圣物,所以这一帮土匪,是朱国人?朱国的士兵?”薛秉震惊了。朱国的人何时已经绕过山隐城,埋伏到了这雾山城里?
他又看了手上的书信,道:“这是关山州知府还有雾山城知府跟水匪的通信。官匪勾结?”
妈呀,这摊上大事了啊!只要放出一个消息就很劲爆了,如今却有三个啊!
“把他们全部绑了带走。”薛秉道。
“钟家船行那六十个护卫,还是雇少了。”薛秉头疼。
自到了雾山城后,钟时逸表示那些少女由他帮忙找理由跟她们家里说,能安稳放置那些少女,李长沅他们便跟钟时逸告别了。
而那些水匪,因为涉及到朱国的探子,所以一个都没有上交,由着李长沅他们一起带去山隐城。
但这帮水匪被李长沅打得内伤很重,根本走不快。
于是,便又雇佣了钟家船行那六十名护卫,押着他们过去。
如今又多了这几十个山匪。
想到那些因为没有得到治疗,最后只能躺在马车上被拉着走的水匪们,薛秉跟李长沅打个好商量道:“小少爷,您要不把他们打得重伤不起吧?”
这样他们就把山匪的头头拉上就行了,剩下的让钟家船行的护卫来帮忙运到山隐城。
李长沅便出去给那些本就昏迷的山匪再来沉痛的一脚。
“好了。”
“收拾好东西,我们继续往前走。我留下两个人等那些护卫。”薛秉道。
他还是赶紧到山隐城,然后再给圣上写信说明情况吧。
赶紧派人来处理了吧!
将山匪的吃食搬空,一行人又继续出发。
沿途应该就这一窝山匪,后面三天李长沅他们走得很平静。
很快,在中午时刻,历时二十天,李长沅他们看到远处的山隐城。
与此同时,那位在他们打山匪时,抓到的少年,也跟马车里的山匪头头打了一个照面。
吓得他一脚又踹向了山匪头头的脸,然后成功的把刚转醒的山匪头头再次弄晕了。
李长沅听到马车里传来的声音,掀开帘子:“你醒了?”
谢子琮目光警惕的看着前面的小奶娃:“你是谁?”
“我是从京城来的,看望重病的祖母。你又是谁?是不是山匪?”李长沅目光盯着谢子琮。感觉他有点点眼熟。
“我不是山匪。我是山隐城的人,被山匪给抓走的。”谢子琮道。
“是吗?正好我们要去山隐城。你跟我们一起吧。”
李长沅放下窗帘,在旁边骑**薛秉道:“小少爷,他的话不可全信。等那帮山匪到了,审问一番再看看要不要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