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看向徐昭,又道:“她自然是沈寒时沈先生的妹妹沈葭姑娘。”
徐昭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今天这是命犯太岁,根本就不应该出门!
莫名其妙地让沈先生罚了课业不说,如今倒是好,自己招惹谁不好,怎么就作死去招惹沈先生的妹妹。
玉姣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徐昭讪笑着看向沈葭,开口道:“沈姑娘,刚才无意冒犯,那个……能不能……请……请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兄……兄长?”
沈葭抿了抿唇,点了点头:“嗯。”
沈葭虽然回答着徐昭的话,可是却心不在焉地看向玉姣。
玉姣察觉到沈葭的目光,有些疑惑:“沈姑娘?”
沈葭连忙回过神来:“没……没事。”
只是……她曾经在兄长那,瞧见过一张画像,画的便是眼前这位美貌女子。
沈葭怔怔地想着,若是眼前这位女子,当初真做了她的嫂嫂该多好?
玉姣又看向徐昭,正色道:“徐世子,沈姑娘是沈先生的妹妹……沈先生这个人最是严苛,所以……请徐世子以后对沈姑娘也敬重一些。”
玉姣虽然不打算参与徐昭和沈葭之间的事情。
可瞧见沈葭这红着眼睛的样子,多半儿是被徐昭招惹了,终究是忍不住地多嘴说了一句。
一般倒是不敢和徐昭这样说话。
徐昭一个被宠着长大的二世祖,情绪当然也没多稳定,若是旁人这样说教徐昭,徐昭怕是早就和爆竹一样,一点就着了。
但今日说教的是玉姣。
徐昭只觉得,整个人好像泡在蜜罐里面一样的。
瞧。
姣姣也担心他,怕他被沈先生训诫,所以才这样提醒他呢!
而且……就算是姣姣不说,他也不敢去招惹沈先生。
毕竟……他那身为国公的老父亲,好似格外欣赏沈寒时,可不只一次请沈寒时管教他了。
沈寒时那可是有靠山的,他自是得罪不起。
“玉侧夫人说的是。”徐昭连忙开口。
玉姣笑着道:“徐世子当真是深明大义。”
徐昭又灿烂地笑了起来。
……
沈寒时本已经准备离开。
却被沈母寻到。
“时儿。”沈母喊住要离开的沈寒时。
沈寒时转身看向沈母:“母亲。”
沈母蹙眉:“刚来怎么就要走了?这宴席马上开始了,你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突然离开,岂不是让主人家难堪?”
沈寒时闻言回过神来,看向沈母开口道:“母亲多虑了,我只是一时走错了路,正要寻去宴席的方向。”
沈母温和地点了点头,领着沈寒时往回走。
走着走着,沈母就开口道:“我刚才瞧见那个孩子了,你突然想走,可也是因为瞧见她了?”
沈寒时没说话。
沈母担心地看了一眼沈寒时,叹息道:“她是个好姑娘,只是可惜,是我们沈家没这个福气。”
若是家道不曾中落。
他们沈家,也早就风风光光的把那丫头娶回来了。
只是可惜。
造化弄人。
沈寒时闻言,开口道:“母亲,快到宴席上了。”
沈母看向沈寒时,未再多言。
她的儿子,她还是了解的,天大的事情他都是冷静自持的,即便是见了那姑娘,也不会有什么越矩的言行。
于是她便把沈寒时带回了宴席上。
沈母和沈寒时走到花厅的时候,恰逢玉姣领着徐昭和沈葭一同过来。
玉姣和沈寒时两个人,都当没瞧见彼此。
到是沈葭,看到沈寒时高兴地喊了一句:“哥……哥。”
沈寒时微微颔首,点头道:“过来。”
沈葭连忙小跑着,走到了沈寒时的旁边。
至于徐昭,此时垂着头,生怕沈寒时把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此时萧老夫人已经到了,正坐在主位上,萧婉和叶灵秀两个人,一左一右地陪在旁边。
除此之外,萧宁轩也在席间。
至于萧宁远,此时有要事,人还在宫中,所以没来这宴席上。
玉姣从后面绕到了薛玉容下首的位置,坐了下来……这个位置,正在萧宁轩的对面。
萧宁轩此时一边饮酒,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打量了玉姣一下。
这种略带放肆的打量,让玉姣很是不快。
但此时她也只能微微垂眸,当自己不曾察觉到。
好在,在这伯爵府上的时候,萧宁轩鲜少去东苑,她碰到萧宁轩的机会并不多。
萧老夫人含笑道:“感谢今日大家赏脸,来这伯爵府参加冬日宴。”
“老夫人客气了。”
“冬日寂寥,就是应该多聚聚,热闹热闹。”
“是啊。”
“也正好带着孩子们出来见见世面。”
众多贵妇,你一言我一句地,就把场面热闹了起来。
“萧老夫人,您身边的这位,就是贵府的二姑娘吧?”有一个妇人含笑问道。
萧老夫人点了点头,开口道:“这就是我的婉婉。”
“萧姑娘当真是灵秀,有老夫人当年之姿。”有人赞扬道。
“就是不知道,萧姑娘可议亲了?”那妇人又问道。
这却是明知故问了。
伯爵府举行这冬日宴的目的是什么,大家都清楚。
萧老夫人含笑道:“还没有呢。”
说着萧老夫人伸手拍了拍萧婉的手,含笑道:“总也得选个婉婉喜欢的。”
萧婉此时,正把目光落在沈寒时的身上。
她一错不错的看着那青衣男子,只觉得,世界之中,只余他一人。
他此时正抬手饮茶,一举一动之中,带着一种别致的清雅,叫人忍不住的心动。
萧老夫人看着萧婉这样,便含笑把目光落在了沈母的身上,她的手微微一扬,开口道:“这位夫人……瞧着到是眼生,和沈先生坐在一处,可是沈先生是的母亲?”
沈母连忙道:“见过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这个年岁,其实叫一声萧夫人是应当的。
只不过萧老伯爷去得早,萧宁远早就承袭爵位,有了新的萧夫人。
她便成了老夫人。
萧老夫人一改往日的严肃,看向沈母,笑道:“听闻沈先生,如今又兼任大理寺之职,实在是人中龙凤……沈夫人教养出这般优秀的儿子,着实让人佩服。”
沈母笑道:“是寒时自己刻苦。”
她自是瞧不上沈寒时这般出身的。
可奈何,萧婉昨夜哭着闹着来求她。
终究是爱女之心,妥协了下来。
出身虽差了点,但也算前途光明,未来可期。
“沈先生的年岁也不小了,不知道沈先生可有婚配?”萧老夫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