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跳下马来,他迈步来到了白狐面前,白狐瞪着小眼睛,不错眼珠的看着他,两个小爪一个劲的拜拜,
大宝蹲下来,摸摸它的小脑袋,白狐开心地吱吱叫了两声,
大宝伸出手掌,他背对着李振峰,所以不担心他看到,大宝的掌心有一汪灵井水,
白狐欢叫一声,低头几口就把灵井水喝了个干净,
大宝柔声说道:"既然传说是这样的,那我就封你个镇殿将军的官儿,希望对你有帮助。"
白狐叫了两声,小爪拜了又拜,它转身就跑了,
大宝笑骂道:"小东西你太现实了吧?"他刚要上马,白狐又跑了回来,嘴里衔着个东西,
白狐用小爪子抓大宝的裤子,大宝蹲下身,摊开手掌,白狐把嘴里的东西吐到大宝手上,
竟然是一颗晶莹剔透,闪着淡金光的珠子,
李振峰骑在马上惊叫了一声:"是塔娜,是奇珍塔娜,"
白狐转身又跑了,大宝直起腰,对着月光看着珠子,
"塔娜?塔娜是啥?"
李振峰一脸的羡慕:"塔娜是满语,东珠的意思,这么大粒的东珠,在清朝只能戴在皇帝的龙冠和皇后的凤冠上,这一粒要是放在以前,那可是价值连城啊。"
大宝心脏都快跳岀来了,这一颗东珠竟然和昆玉河带他重生的那颗大小形状一模一样,大宝害怕了,自己能够重生,完全就是那颗珠子搞的鬼,
现在手里的这个珠子不会把自己带回去吧?千万不要啊,这辈子自己有妻有女,亲人健在,家庭幸福,自己可不想回去,
他战战兢兢的把珠子收了起来,翻身上马,他忧心忡忡,生怕自己下一刻就在昆玉河冒岀来,
大宝是当事者迷了,如果这东珠要把他带回2008年,那早就带回去了,还让他有机会在这发愁吗?
他忍不住去口袋里摸东珠,东珠却消失在了他的掌心之中,吓得大宝赶紧沉下意识去看空间,却见到东珠正安安静静地悬在四合院的门楣上,
大宝这才放下心来,他转头看向李振峰,见李振峰仍是一副吓得不轻的模样,便忍不住笑道。
"李大哥,这个白狐也就是略通人性而已,那些所谓的神仙鬼怪,不过是人编出来的,谁又真的见到过了?你的胆子不会这么小吧?"
李振峰幽幽的说道:"我见过鬼上身…"
"什么?"大宝惊讶了:"能说给我听听吗?"
李振峰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这是我亲眼所见,是我姥家发生的事儿,那时候我十一岁,跟着我爹我娘去烧锅镇给我姥爷过六十大寿…
我姥家住在安东,这是东北边城,它也是靠近长白山,山脚下有一个小镇,叫做烧锅镇,这个镇子原来就是一个小屯子,才八户人家,叫八大门,
后来从咸丰年间开始,陆陆续续有山东人河北人从山海关东城门,出关到了关外谋生,
这八大门依山傍水,土地肥沃,越来越多关里来的人在这落户,逐渐就发展成了一个镇子,
这镇子上货栈,杂货铺,大车店,饭馆应有尽有,可最多的是开烧锅子的,这烧锅子就是酿酒的作坊,后来时间一长。老百姓就把这个镇叫做烧锅镇。
我姥爷姓关,祖籍是山东人,三十年前和几个老乡闯关东到了东北,
我姥爷落户到了烧锅镇,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拜把兄弟,他们三人到了烧锅镇,买房子置地娶媳妇儿,又开了烧锅子,这日子过得倒也是红红火火。
我姥爷平日里修桥补路,积德行善,哪哪都好,唯有一点,子息不旺,娶了我姥以后,连生了五个女儿,我娘是老四,
那个时候没儿子就是绝户,绝户的人家没人瞧得起,
这镇上的人都对我姥家指指点点,说啥的都有,后来好不容易才生了一个儿子,就是我老舅,这样我姥家才没让人家笑话成绝户。
不过我老舅命不好,他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算命的说过,这关家的小少爷生辰八字四柱纯阴,十阴之命,命不久长,我姥家全家特别疼惜这个唯一的儿子,取名叫长生,
我老舅七岁的那年,生了一场大病,我姥爷把百里之内最好的大夫都请了来,大夫看了以后都摇头,都说我老舅活不过一个月。
我老舅的病越来越严重,家人都束手无策,我姥和我娘几个姊妹背地里哭了不知道多少场,直到来了一个老道,对我姥家人说,我老舅不是凡人,乃是黄泉地狱的鬼差,这样的人在阳间是活不了多久的,要是想活,就得和他进山修行,才能保命,我姥家人没有办法,只好**眼泪看着老道把我老舅给背走了。
我老舅这一走就是十三年,家里人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我姥成天想小儿子,总是唉声叹气的,
那时候我娘和我姨早都成家了,我也十一岁了,
我记得46年的四月初一,是我姥爷的六十大寿,我们东北人的规矩是要给老人过整寿的,
所以我大姨和我二姨想着开流水席给我姥爷祝寿,让我姥我姥爷高兴高兴。
这流水席,在我们东北这是最隆重的请客方式,一般来说都是三天或者七天,这几天摆开宴席,不管是亲人,客人,乡里乡亲,甚至就是要饭的乞丐,都可以随时随地来吃这个宴席,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吃,天天不拉桌。
这本来是个大喜事,可是就在我姥爷过寿这天出了事了。
我姥爷寿诞的正日子,女儿女婿,外孙子外孙女,一大家子二十多口人都围着我姥我姥爷是又唱又跳的,我姥爷这个乐啊,连饭都多吃了半碗。
到了酉时,也就是现在的下午五点多钟,这院子里摆了十二张桌子,坐满了人,都是亲朋好友,乡亲父老。
我姥爷坐在主位上,我姥是女的,上不了桌,就去了后面,我娘和我三姨老姨去后院陪着我姥,我在前院和我表弟他们边吃边玩,
我姥爷旁边坐的是拜把子的老兄弟陈富,这时候我姥爷拜把子的俩个兄弟,只剩下一个陈富,另一个李有财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
这陈富也有一大家子,唯独这个李有财一辈子没儿没女,是个老绝户头,死了都没人送终,只有我姥爷这老哥俩逢年过节,清明,重阳去给他烧纸送钱。
时辰一到,拜寿开始,这众人闹闹哄哄正给老太爷嗑头的时候,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我的大姨夫叫柴旺。
要说我这大姨夫,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柴家在烧锅镇也是个富户,这柴旺打小念书,长大了就打理家里的买卖儿,娶了我大姨,一开始小日子过得不错,可是自打我大姨夫的爹妈相继去世,他就沾上了赌博这个毛病,几年的时间就把家输了个倾家荡产,一贫如洗。
现在全靠我姥家接济,才勉强把日子过下去。
我姥爷过生日,按理说他早该来帮着忙活忙活,可我大姨夫一转头就扎进赌场不出来了,家里人也知道他什么德性,也没人找他,可没想到,这拜寿的时候他回来了。"
李振峰这时候的脸色缓了过来,他继续说,大宝都听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