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到意国,从那里坐飞机回的华夏,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想好好的睡一觉。
坐在叶天旁边的是一位看上去奢饰品全身遍布的男人,手上的金色腕表十分璀璨,彰显其不菲的价值。
不过他在瞄向叶天之时,眼中露出一股浓浓的不屑之色。
“真是晦气,怎么坐在了一个土包子的旁边。”男人推了一下金丝框的眼镜,若有若无的打量着叶天。
叶天闻言,微微一笑,以他现在的实力,倒是犯不上和一个普通人置气。
一看到叶天根本不搭理自己,金丝框男人有些来了火气,旋即唤来了空姐。
“您好沈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要升舱。”沈鹿毫不客气地说道,说话间还瞥了瞥叶天,嫌弃之意尽显。
显然,在他的认知当中,和叶天坐在一架飞机里已经是不能忍受,更何况二人还是挨得如此之近。
“不好意思先生,头等舱已经满了。您看如果有什么其他方面的需要,我们尽量满足。”
沈鹿听见空姐的话,面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那好,那我倒是有一个需求。”沈鹿嘴角微微一撇。
“您请讲。”空姐见沈鹿衣着不凡,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客气了下来。
“把他给我弄走。”沈鹿指着叶天说道。
“我不想让一个叫花子坐在我的旁边。”
说话间,沈鹿的眼神露出浓浓不屑之意。
空姐善意的笑了一下,随后躬身道:“实在不好意思先生,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这个时候是没办法调整座位的。”
沈鹿不耐烦的吐了口气,随后把自己的证件拿了出来。
“我是海归博士,是叶氏天澜集团聘用的高级人才,叶氏你们知道吧?燕京叶家。”
随后沈鹿悠悠开口道:“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才,能坐在一个叫花子旁边吗?”
其实也不怪沈鹿埋怨,叶天刚和第五神交完手,身上的衣服原本就是抢的,又破破烂烂,这样的人,放要饭的人堆里都不像能要到钱的。
空姐看了一眼叶天,发现后者只是在那闭眼睡觉,又想到沈鹿刚刚提到的叶家,随后道:“这样吧,我去问一下领导,看看有没有什么妥善的处理方法。”
沈鹿随手比划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叶天闭着眼睛,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合过眼了,没多一会儿,就渐入梦乡。
梦里他见到了一个场景。
大地支离破碎,火光冲天。
满天的黑雾正在被火光驱逐,两道伟岸的人影在前方站立。
那是炎帝和黄帝。
在他们身后,还有着不少的人影,用尽生命去支撑着他们。
叶天向身后望去,直到这时候他才看见这一战的惨烈。
大地上布满了血和泪,山河破碎,苍穹塌陷。
婴儿在火海之中寻找妈妈,枯骨在孤独中等待着轮回,零星的火苗飘散,一幕又一幕的惨淡吞噬着世界。
天上下着瓢泼大雨,是天哭。
人族强者尸体开始腐烂,闪烁着微光,对整片土地做着最后的庇护。
叶天满腔悲愤,他想改变,却发现此刻只能做一个看客。
这是五千年前的景象,华夏大能拯救了世界。
时空穿梭,一道黑线悄然出现在历史长河之中。
那是魇族的气运,被捆绑在各大史料之中。
只要有人修行上面的功法,魇族的黑雾将会再次出现在世界上。
秦朝。
一位空前绝后的伟大君主以焚书之法强行斩断了历史长河!
至此,历经后世几位雄主的强横,魇族的气息彻底消失在世界上。
叶天醒来之时,已经是早上,而飞机也到达了燕京机场。
来接机的是墨雅澜,秋韵寒因为天澜国际并入叶家,所有的产业转移到燕京的缘故,有些脱不开身,无法来到机场。
沈鹿从朦胧中睁开眼睛,昨天晚上由于太困,他在不知不觉中也睡着了。
航空公司给他提供的便利也被抛之脑后。
叶天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后走在沈鹿的前面。
“真晦气,呸!”沈鹿重重地吐了下口水,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叶天的脚后跟。
叶天停下了脚步,随后缓缓地转过头。
“怎么着?吐你一下你还不乐意了?我告诉你,你都不如我的口水干净!”沈鹿十分嚣张的说道。
“舔了。”叶天冷冷地道。
沈鹿明显错愕了一下,随后仿佛是看见了什么笑话一般,挑着眉毛问道:“你个叫花子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
因为两人的冲突,通道变得有些拥挤,之前的空姐看见这里的状况,扭着肥臀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先生,请问是发生了什么状况吗?”
那名空姐问的是沈鹿,至于叶天,她也没有想搭理的打算。
一个是海归博士,而且还是叶家公司聘请回来的人物,还有一个看那穿着没准是从海外偷渡回来的,空姐也不傻,选择帮谁,高下立判。
“他无理取闹,非要让我去舔他的鞋!”沈鹿趾高气昂的看向叶天,充满鄙夷的说道。
空姐转过头,有些冷淡的看着叶天。
“是这样吗先生?”
“如果真的是这样,还请您能管理一下自己的行为,公共场所请注意言行举止。”
叶天皱眉。
“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要将口水吐在我的鞋上呢?”
空间看了一眼叶天的脚底,一双破破烂烂的水手靴,上面杂迹斑驳。
“不好意思先生,如果是假的,那么您的玩笑并不好笑。”
“如果是真的,也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耽误其他乘客的时间,我们下去说可以吗?”
沈鹿瞥了一眼这个空姐,发现她十分有姿色,而且身材特别棒,怎么刚才就没有发现呢?
随后他暼向叶天,一定是这个死叫花子影响了我的心情。
等下了飞机,一定要和这个空姐多亲近交流一番。
“我没必要和你证明什么。”叶天冷冷地道。
随后他走向沈鹿,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让你把口水舔了,是你自己来,还是我把你的脑袋揪下来用你的舌头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