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知道大大要开始写第三本小说的时候,西奥多相当激动,甚至激动到睡不着觉,脑海中不断猜测着这次的小说题材。
他还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妈妈,**妈自从看了《祖师奶》一发不可收拾,熬夜追,哪怕害怕得不行也看。
还补完了《死亡列车》,彻底栽进了作者的坑里出不来了。
于是激动等待开坑的就变成了两个人。
目前他们家他就带了他母亲入坑。
本来还想拉父亲看,但那老古董不信华国的小说能好看到哪里去,还说在家看这种东西,就是浪费他去钓鱼的时间。
等到好友发来翻译好的小说,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看了。
但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是,新书居然跟恐怖没有关系,好像也是个全新的题材。
而且他好像也不是很感兴趣。
西奥多知道华国人喜欢种田,但他不是华国人啊,他对种地没有兴趣。
他带着纠结的心理打开了这本小说,纠结是因为对新书的题材不感兴趣,但又舍不得放下不看。
因为简介上看,这本小说还是很有趣的,特别是世界背景在未来星际,应该勉强算是科幻小说?
他本来也就喜欢看科幻小说。
但西奥多有些担心这本小说达不到自己的期待。
在其他小说题材上,华国或许能更胜一筹,但在科幻领域上,还是有些逊色的。
西奥多想了想作者前两本书的质量,还是决定闭眼冲。
他要无条件相信大大!
刚开始看的时候,确实是种田占比大,按理来说,也确实是西奥多不感兴趣的题材,正常情况下,他看一半就不耐烦的退出了。
但,任何不感兴趣在文笔和剧情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
好的文笔和好的剧情,总是能轻易的勾起读者的兴趣。
西奥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看入迷的,窗外的天色什么时候暗下来的都不知道,一整天都窝在床上看小说。
有人给他发消息也是随意敷衍一下,生怕耽误了看小说的时间。
西奥多做梦都没想到,小说前期这么温馨治愈的星际田园画风,居然是写出虐到人痛哭到绝望的《死亡列车》的作者写出来的。
反差要不要这么大啊。
看得他都想去种田了。
更让西奥多惊喜的是,小说中对星际世界背景的架构,非常的完整,仿佛真的存在这个世界,作者亲自去到那里过一般。
对那个世界科技的描写更是细致入微,简直将想象力发挥到了极致。
架构了一个宏大的世界观,看着文字有种看到星际世界被带到了眼前的感觉。
让西奥多看得浑身汗毛直立,有一种爽上天际的感觉。
这还是看翻译的英文版的感觉,西奥多直觉中文版的文字冲击肯定更大。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中文学好,一定要亲自读一遍中文版的小说。
不敢想那会是一场怎么样的文字盛宴。
…
好友发来邮件的提示音响起,西奥多收回了思绪,迫不及待的点开看。
或许在外人看来,他就只是在看文字,但只有他和小说的读者知道,他们每次看小说,是一场怎么样的幻想盛宴。
他甚至觉得,自己不是在看小说,而是在看一幅画卷,一幅人类未来的画卷。
作者用文字勾勒出鲜活的人物,勾勒出他们的对话、生活、日常,甚至于勾勒出家国情怀,勾勒出人类命运,勾勒出渺小的人类在天灾人祸前,所展现的人性。
到目前为止,西奥多最喜欢《种田》这本小说。
他不知道作者之后还会不会创造出更上一层楼的小说,但在他这里,《种田》的意义不一样。
它让西奥多看到了所有小说都没有的——生命力。
他也不知道这么形容是否精准,人类就像小说中的植物一样,经历了无数次重大的天灾人祸,被宣布了无数次灭绝,但总有希望。
划到文档的最底部,西奥多翻涌的情绪一噎,有种被作者无情的一脚踹出星际世界的感觉。
他哀嚎声再度传遍房间。
楼下的老爷子早已是见怪不怪了,自从小儿子迷上什么华国的小说之后,房间内时不时就会传出哀嚎声。
哦,前一阵好像还是鬼哭狼嚎。
母子俩被吓得满屋子乱跑。
只有西奥多的母亲拍着房门,大声质问道:“西奥多!小说的更新是不是到了,我劝你最好快点传一份给你的母亲,不然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知道了妈妈!”
西奥多又回顾了几遍剧情,才走出房间去跟人谈合作。
合作内容当然就是小说的推广。
他可是立志要让小说在他手上发扬光大的人。
—
【一只狗的离开,对旁人来说,不重要。对蓝星来说,不重要。对星际来说,不重要。
只要将思维拔高,就会发现,世界上少个人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少个狗而已。
前提是,它不是你养的狗。
乔岁言知道生离死别是人这一生要学会的课题之一。
也知道猫狗不会陪伴她很久。
更知道人在面对重要的抉择时,应该保持理性,选择最对的,哪怕那是错的。
乔岁言曾经看到过这样的辩论选题——美术馆着火了,救名画,还是救猫。
她当初看这场辩论的时候,一边吃着泡面一边看。
最初理性的认为,应该救名画。
但在看那场精彩的辩论时,她的思想也在不断的跳跃,一下觉得这个是对的,一下觉得这边说的也有道理。
最后她索性不纠结了,觉得这事肯定不会落到她的头上,她当个旁观者对辩论表示惊叹就够了。
乔岁言怎么都没想到,过去的子弹正中此刻的眉心。
她面临着同样的选择,面临着悬殊更大的选择。
面临着随便谁都知道该如何抉择的选择。
但这不是辩论赛,她不是旁观者,她是做选择的人。
那是她的狗。是她的家人。
那是她最初进入到这个世界,还无法融入这个世界时,唯一能说说话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