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轿车开着回来的呢,车胎陷在泥路里出不来了,踩了一脚的泥进村找人帮的忙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估摸着本来是想**,结果遭雷劈了。”
施微雨一大早过来目睹这么个情况,跟施晚在客厅大说特说,笑声差点把屋顶掀飞了。
说的是黎辉陪王巧珍回来探亲,开了辆小车,乡下多是泥路,没有停车的地方,少数有小车的人都是将车停在外头,一路走进来的。
这夫妻俩偏不,可能也存了炫耀的意思,非得开进来。
前头刚大雪不断,那路能好开就有鬼了,这不,车胎陷在泥地里了。
施微雨翻了个白眼道:“听说拎着大袋小袋的礼品往王家去了,很是气派呢。”
这正常。
王巧珍在自己梦寐以求的上位婚礼上出了那么大丑,总是得在亲戚面前扳回一点颜面的。
而且她费尽心思想上位,不就是为了财产和富太太名头的风光吗。
怎么可能当上了不炫耀呢。
估摸着黎辉脸色应该不好看,他的观念一直很鲜明,就是老婆女儿是外人,所以花在黎温书和施晚身上的钱就少得可怜。
施晚是自己性子软,他给家里钱少,就真不多要。
但王巧珍可不是这样的人,应该没少折腾他。
跟她们想得差不多,结婚到现在,除了生了个儿子,黎辉肠子都要悔青了。
以前养着施晚那娘俩的时候没感觉,再娶了一个回来,那真是诠释了什么叫花钱如流水。
王巧珍受惊早产生下了个儿子,刚生下来的时候,黎辉确实高兴,高兴得要疯了,因为唐大师说的完全应验了。
所以那段时间,因为孩子先天不足,在医院的各种检查救治索要的费用高昂,他都爽快的接受了。
毕竟是自己的招财宝。
但紧接着,王巧珍坐月子,她一定要有人伺候她,要找个月嫂什么的,也不知道上哪听说的。
黎辉哪里肯,给他儿子花钱他乐意,给她找个月嫂伺候月子算什么,女人生孩子哪有那么娇贵。
但王巧珍一定要,否则就不给他儿子奶水喝。
黎辉没办法,选了个折中的法子,就是把**从家里接过来伺候人。
结果月子期间,俩人不断有矛盾摩擦,发生好几次让黎辉头疼得不行的闹剧。
出了月子,更是离谱,王巧珍张口让他给找个保姆。
还扬言说富太太家中都有保姆,怎么她当成了还没有人伺候,做饭扫地还得自己来。
黎辉这才懂了,王巧珍根本就不明白被施晚带走的百分之七十财产是什么意思,她满脑子都是他发家致富了,所以她绑定他这个人就好了。
黎辉原本都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忍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愈加无法忍受和怀疑了。
因为他发现,这个儿子非但没有给他带来财运,好像还让他流失了不少钱。
从出生开始,因为早产不断投入的治疗费用,活下来后,因为身子的病弱,所要用到的一切都马虎不得。
王巧珍的开销也是大,时不时吹枕边风,问他要钱上街买东西做美容,真的过起了富太太的生活。
只这一段时间,花在母子俩身上的钱,都快比得上花在施晚母女俩身上的钱了。
而且,黎辉的事业还在不断出现问题。
—
【“你们玩了四角游戏?”
洛寻南看着手上的一本古籍,上面写着“见鬼十法”,封面还带着血色,营造着恐怖的氛围,让人看了有种打开就有不好事情会发生的感觉。
但她毫无顾忌的直接翻开。
对面的女生都不敢出声制止她,只能道:“我,我们也是好奇,有人跟我们说了你的故事,我们很好奇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
“这本书上前九种玩法我们都玩了,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们本来没打算继续玩,但,但夏辉说,觉得第十种方法很有趣,想试试,就……”
洛寻南将古籍从头到尾翻了一遍,“这书你们从哪里找来的?”
“书店,我们在书店发现的。”
“人出事之后,你们没翻到最后一页再看看吗。”
女生使劲摇头,脸上写满了惊恐,“没有,我们没人敢碰这本书,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们不会带着它来找你的。”
洛寻南翻到第十种方法的那页,“这上面根本就没有你描述的四角游戏。”
女生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
洛寻南抖了抖古籍,“这本书上写得方法都是编纂的故事,骗你们玩儿的,但你们说的那个四角游戏,应该是真能招出鬼的邪门方法。”
“四角游戏是谁说的。”
“刘一诺,跟我们一块儿玩的人,他也消失了,他跟夏辉一块儿消失的。”
女生害怕的咽了口唾沫,“我们第一遍玩的时候,夏辉就消失了,刘一诺说要再试试上面的方法,看能不能找回夏辉。”
“结果,他也消失了……”
“你们除了刘一诺,谁都没看过这本书后面的内容。”
女生突然就懂了洛寻南的意思,她瞳孔微缩。
有人借鬼杀人。
…
“我们真的要再走一遍,才能找回夏辉他们吗。”
当时参加游戏五个人,第一轮有一个人没参加,结果玩了两次,消失了两人,剩下三人瞬间崩溃,可能是因为鬼打墙,也可能是太惊慌失措,出现了幻觉。
他们只记得,当时他们身处在一个,没有门的房间里。
直到天边第一缕阳光乍现,窗户透过一丝光,门才缓缓显现。
三人瑟瑟发抖挤成一团,如果不是为了救人,谁都不想再回到这个地方。
为了更身临其境的感受恐怖,更刺激些,他们选择的地点是一个废弃工厂。
他们就是在最角落最隐蔽的房间里玩的四角游戏。
等到夜幕降临,等到午夜时分,洛寻南看向缩在角落的三人,加上她,一共四人。
“大大方方走出来,走到你们的角去,我吹灭蜡烛。”
昏暗的房间中央,点着唯一一支亮着光的蜡烛。
破旧的小窗户时不时吹来一阵风,将烛火吹得歪七扭八,几次都差点吹灭,惹得几人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