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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珩整个人被撞飞了出去，忍不住惨叫一声。
接着，他的身躯便被一点点按住。
苏珩想要挣扎，但远超他数倍的大汉将他彻彻底底的按住，让他如何能够挣扎？
苏珩拼了命的挣扎，但接着一个沙包打的拳头，便招呼在了他的脸上。
“让你挣扎！”
“我看你还怎么挣扎！”
那大汉说着，不断撕扯着苏珩的衣服。
苏珩被那一拳打的，有些发懵，想要将视线对焦，但却怎么也对焦不了。
甚至于他想要睁眼，都难以做到。
“嘶！”
苏珩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因为他的肩膀被人咬了一口。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他便察觉到，他的肩膀上被硬生生咬下了一块血肉。
而且还不止于此，他的手臂，他的大腿...
哪怕苏珩睁不开双眼，他也知晓，此刻的他，必然血肉模糊。
见此情形，圣族大祖想要出手，但是却被两人拉扯了一下。
“大兄，不能出手。”
“如今这些人，乃是闻到血腥的狼。”
“眼下我们若是动手，我圣族也会被拉扯下水的。”
两人开口，话语里满是忧心之色。
圣族大祖就像是未曾听到一般，想要出手。
哪怕今**死了，那他也心甘情愿。
圣族大祭司，擅长推演之术。
但他的推演之术，也绝对不差。
在他突破到永恒境之时，推演之术也更上一筹。
心有所感，推算了一卦。
这苏珩，今日会有一道死劫。
若是圣族，能够帮助对方化解了这道死局，至少可以保圣族亿万年太平。
而在他的眼中，此刻，便是对方的死劫。
“大兄！”
“你就算是不为你自己考虑，你得为我圣族的其他人考虑啊！”
“你看看他们，跟孩子一样。”
“再看看我们，半截身子入土，神力尽失，几个老家伙，能挡得住眼下的诸天万界吗？”
圣族二祖看着自家大兄，忧心忡忡的开口。
圣族大祖扫了一眼仅剩的几位圣族后辈，又看了一眼两人。
那道推算，他有八成的把握，若是能以他们的身死，换圣族亿万年的太平，那绝对是值得的。
“大兄，我们答应对方的是，绝不与诸天万界为敌，也绝不踏入诸天万界一步。”
“其他的，我们可没有答应。”
“而且，这些人，也是诸天万界的人，和对方动手，你是要我圣族全族上下，无后而终吗？”
见到他俩的言语，并未将自家兄长劝退。
两人没有丝毫犹豫，再度开口道。
听到这话，圣族大祖长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时也，命也。”
“终归是我圣族，没有这个福气。”
圣族大祖坐了回去，闭上了眼睛，似乎是这样，就听不到围绕在四周的惨叫一般。
苏珩拼了命的挣扎，但每一次挣扎，除了带了剧痛，得不到其他。
鲜血流下，沾染在了四周，可谓是血肉模糊。
“怎么样？”
“绝望吗？”
“明明之前，你才放过了圣族。”
“明明之前，你才解决了战乱，间接救了这些人一命。”
“可结果呢？”
“有人要杀你也就罢了，连救你的人都没有。”
“后悔吗？”
“是不是后悔这样做了？”
苏蕴的话语，不断在苏珩的耳边，不断盘旋着。
“你给我滚！”
“啊！”
苏珩剧烈的惨叫了起来。
“不！”
苏珩喊叫了一声，接着睁开了双眼，注意到四周的情形，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这些人不是在刚刚就已经死了吗？
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活的好好的。
苏珩不傻，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刚才压根就不是处于对方的系统空间之中，而是对方构建而出的幻境之中。
“你输了。”
苏蕴的身形再度出现，站在苏珩的对立面，淡淡开口说道。
“输了吗？”
“或许吧！”
苏珩自嘲一笑，但却不是嘲笑刚才的情形。
刚才他所经历的一切，不是人心，而是人性。
人性如此，又如何能赌？
“你是不是以为，你拥有系统，便还没有输？”
苏蕴听到这话，直接轻笑了一声。
“难道不是吗？”
苏珩开口，目光却死死地盯着苏蕴。
“天真。”
苏蕴听到这话，不免摇了摇头。
“系统而已，谁没有一样。”
苏蕴嗤笑了一声，他的系统，从未有所消失。
而苏家弟子的系统之所以消失，不过是为了让他积攒更多的能量罢了。
一切，为的，都是他手中所拥有的系统。
听到这话，苏珩不由得愣了一下，对方的系统并未消失？
也对，对方从未说过，对方的系统消失不见了。
可是这也不对啊！
既然对方的系统并未消失，那为何会受困于天道？
以系统的能耐，断不会如此行径才对啊！
可究竟是为什么？
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情况不成？
看见苏珩脸上的疑惑，苏蕴不由得笑了笑。
“你是不是想问，既然拥有系统，又如何会受困于此？”
苏蕴看了一眼苏珩便收回了目光，开口道。
“因为，系统是辅助。”
“却也是...束缚！”
苏蕴说完这话，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对着苏珩便是雷霆出手。
系统的能量还不够，还差上一些，想必加上对方系统的本源力量就差不多够了吧！
他要的，只是系统的本源之力。
他被束缚在此地，已经够久了，他已经不想再待了。
对于这突然出手的一击，苏珩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攻击已然要到他的眼前了。
“轰！”
“噗！”
圣族大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被击飞了出去。
“大兄！”
见此情形，圣族的两位老祖没有丝毫犹豫，连忙出手接住了对方。
大口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压根就止不住。
圣族大祖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是永恒境强者，乃是名义上不死不灭的存在。
但在天道面前，这所谓的永恒，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