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难不成你的言外之意是说省委的这个决定也是属于违法乱纪的吗?
我可告诉你,省委在对待张华的违法违纪这件事情上面,态度可是相当慎重的,可以说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才最终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我理解你,毕竟你曾经在白马市与他有过一段同事经历,但是,你坚决不能因为个人感情而影响到对一件事的判断。
你如今已经是南陆省纪委常务副书记、南陆省监察厅的厅长,是全省纪检战线上二号人物,也算是手握权柄的,所以,在考虑事情上一定要站在更高的一个层面去考虑问题、对待问题,一定要有大局观,务必要和省委保持高度的一致。”
江波看着这位大舅哥,紧绷了一下嘴唇,然后说道:“我在任何时候都始终跟省委保持高度一致、保证时刻维护省委的权威。
只是有件事我不明白,希望省委能给予解答,我不明白的问题很简单,就是怎么处分张华我都没意见,但是有个前提,请先将张华的违法违纪的证据拿给我,否则我是坚决不予配合,并反对对张华的任何处分决定的。
哥,你是省委书记,我就想搞清楚一件事,省委是基于什么考虑才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仅凭几张漏洞百出的举报信就对张华采取如此严厉的处分的?
刚刚你也说省委是在保护张华,难道将他关起来、停职检查就是保护他吗?
都将他这样了还是保护吗?这样做,可以来说已经将他的官场生涯给终结了一半了,这就是保护?
要是不保护呢?是不是已经开除党籍、开除公职移交给司法机关审判了呢?”
“江波,我看你是越说越荒唐了啊。”谭翰林再次接话打断了江波的质问,然后他语气稍微缓了下来:“今晚是谭雪的生日宴,不要聊这些扫兴的话了,很不合时宜,影响了大家的气氛。”
他说完这话,对着一边坐着的妻子仲欣歌说道:“等一会将俩孩子喊下来,一会要切蛋糕了。”
仪态显得雍容华贵的仲欣歌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坐在桌边的谭父说话了,他是看向江波问的话:“江波啊,你说的张华是哪个张华?是章平县的那个县委书记张华吗?”
江波赶紧回话:“爸,是的,就是那个张华,他从章平县调到省城来工作了,现在是省农业厅的副厅长。”
“哦,他在县委书记的任上没有待多长时间啊?怎么将他调走了?也好,他这个年轻人有能力、有才智,提早将他提上来也是不错的。
怎么了?我刚刚听你们说他违纪了?连他都违纪了?在哪方面违纪的?是生活作风还是经济方面?”谭父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江波还没有回答,却听谭雪说道:“爸,张华这个人啊,别看出身贫寒,上天还是对他挺照顾的,他全靠自己一心苦读出来,又考公入了体制,买彩票还中了大奖,钱上他不缺,娶的妻子又是咱们省电视台很漂亮的女记者。
爸,他现在手中不但有钱,还抱得美人归,官场上他口碑这么好,又属于年轻干部,前途无限,你说他犯得上在生活方面和钱财方面犯错误吗?
他真要栽倒这两个上面,他会有这么好的声望吗?他别说在章平当县委书记了,他恐怕连在乡里任职都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