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常是根本上没有经过深入的调研、分析以及充分的思考,就草率地做出决策,而且这些政策往往与实际情况严重脱节,缺乏可行性和可操作性。
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和做法引起了其他班子成员极大的不满和反感,他们渐渐地对徐斐杰产生了轻视之心。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对于徐斐杰所制定的政策还仅仅停留在提出反对意见的层面上。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逐渐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此时,大家表面上虽然仍然是针对他所制定的政策表示反对,但实际上内心深处早已将矛头指向了徐斐杰本人,对他整个人都予以了否定。
在这样的背景下,无论徐斐杰后续再制定出什么样的政策,哪怕其中有些可能确实具有一定的合理性或者正确性,也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因为此时此刻,大家的反对已经纯粹变成了一种惯性,甚至可以说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只要是出自徐斐杰之手的政策,都会无一例外地遭到众人的强烈抵制和否决。
张华静静地听完这些叙述后,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原本自己就稀里糊涂地被突然调往省城,这件事本身已经够让人感到诡谲的了,没想到如今竟然又卷入到这样错综复杂的局势当中。
马国增微微皱起眉头,接着说道:“如今的省农业厅啊,那真可谓是混乱不堪!说它是一团乱局,一点也不夸张。
班子成员们虽然明确地否定了徐斐杰所倡导的发展理念,但他们当中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主动站出来,阐述自己对于未来发展的构想和策略。
如此一来,整个部门的工作完全陷入了停滞状态,根本无法有效地向前推进。”
说到这里,马国增不禁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接着说道:
“而那位徐斐杰呢?面对这样的困境,他可是心急如焚啊,一心只求能够尽快改变现状。毕竟,上头的省领导一直在密切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呢!
或许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吧,徐斐杰竟然心一横,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暂停给每位分管副职下拨资金的权力,并将所有的资金统统收拢起来,集中管理。
果不其然,这个举动瞬间点燃了各个分管副职的怒火。
他们纷纷表示强烈反对,认为这种做法严重侵犯了他们的职权范围,影响了正常工作的开展。
于是乎,以郭艳梅副厅长为首几个副厅长与徐斐杰的一场激烈的争吵就此爆发开来。
于是,不出意外的,这场风波最终还是以徐斐杰的妥协而告终。
说来也搞笑,每一次都是由徐斐杰首先挑起事端,但最后又是他最先举起白旗、选择退让,这都成了一种习以为常的习惯了。”
张华突然插话问道:“马书记,这些副厅长之间团结吗?”
马国增笑了一下,反问道:“张厅长,你说的团结指什么?
这么说吧,在反对徐斐杰方面他们的心是一致的,可以来说是团结的。
可是你别忘了,他们每个人的背后都站着一位人物,你认为那些人物彼此之间是团结的吗?
我先给你透露一点,至少有两三个副厅长现在正在发力,要挤走徐斐杰,只是时机不对罢了。
现在才是八月份,真要是到年终的时候,那时候才好看呢。”
简永红看着张华,问道:“你看看你,当初让你去工信厅,你偏选着去农业厅,这种情况你还怎么干工作啊?
你马国增也是,早不出差晚不出差,偏赶上那几天你出差了,找你了解事情都联系不上你,现在张华一脚踩进泥潭里面了,怎么办?”
马国增赶紧陪着笑脸喝下了一杯酒:“我错了,我认罚我认罚。”
简永红也没再说他什么,问张华:“你想到什么好的办法了吗?该怎么破局?”
张华思考了一会,看了三个人一下,对简永红说道:“姐,当着咱们自己人,我不妨实话实说,我调来省城,本就是有点蹊跷,现在又遇到这样的乱局,姐,以我个人的能力,累死我,我也是没办法破这个局的。
徐斐杰能当厅长,如果不是获得非常得力的支持,他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坐到这个位置?
他的背后都已经有非常得力的人了,还有人不是觊觎他的位置了,而是都已经公开化的明抢了,说明什么?说明人家背后的势力也不弱。
我在这些人跟前破局,我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自己活得不耐烦了吗?
姐,我决定啊,躲得远远的,下去走走,远离是非地。
他们想怎么就怎么,哪怕是打破头呢,反正我一个人在外面清静,眼不见心不烦。”
“你准备去哪享清静去?”米云问了一句。
张华一笑,说道:“平河,去平河吃河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