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卷起,舐过。
顿时,凤九颜的指尖麻了一下。
说实话,她觉得萧煜可能有病。
他说过不喜欢她,试探她,只为确认她安分守己,不会肖想什么。
但是现在,他这是在做什么?
凤九颜压制着恼火。
不一会儿,萧煜松开了她。
他眼神冷漠凉薄,“生辰礼,朕收了。”
说完,他起身走出帐外。
凤九颜拧了拧眉,低头看向虎口处的牙印。
微痛。
……
皇后离开紫宸宫后,陈吉犹豫了几息,最终还是走进殿内。
这下总不会撞上尴尬场面了。
然而,一进殿,就看到皇上坐在那儿,沉沉地盯着殿门方向,好似一个被辜负的怨夫。
那被咬破的嘴角,显示着刚才都做过什么。
陈吉敏锐地觉察到,这殿内的气氛不太对。
皇上似乎心情不大好。
可他不久前才和皇后娘娘亲热,不应该啊。
男女之间那些事儿,陈吉素来不想探究。
他是来禀告正事的。
“皇上,属下已暗中潜入永和宫内,果然查找到异样。”
他打开一直木盒,里面装着一只极小的虫。
萧煜瞬间回神,看向那盒子。
今日宫宴上,那南疆女子几次三番盯着皇后,眼中流露出病态杀气。
中途她更是离席过。
谨慎起见,他将皇后召来紫宸宫,而后让陈吉进永和宫内排查。
南疆人擅长养蛊、用毒虫,他们要害人,受害者防不胜防。
原本他也只是疑心,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没错。
陈吉解释。
“属下在书上看到过,此物乃千蛛虫,能在人体内生下百子千孙,将宿主啃食殆尽,非常毒。
“又因它非常细小,不懂蛊毒之人,根本难以察觉到危险。”
萧煜眼神冷冽。
如果不是他够谨慎,今夜皇后定会被这千蛛虫所害!
他声若寒霜地下令。
“除掉那南疆女子。”
“是!”
……
子时。
驿馆外,一群黑衣人汇聚。
为首的正是陈吉。
手下禀告:“那些使臣都已用迷烟迷晕!”
陈吉下了个手势,几十个黑影“嗖嗖”冲进驿馆,直奔阮浮玉所在的房间。
夜色已晚,阮浮玉并未就寝。
子时阴气重,她盘腿坐在床上,燃起香炉炼蛊。
听到外面那些人的脚步声,她倏然睁眼,视线阴冷、邪气。
正好,拿他们练练她这新鲜蛊虫……
嘭!
黑衣人破门而入。
并不大的房间,瞬间挤满人。
阮浮玉冲着他们露出妖娆笑容,旋即,她大手一挥,一只形状奇怪、似蝉似螳螂的毒虫被甩出。
它会飞,落在一名黑衣人身上。
才一息功夫,那黑衣人浑身发烫。
他立马变得诡异,大喊着脱去衣裳,直喊热。
那份灼烧感,是从身体里传出来的,哪怕脱得精光,还是热得发烫。
那人受不住这折磨,从窗户纵身一跃。
陈吉脸色冷硬。
这南疆女子真是歹毒!绝不能留!
那毒虫一连害了两人。
床榻上,原本打坐的阮浮玉换了姿势,饶有兴致地半躺着,妩媚多姿,好似在看斗蛐蛐儿。
那毒虫还要祸害第三个人时,陈吉预判了它的飞行方向,随着他手中剑光一出,几乎都没看到他出剑,那毒虫便落地,死了。
能做皇帝的御前侍卫,且近身保护皇帝,陈吉绝对是高手。
并且,阮浮玉这蛊虫刚练不久,还嫩得很。
死在他手里,不冤。
阮浮玉见状,倏然坐起身。
她眼神阴冷。
“竟然杀了我的宝贝,我要你以命偿命!”
几十名黑衣人立马结阵。
随后一张网网住了阮浮玉。
但是,这可控制不住她。
她内力泄出,震裂了那张网,并扯着它,拽出另一端的黑衣人。
旋即,她掐住他脖子。
……
短短一炷香时间,几十个黑衣人,只剩下七八个。
陈吉往前站,让其他人退出房间。
阮浮玉能在当年名震江湖,可不是浪得虚名。
十招内,她便逼得陈吉连连后退。
但十招过后,陈吉找到她破绽,迅速出剑。
锃!
剑光一出,阮浮玉的脸被划伤。
她最在乎的,就是这张脸。
如果变丑了,苏幻就不喜欢了。
就在她为此分神的瞬间,陈吉那剑完全出鞘,一剑刺穿阮浮玉的身体。
阮浮玉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那剑刃。
她堂堂赤魅仙,居然就这么死了?
陈吉拔出剑,还要朝她使出致命一击。
这时,突然出现一枚暗器,猝不及防的,打伤他手腕。
等他再次拿起剑,那南疆女子已经夺窗而出。
陈吉立马追出,可外面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
但隐约间,他瞥见一个人,是那人救走了阮浮玉。
两盏茶后。
城郊一客栈内。
最东边的房间里,阮浮玉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上半身的衣物被脱去,露出右腹部那可怕的伤口。
她一点不害怕,冲着正在为她处理伤口的男人笑。
“好弟弟,轻点儿,这挺疼的。”
凤九颜戴着那银制面具,露出的眼睛,眼神严肃专注。
“少说话。”
她出宫,本想找阮浮玉问清楚,为何要刺杀萧煜。
正巧,救下被人刺杀的阮浮玉。
阮浮玉忽然眼神一暗,抬起手来,抓住凤九颜脸上面具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