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也对凌燕儿行过贿赂。
萧煜每次看到此类奏折,都视若无物。
为君者,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何况现在正值关键时候。
他不用想都知道,有人故意针对孟行舟。
身为皇帝,也得做点什么。
萧煜将瑞王召到跟前。
“皇城中混入了梁国细作,此事,你去查。”
他最信得过的,便是瑞王。
瑞王也不负所望,不到五日,就抓到了几名梁国细作,还抓到一名梁国官员。
萧煜下令,将他们处斩于城门示众。
那官员与普通细作不同,临死前还在喊。
“齐皇,您这大好江山就要易主了!
“而今只知孟行舟,不知你齐皇!军心所向,皆是那孟行舟!您且看,这梁国是孟行舟给自己打的天下!
“不杀孟行舟,南齐必将亡——”
话音未落,他便被绞死,悬挂于城楼,尸体死不瞑目。
消息传回梁国,梁皇已然麻木了。
他坐在那龙椅上,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到脑后。
“皇上,那齐皇油盐不进,对孟行舟真是信任有加,反间计也没用了,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梁皇全身不适,站起身,走下龙椅。
众官员纷纷喊他。
“皇上……”
“皇上您怎么了?”
梁皇只觉得很吵、很烦躁。
他倏然冲着那些人怒吼。
“别喊朕!朕有什么办法!天要亡我梁国,人岂能和天斗!”
从川城失守开始,梁国的结局就注定了。
然而,老天似乎听到梁皇的祈求。
南齐大军驻扎在川城时,突然发生内乱。
不患寡而患不均。
一直以来顺利行进的南齐大军,起初因为粮食分配问题,已有不满。
这几天,又为着谁做前锋军一事,闹得不可开交,导致原本很快就能向梁国皇都推进,却硬生生僵持在川城。
前锋军是主力,是大功,谁都不想让。
凤九颜和几位将领商议不下,不管让谁做前锋军,都有人反对不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外面忽然响起打斗声、辱骂声。
凤九颜当即停下问,“怎么回事?”
不多时,有人来禀告。
“将军,打起来了!”
南齐将士,自己和自己打起来了。
凤九颜出去查看,只见一片混乱。
打架的是北营军和南部军。
其他几个军营或冷眼旁观,或看好戏似的拍手叫好。
“住手!”凤九颜一声令下,北营军停手了。
但南部军还如同斗狠的狮子,挥拳相向。
这时,南部军的将领也发话了。
“都住手!什么事闹得这样难看!”
南部军立马告状。
“将军,是他们!他们先动手打我们的!”
北营军也嚷嚷。
“少将军,南部军不干人事儿!他们不仅偷偷抢百姓的粮食,还奸、污良家女,我们只是想制止……”
凤九颜冷冷地看向那些南部军。
“你们真的做了么。”
南部军中有几个刺头,嚣张道。
“什么百姓、良家女,他们是梁人!是我们的战利品!”
“孟少将军,我们一路打进川城,难道不该享受享受吗!吃好喝好,睡好,有错吗?都是男人,您也知道,有些事憋不得,这要是不泻泻火……”
北营军怒斥。
“我们北营军军纪如山,从来不做这等事!不要把我们少将军与你们混为一谈!”
南部军也恼了。
“呸!早看你们不顺眼了!一天到晚的自命清高,怎么,就你们北营军高贵?要是没有我们,你们拿得下翠山谷吗!”
凤九颜没有与那些人论辩。
她眼神凉凉的望向南部军的将领。
“孙将军,既是你的人,你先管。”
管不住,她不介意替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