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打量温老夫人,温老夫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将她瞧在眼里。
木婉柔再生气,也忍着。
不过,她这个人向来有仇必报。
“温老夫人,温今安正在说亲,选好了对象吗?”
没打算撕破脸,木老夫人只好切换一个较为缓和的话题。
别人想揭过,温老夫人自是不会死咬不放。
她露出了进入包间的第一个笑容,“还在相看。
我看了还不成,还得他自己乐意。
毕竟关乎他一辈子的幸福,我总不能帮他做主。”
木老夫人笑不出来了。
她知道温老夫人没有别的意思。
她心里听到还是很膈应。
她女儿的婚事,多半都是她们自己有目地寻找对家族有利的对象。
她的女儿都很棒。
至于孙辈,同样是看上谁,不管对方有没有那个意思,她们想将对方装入套中。
可惜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压下心中的不自在,木老夫人附和道,“那倒是,还是他们自己长掌眼。”
木婉柔听了,同样心中不自在。
她自己做了什么,心中最是清楚。
她的手法很不光彩。
温老夫人不似平南王世子,为了不给对方怀疑他的机会,他溜得贼快。
温老夫人年纪大,方才差点擦枪走火,等木老夫人恢复之后,她跟着说说笑笑。
留下来,一起用膳。
小伙伴将一碟又一碟的菜,分别上到每一个人的桌面上。
至于酒,总共一壶。
放在木婉柔的桌面。
木婉柔将之放在小伙计端进来的热水中烫。
烫了好一会,她才将酒给取出来。
温老夫人看得眼皮直跳, 她可是听孙子介绍过木婉柔的可怕,她不会想对自己动手脚吧!
心中腹诽,面上如常。
烫好酒后,木婉柔站起来,第一个为温老夫人倒酒。
温老夫人想拒绝。
然,她不能。
拒绝,代表她知道木婉柔的异常之处。
等于暴露孙子中蛊,还有可能被解蛊的秘密。
“温老夫人,一切都是误会,希望你不要介意。
咱们还是好好的。”
木婉柔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温老夫人。
温老夫人不得不与之对视。
酒,一不小心倒满。
木老夫人提醒。
温老夫人不得不抬手,想将酒杯推开。
木婉柔被惊吓到。
手一滑,指尖划破温老夫人的皮肤。
温老夫人为自己留下来的作死行为感到懊悔。
她没有想到木婉柔敢。
木婉柔拉起她的手,另外一只手掏出纸巾。
帮温老夫人擦拭手上的血渍。
“对不起,对不起!”
木婉柔手忙脚乱地为温老夫人擦药,嘴上忙不迭地说着对不起。
温老夫人头皮发麻,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有一条虫子在她的手腕里游走。
“没事,宣平侯夫人,你先回到你位置,老身的手被你擦红了。”
与木老夫人,两人对话时,温老夫人用的是‘我’。
和木婉柔,隔着辈分,温老夫人自称‘老身’。
没毛病。
温老夫人假装无事发生,慢条斯理地吃用一顿饭。
若无其事地和木老夫人、木大夫人和木婉柔告知。
她高超的演技,骗过了木婉柔。
木婉柔相信她不清楚温今安的事。
知道温今安的事,温老夫人断不会淡定如斯。
她不知道的是,回到府中,温老夫人忙让人将温今安给召了回来。
温今安听到自个祖母说起用餐时发生的古怪之事。
忙安慰温老夫人,“祖母,不用担心,孙儿立即将白小神医给请回来,不管木婉柔用了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