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儿被放行。
回到木府,她哭着求见木老夫人。
木老夫人听说菊儿是哭着回来的,急忙召见。
“菊儿,你怎么今天回府?”
菊儿将镇国公府昨晚发生的事,一一告诉木老夫人。
“老夫人,镇国公世子妃说大小姐勾引镇国公世子。
昨日入府,大小姐哪里都没去,如何勾引镇国公世子,定是镇国公府想报醉香楼之仇,污蔑大小姐,将大小姐弄死,以此来淡化镇国公做的丑事。”
初听爱女死去,还被人戴上一顶勾引镇国公世子的帽子,木老夫人眼中几欲喷火。
“好一个镇国公世子妃,她是怎么敢?
她是欺负容儿身后没人吗?
走,咱们去接容儿!“
木老夫人正欲出门去将木婉容的尸体接回来,被匆匆赶来的木丞相打断,
“夫人,你先等等,不要那么冲动!”
“冲动,我女儿的性命都没了,我还能怎么冲动。
天啊,你为什么不收走我的命,偏偏收走我女儿的命。
我半截身子入了土,死了就死了,我的女儿才多少岁。
你不应该这样做的!”
木老夫人泪水连连,哭声凄惨,站在身旁的嬷嬷和丫鬟们,无不被带动。
全都掏出帕子,跟着木老夫人一起抹眼泪。
木丞相反倒落了下乘,搞得他不心疼女儿似的。
他是孩子的父亲。
他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女儿?
“我的意思是,你派管家去,与镇国公府的管家对接,不要升级矛盾。
明面示弱,报仇只能徐徐图之。
既要对方疼,咱们也要全身而退。”
听到有可能会影响到木丞相的官身,木老夫人冷静下来。
与镇国公府公然对抗,对他们没有丝毫好处。
比起木丞相府,镇国公府才是坚定的保皇派,陛下身边真正信得过的忠臣。
“好!按你的意思办!”
当丞相府的木管家来到镇国公府,说要接木婉容的尸身埋葬之时,镇国公世子妃才知道木婉容已死。
镇国公世子不由得埋怨起镇国公世子妃,“夫人,昨晚的事,就算木氏算计了为夫,你也不反应如此激烈。
如今倒好,木氏死了,如何向木丞相交代。”
镇国公世子妃心中的郁气还未消散,听说木婉容上吊自尽。
她心中不由得窃喜。
听到夫君的埋怨,她可不乐意,“你说木婉容主动勾引你,说说,你院门是怎么开的,总不会是木氏自己开的?
一定是你吩咐人留的门。
好啊,孟正红,本夫人倒看不出来,你如此敢做不敢担。”
镇国公世子头大如斗,他没有,他什么时候故意留门。
将院中的下人尽数聚集,“小的没有开门!”
一个个摇头摆手,连连否认。
“不是你们,难道是本世子亲自开的门!”
镇国公世子被气笑,“搜,看他们的房间有没有多出银子,或者多出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镇国公世子一一扫过院中的下人,他看到,每个人眼中都有害怕,那是对他个人威压的臣服。
不是做了亏心事的害怕。
两刻钟左右,下人们的房间全被搜遍,个人的物品被检查了一次又一次。
没有异常!
问过守前门、后门的小厮,没有他们私自进出的登记。
镇国公世子妃拍手鼓掌,“夫君,你的戏真精彩,可惜找不到信服的点!”
镇国公世子见世子妃不相信他,一甩袖子回书房。
镇国公世子妃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苦笑着对身边的江嬷嬷道,“本夫人不是不相信他,只要他再多解释两句,本夫人一定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