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还是如同三伏天喝了一杯冰镇绿豆糖水,爽得很。
唇角的讽刺弧度拉满,平南王世子轻笑道,“听说宣平侯世子带着一众弟妹在这里乞讨,身为同窗,怎么不能来看看!”
他示意了一下侍卫。
侍卫捂住自己的荷包,苦瓜脸。
“本世子没有铜板,你有,去,打赏宣平侯世子和他的弟弟妹妹们一人两个铜板!”
侍卫不乐意,让他一个穷鬼,给府中堆了金山银山的宣平侯施舍铜板,那不是开玩笑吗?
似乎看出的他的肉疼,平南王世子让小厮给了他一银两子。
侍卫接过银子,呲牙开心地丢给卫凌云、卫凌辰等几人,一人两个铜板。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平南王世子真浑。
其它人不敢如平南王世子那般胆大,端木静姝敢。
她挤到人群前面,“给,好好拿着,没啥好丢人。
当初宣平侯府早已落败,不是上门求娶端木小姐,宣平侯府的人应该就如你们一样,在京城的某个角落乞讨。”
端木静姝不敢用本人的声音,模仿的是他人的声音。
用了三分的内力,不管是庙内还是庙外,人声嘈杂的情况下,众人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宣平侯府娶端木静姝,不是很久远的事,二十岁以上的京城人,谁没印象。
当时不少人都觉得是端木静姝高攀。
回想一下,宣平侯娶了端木静姝,日子越过越红火,一个没落的侯府重新挤身到一流公侯之家。
反观端木府呢?
家破人亡!
死的死,瞎的瞎,竟没有一个得了好。
在这一段婚姻中,到底是谁得谁失,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百姓们看热闹,平南王世子和他的一众小弟深深地看了一眼端木静姝。
他们的父辈在家中密谈时,都说端木家的事太不寻常,怎么可能好处都让宣平侯占了。
偏偏所有人跟瞎了,聋了似的,无人敢提。
听到端木静姝说起宣平侯的陈年旧事,卫凌云这个端木府的外甥最有资格说话。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亲生的母亲都没说宣平侯府占了端木府便宜,你怎么敢?”
他的话音刚落,丞相府的大老爷木浩然大踏步地走进破庙,他拍了拍手掌,大声称‘好’!
他本在醉香楼不远处的食味坊用膳,他和同僚们在包间喝着小酒,听着乐妓唱着小曲,直到出去解手的同僚回来,说起这个稀奇事。
他丢下同僚,让马夫紧赶慢赶来到破庙,还是没有阻止一切的发生。
听到一个普通的农家妇,也敢来嘲讽宣平侯,他怒了,“头发长,见识短。
端木府出了这么多事,如果不是宣平侯,端木家的产业,估计都没了。
相信在天之灵的端木老爷、端木夫人和端木公子,一定会好好感谢宣平侯府。
更不用说,端木静姝的孩子在府中一向最得重用。”
无耻的话,自木浩然的嘴中,一字一句地蹦出。
端木静姝想手撕了他。
她认真观察了一下木浩然,与卫凌云长得六七分相似。
她冷哼一声,动足了五分功力,“都说外甥像舅,端木静姝生的六个孩子,长得一点都不似端木静姝和端木家的人,倒是与眼前的这位老爷有六七分的相信,请问你是哪位?”
庙里庙外的人,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他们相互之间问隔壁的人,分析出一个可怕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