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海绝不是个重男轻女的人。
可是在农村这种事儿你不可能避免,没有儿子就是会被人诟病。
但现在于大海挺高兴的。
于母也挺高兴的,这些日子她一直心里不痛快,现在女婿这么维护他们,她当然乐意的很。
“那老母鸡一半给你们炖汤,一半明儿烧洋芋吃。”
“叔,婶儿,我明儿要回部队,今晚估计要在家里打扰了。”
“这有什么,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你如今还没消假住家里合适,老二今晚和老三一个屋,你就睡老二的屋。”
于大海也接口:
“也别分一半鸡了,今晚全烧了,大家吃顿好的,明儿小纪好回部队报道。”
住小媳妇的房间?太好了。
晚饭是于母做的,于母的厨艺也是没得说,又舍得放调料,山里的花椒,大料多的很,家里又有懂医术的人,所以他们家做出的饭菜味道更不同。
“若是要办酒席,小纪你看看你啥时候能有假?”
“过年我有一个月的假期,到时候就可以帮忙。”
这个可以。
“那你家里那边可要来人?”
这个问题就很严峻了,就连于老三于老四也用好奇的眼神看着纪凌铮。
纪凌铮倒是洒脱直接:
“他们不来,我当兵后就没有回过家了,我母亲是家里长辈做主嫁给了我爸,后来我爸当兵走了,我妈在家里照顾我爷爷奶奶,直到我爷爷奶奶过世,本来应该随军的可我爸又看上了文工团的人,逼着我妈离婚,我妈想不开跳河死了,那年我5岁。
后来我被接到了他身边,他娶了文工团的人又生了一儿一女,我15岁就去当兵了,如今已经在部队13年了。”
这是纪凌铮第一次说出他的身世。
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点没避讳人。
于知夏听到只剩下心疼了,于母更是一脸的动容。
这孩子可真不容易。
于大海叹息一声:
“这些事儿其实多的是,打完仗那几年……罢了,这些事儿不提也罢,没人来没关系,你部队的那些战友啥的一并请来做客。”
纪凌铮笑着点头:
“叔,我和战友都说过了,大概有两桌,需要什么东西我这边来安排,您别操心,这些事儿您老儿子来做,您就享福。”
一句老儿子成功骚到了于大海的痒处,于大海操心了一辈子,如今有人操心他当然乐意。
家里没多少粮食了,纪凌铮出去了一趟就背回来50斤大米。
“先吃着,到时候我再去弄些回来。”
“嗯,行。”
家里多了一个壮年男人真是没的说,里里外外,就连水缸里的水都挑满了,虽然院子里就有水井,可这厨房到院子还是要走几步不是?
纪凌铮勤快,会来事儿,加上嘴巴还甜,哪个丈母娘不喜欢?
于母反正那笑声啊一下午就没断过,哪怕出了于知春那档子事儿也没有对她影响分毫。
一大盆的土豆烧鸡,大白米饭,加了海带和墨鱼炖了一下午的鸡汤,那个香啊,隔得老远就能闻到。
一家子比过年还要热闹,吃的也热乎的很。
吃饱喝足,帮着收拾妥当后,于知夏和纪凌铮又去压乡村小土路了。
回家洗漱后,于知夏亲自给纪凌铮换上了干净的棉被。
“不换,我就睡这个,这里有你的味道。”
纪凌铮这个不要脸的,说的什么话呢。
“知夏,我好高兴,马上就要和你结婚了,到时候我就不用和你分开了,那时候你也可以睡在这里,咱们正大光明的!”
德行!
“知夏,如今这边部队的家属区还没有修建好,结婚后每天我训练完就回家,要是早我就去接你下工,要是晚,你就在家等我回来。”
“嗯,我会做好饭等你。”
“好。”
这种日子纪凌铮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幸福。
“对了,如今演习结束,我是不是就不用去部队了?”
纪凌铮摇了摇头:
“上头还没有撤销指令,我估计还是要去的,等明天去了部队我才知道具体事宜。”
行,多的就不问了,就是问了也问不出。
一时间两人安静下来,于家对几个女儿的好在住房上就看得出来,每人一间屋子,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衣柜,书桌,床铺应有尽有。
松软的棉被里塞了一个汤婆子,枕头上还能看到于知夏落下的几根头发。
这一切都让纪凌铮觉得温暖,从心里生出的温暖。
他抱着于知夏,轻轻摩挲着她的胳膊,然后是头发,再然后是脸,从浅浅的亲吻额头到脸颊再到唇。
刚开始只是在唇上亲了两下,于知夏主动的。
纪凌铮的唇软软的,深邃的眼眸还有这手下坚硬的肌肉,每一处都长在她的心坎上。
本来她只当是好玩。
可是纪凌铮的眼神却变得幽暗无比。
四处玩火,让纪凌铮刚才努力克制的隐忍瞬间瓦解。
他一把将人摁在床榻,身体瞬间绷直紧,低头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肌肤雪白娇嫩,一张小脸不过巴掌大,眼睛又黑又大,鼻梁高挺,唇色粉润,对视之间,呼吸都变得局促起来。
“我想现在就娶你。”
于知夏笑了,她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又突然凑上前在他的耳朵上轻轻一咬。
这明晃晃的勾人模样纪凌铮忍无可忍。
他将头埋在于知夏的发间,双手放肆的开始四处点火,从下到上,从外到里。
“我就亲亲,我真的只亲亲好不好?”
她能说不好吗?她根本就说不出话。
闷闷的嗯了一声。
这大大的刺激到了纪凌铮。
两人隔着衣衫放肆着,荒唐着。
直到外头传来了咳嗽声,两人才暂停了这一场羞人的举动。
他枕在她的发间,深呼吸、再呼吸。
“等着,我一定会吃了你的。”
于知夏笑了。
好啊,等着呢。
她也好想吃了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