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我不知道这帮人在你入职第一天,就会拉着你去买春。”
在金融圈,招待是普遍的手段,还是最寻常不过的手段。
没有酒色犬**放纵,哪里有资本私下肮脏的交易?
因为人在做坏事的时候,需要一个堕落的理由。
我摇摇头,这种事再寻常不过,略带回味道:“他们的招待我很满意。”
“你这个人,真搞不明白你到底怎么想的。”
在法兰西,伊利亚·亨廷顿给我也送过女人,甚至这个女人之后还留在了我在巴黎的府邸。
不过……
这么多时间过去了,我一直没有碰。
仿佛从巴黎离开之后,我就忘记了这个曾经陪伴我好几晚的娇艳玫瑰。
好在伊利亚·亨廷顿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这上面,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昨天招待你们的会所级别很高。”
“银座的大部分会所和特色餐馆,都是会员制。”
昨天我也享受了会员**务,确实很有感触。要知道,在倭国,大部分男人走在这些地方,连进门的勇气都没有,卑微的如同社会的爬虫。
哪怕不要会员制,也是如此。
反而在歌舞伎町,他们却如鱼得水的肆意放纵自己的情绪,才有种活着的人生感悟。
可见银座的房租昂贵,服务费更是让人惊叹。
但是这不是我让伊利亚·亨廷顿调查的原因。
银座的消费再贵,也阻挡不了美林银行这些高管的步伐,因为这才是他们的正常消费。
我让他调查的原因是,很多财团会控制这种服务场所,在私下的交易中用来加码的手段。这在商业谈判中,是倭国非常常用的手段,我不得不防。
伊利亚·亨廷顿沉声道:“对方很干净,甚至没有男朋友。而且服务你之前,也没有接待过其他客人。”
我就纳闷了,对方的技术很好啊!
怀疑道:“不对劲吧?”
“没什么不对劲的,倭国的女孩以**为耻,年龄差不多的时候,大概在十五六岁,就会破除那层膜,自己下手,找朋友帮忙都可以。”
伊利亚·亨廷顿说到这里,咒骂道;“真是个糟糕的民族。”
然后继续道:“随后我的人调查到,那个服务人员应该是某个势力培养的特殊招待,刺探公司机密之类罢了。”
随后伊利亚·亨廷顿警觉起来:“陈,你不会昨天晚上说了不该说的吧?”
“没有,我的保镖没有给我示警。”
窃听这种工具如今很便宜,甚至很容易买到。
虽然自己办事的时候别人偷听挺可耻的,可在东京,我信不过我身边人之外的任何人,不得不防。
而且,保镖整晚都在房门外,对方哪怕有手段,也施展不出来。
总不能我醉的有些恍惚了,还让我用密码手段交流吧?
再说了,我也不会什么密码。
伊利亚·亨廷顿停顿了一会儿,提起球杆继续走了起来:“你说公司里的这帮**,把公司卖给了谁?”
“不外乎几家,三菱,三井,住友,第一银行……”
我开玩笑似的说着,按照美林的体量,也只有倭国顶尖财团才有资格坑美林银行。
而有资格的不外乎这几家。
伊利亚·亨廷顿气恼道:“美林何德何能,竟然对上了倭国六大财团中的前四。”
“按照美林房产囤积量来说,三井加入的可能是百分百,按照金融手段来说,第一银行肯定也加入了。既然第一银行加入了,那么等于三菱也加入了。住友可有可无,不见得真介入其中。”
事就是这么个事,分析起来非常简单。
伊利亚·亨廷顿点头表示认同:“确实,倭国最大的两个财团,加起来连摩根都要暂避锋芒,美林真的太幸运了,让他们能联合起来对付。”
随即,伊利亚·亨廷顿有点不甘心的问我:
“难道公司这么多人,就连一点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吗?”
伊利亚·亨廷顿有点自嘲的自言自语着,在来东京之前,他总觉得美林银行这块金字招牌,总该有点影响力,至少聚拢一群行业精英也不难。
可接触了才明白,这是一群全无斗志的烂人。
真要是把重要业务托付给他们,甚至可能自家公司的机密都能拿出去卖。
我并没有去安慰伊利亚·亨廷顿,都是大人了,而且还是从小精英路线培养出来的人才,他早就该懂得,利益纠缠之下,还有互相掌握的把柄,有些事和人,一旦突破了底线,就再也不能指望了。
不过我也有个打算,准备征询伊利亚·亨廷顿:“或许可以让他们做一做日经指数和股票。”
“现在的股市确实火热。”
东京虽然不是什么资本荒漠,但是东京的股市受华尔街影响很大,而在资本中心的美林银行,自然知晓如今资本热度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做对冲?”
也许对手下彻底失去了信心,这才有了做对冲的想法。
不求他们做出什么样的成绩,只要不亏钱就好。
可这不是我的打算,对于伊利亚·亨廷顿来说,伍德这帮人是公司的蠹虫,是害群之马,可在我看来,这些人被收买了是好事。
他们已经是一张明牌,可以说是被倭国财团拉下水的内奸。
表面上看,内奸确实很可恨,可用好了,内奸反而是个最好用的明牌。
因为我知道他在明,但是对手不知道,哪怕对手知道也不担心。
我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将我相反的意图给对方发过去。
然后用几次试探的结果,来决定是否要利用这条线。
而不是将这些人从公司的职员名单上剔除。
哪怕你知道我洞悉了秘密,也得被牵着鼻子走。
我告诉了你答案,你抄还是不抄?
抄,怕给的答案是错的。
不抄,万一是对的呢?
这就非常难受。
伊利亚·亨廷顿表示理解,同时询问我:“陈,你的团队还有多久到?”
“一周。”
伊利亚·亨廷顿顿了顿,开诚布公道:“我的已经组建完成了,由丽贝卡作为执行人,操盘手也准备好了。不过,我们真的两家分开来做?”
“合起来,你放心吗?”
伊利亚·亨廷顿尴尬的笑了笑,岔开了话题。
是啊,不放心。
哪怕已经合作到了这个程度,我们彼此都不放心。
最后我留下一句话:“等我团队的联系人到了,我会让她联系你。”
“不用,直接联系丽贝卡。”
伊利亚·亨廷顿也不再掩饰,我们彼此都投入了巨大的资金,谁也不可能在毫无提防的前提下,做出任何让步。
尤其是,我们双方背后都有一个强大的国家。
真要是破裂了,造成的麻烦要比彼此不信任,要严重的多。
回到东京,黑子转身问我:“先生,回家吗?”
“去酒馆坐坐。”
看着黑子一脸的怪异,我好笑道:“黑子,这个世界,唯独美女和美酒不能辜负。”
我喜欢倭国的酒,因为不烈,不容易醉,可以维持我一个酒客的体面。
同时……
我看到那个穿着丧服的明艳寡妇,眼前顿时一亮,可没等我坐下,对方却一脸怨怼的盯着我,好看的眸子里满是对我的哀怨:“陈桑,我昨天在夜魅会所外看到了你。”
“这个……公司团建……新公司的同事对新员工太过分了,不去还不行。我非常痛恨这种应酬,可是又无法拒绝。”
我有点词穷起来,随后不经意的转移话题:“荣子,你怎么也去那种地方?”
“呵呵——”
荣子捂着嘴笑着,仿佛三月里的桃花般明艳:“陈桑,不用解释,在倭国,这是传统,哪怕是妻子也不能阻拦。”
不得不说,倭国这个国家的行为,着实让人痛恨,但是有些传统还是有借鉴之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