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钧奕听后,登时喷出一口血来。
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他要我死啊...
下一刻,许钧奕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钧奕,钧奕!”
许观主搂着许钧奕,冲那个小道士怒吼道:“是谁!是谁将我钧奕害成这样!”
两个小道士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回观主,是个带着帷帽的年轻姑娘,我们看不清面容。但她说...她是青云观的!”
“青云观?”许观主吹胡子瞪眼,“都给我去打听!找到她我定不轻饶!!”
静心堂中,小道士跑走后,东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崇拜地看向徐菀,“夫人,您真厉害。”
落棋与若画也仿佛见了仙女儿一般,满眼星星,“是啊夫人,您居然一句话就让那道士出了洋相。这般能耐,比那些自称道法高强的大师厉害多了。”
徐菀莞尔一笑,“不是我厉害,是他意志太弱,随意一个小儿科的咒语都能将他咒倒。”
徐菀摇了摇头,“我道门有这种烂泥般的弟子,简直是耻辱。”
掌柜则呆愣地望着徐菀,在她看过来时,掌柜还不由得惊恐抖了一瞬。
“掌柜的,还不快替我把这货包起来?”
“是!是夫人!”
出了铺子,徐菀等人坐上马车准备返回侯府。
回去的路上,主仆四人有说有笑。
可途径某地时,徐菀的鼻子忽然动了动,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尸气。
正在说笑的徐菀,面容忽然肃了起来。
“怎么了夫人?”东珠见她神色有变,也收起了笑容。
徐菀未答,掀起车帘朝外看去。
见沿街的铺子一间挨着一间,而在其中一间铺子上方,萦绕着浓浓的阴气。
“那是什么铺子?”
若画看了一眼便答道:“回夫人,那是云裳坊,是我们侯府的铺子。”
“云裳坊?”
就是慕怀瑾所说的那个,与京城凶杀暗有关的铺子?
“夫人,那铺子有什么不对吗?”
落棋意识到,徐菀特意问起,定是那里有问题。
徐菀思虑片刻,放下车帘,向她们笑了笑道:“没什么。”
在尚未弄清发生何事之前,还是莫要说出去,给他人造成无谓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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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徐菀先去了厢房,为祖师爷和师父上香。
当她将新买的香烛点上时,又烧了几个纸元宝,摆上新鲜瓜果与点心后,祖师爷与师父的香烧的很旺,牌位亦在微微震颤,看来很是满意欣喜。
“祖师爷,为您新买的香烛纸钱可还满意。满意的话弟子有一事相问。”
徐菀将今日在云裳坊看到阴气一事向祖师爷娓娓道来。
絮叨完后,祖师爷的牌位竟啪的一声朝后倒了下去。
徐菀眸光一顿,明白这是祖师爷不同意她插手的意思。
“但祖师爷,那云裳坊是慕家的产业。若是我坐视不理,恐会对慕家不利。”
徐菀说着,又执起三支香翻手点燃,对祖师爷拜了三拜,不容置疑道:
“无论祖师爷应允与否,这件事我管定了。敢在我徐菀眼皮子地下捣鬼,我不收了它就不配当这青云观观主!”
话毕,将三支香稳稳插在香炉里,利落回身而去。
出了厢房,徐菀掐指一算,便向门外候着的几个丫鬟道:
“快去院外迎接,侯爷同王大人回府了。”
王大人?几个丫鬟齐齐一怔。
难道是那个被夫人揭穿带了绿帽的王靖康大人?
见东珠等人惊疑不定,徐菀安抚一笑道:“别怕,王大人不是来闹事的。走吧,我与你们同去。”
几人将将行至侯府正堂,便闻一阵畅朗笑声自大门传来。
片刻后,王靖康便与慕怀瑾并肩走到了正堂外。
王靖康抬头见徐菀就立在前方,脚步霎时一顿,紧接着收起笑容,拱手向徐菀恭恭敬敬一拜。
“靖康见过夫人!”
周围侍着的丫鬟们小厮门登时石化。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与夫人有过节的王大人,今日竟对她如此恭敬。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徐菀便也施施然向王靖康回礼,“见过王大人。”
几人来到堂上,慕怀瑾携徐菀在首座坐下,王靖康坐在右侧首位。
待丫鬟们上茶过后,慕怀瑾品了一口茶,睨着徐菀道:
“今日在回府路上恰好遇到了王大人。王大人非要与我回府,说要当面感谢你。我问王大人为何,王大人还不与我说。”
随后又看向王靖康,略略委屈无奈道:“如今你们两人都在此,王大人可以说了吧?”
皮球被踢到王靖康这里,他已按耐不住,再次起身向慕怀瑾与徐菀一拜。
“承蒙侯爷与夫人提点,请受靖康一拜!”
慕怀瑾放下茶盏虚扶道:“王大人这是作甚,快请起。我与内子怎能受如此大礼。”
徐菀也道:“王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快请坐。今日看来是有喜事啊。”
王大人坐下后,满面春风,眉梢眼角都带着喜色。
“是啊。承蒙夫人此前提点,我那一儿两女确实非我亲生。”
慕怀瑾:“!!”
这是可以说的吗?
周围侍奉着的丫鬟小厮们也惊呆了。
徐菀却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气定神闲呡了口茶道:“那王大人可找出了那奸夫?”
“自然是找到了啊!夫人那日提醒我说,一儿两女的后腰上,都有一块金鱼状的胎记。随后我就想到,我那庶第的后腰上,也有一块相同的胎记。
于是我便派人私下里一查,你猜怎么着?那奸夫果真是我庶弟!”
嗙!好一道惊雷炸响!
众人:京城内不是不允许开炮吗...
慕怀瑾觉得自己毕生理念都要被颠覆了,“那这...这如何是好?”
“后来当然是我当着王氏家族上下二十多口人的面,将那奸夫**妇及他们的孽种揭了个底朝天。
而我爹却骇然怔住,拉了老管家来扒了裤子,赫然见管家后腰上也有那金鱼胎记!
原来,我那庶弟也不是我爹亲生的,而是姨娘与管家苟且而生。
我爹大发雷霆,当即将姨娘所生的二房三房四房庶子,连同老管家尽数赶了出去。
至此,我王氏一族的所有财产,都是我一个人的了哈哈哈!”
砰!突突突突突突...
正堂内众人:侯府往后十年都不用买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