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当然是为了稳妥考虑,以防万一。
但在逐浪拍卖场中,倒也没有哪个人,真的敢来争抢尚未交接的拍品。
那么做纯属找死!
而随着宝物的交割,顿时有人打起了小算盘。
“咳!这位道友身家巨富,令人震撼,但我还是要说,如果道友对万灭星萝不再感兴趣了,还请第一时间告知在下,在下虽没有您那般身家,但也必定倾尽全力拿出一个诚意价格!”
显然,此人是想重复刚才星流裂光罩那样的好事,以图用一个不那么夸张的价格捡漏得宝。
“嗤!你做什么美梦呢?”
这种想法当即便遭到了无情的耻笑。
“这可是三百亿上品帝晶才能拿到的拍品,就算这位道友打算出售,也是几百亿的价格,你还想捡漏,做梦去吧!”
“道友别听他的,若要出让,我当给你一个诚意十足的价格!”
“道友,我在这里,请看看我!”
一时间争抢者甚众,但姜天却一言不发。
琴瑶也捧着价值三百亿上品帝晶的万灭星罗,来到了姜天面前。
“天哥,请过目!”
姜天随手拿过,像是拿着一件凡物那般,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收进了紫玄界。
“真正的压轴拍品,该登场了!”
他和他的同伴,充满期待!
“第三轮拍卖,现在开始!”
原大师大手一挥,本场拍卖会的压轴大戏立即展开。
这一轮拍卖的拍品并非实物,而是星河船夫的雇佣权。
但众武者对这一轮的热情,却远超前面两轮。
原大师话声未落,整个拍卖场便已经掀起一阵剧烈的声浪,直震得拍卖场巨大的圆型穹顶都为之晃动。
“本场拍卖会,共请出十位星河船夫,其中三人位列‘星标榜’,乃是与官方发布的‘星船榜’顶级船夫齐名的存在,各位道友这次真的有福了!”
随着原大师慷慨激昂的话声响起,拍卖台后方顿时有一座座璀璨的星光之门亮起。
其上铭刻星河灵纹,仿佛一条鲜活的星河绕门而转,神秘高贵,极力衬托出门内之人那不凡的身份。
“一号船夫,乃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新晋星河强者,齐道友!”
原大师放开声量,神色傲然。
“齐道友对天寂古星河诸多神秘河段有着大量的探索经验,曾经连续为八位道友星河摆渡全程未遇凶险,乃是近来星河信誉榜上赫赫有名的存在,他尤其擅长搜寻星河奇珍,亦拥有极度丰富的应对星河陷阱的经验,堪为上上之选!”
一番吹捧造势之后,原大师给出了起拍价——两百亿中品帝晶!
而这位齐道友所在的一号星门,却始终紧闭,并未打开,可谓吊足了众人胃口。
“连续八次未遇凶险,擅长搜罗星河奇珍,这不正是老夫想要的人吗?”
一位紫袍老者大笑出价:“两百五十亿中品帝晶!”
“呵呵,这位道友未免太心急了些,在下也对他很感兴趣,出两百八十亿!”
话音未落,便有人喊出更高的价位。
“三百亿!”
“三百二十亿!”
“三百五十亿!”
第一位星河船夫的竞拍价格,便超过了万灭星萝,拍卖场的气氛也达到开场以来的最高点。
而在接下来的片刻时间里,一号星河船夫的竞价更是达到了惊人的四百亿!
“四百亿!这个价位,可以直接拍下三四件价值不低的星河奇珍了!”
“星河船夫,竟然如此抢手吗?”
姜天所在的贵宾包厢里,紫霜秋娴和琴瑶瞠目结舌,惊叹不已。
“哪怕有星河船夫引路,探索天寂古星河也是极其凶险的旅程,可一旦有所收获,其价值往往会超乎想象,这便是星河船夫人气的由来。”
侍女常年在拍卖场服务,对此间的种种早就谙熟于心,听闻两位贵宾心存疑惑,遂是主动解释起来。
“其实,还有一种情况也不容忽视,甚至可以说极其重要!”
朱魂开口道。
“什么?”紫霜秋娴和琴瑶向她望去。
朱魂肃然道:“四百亿的价位,当然能拍下好几件星河奇珍,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拍卖场中的星河奇珍,跟天寂古星河中的奇珍,有何不同?”
“不同?”紫霜秋娴欲言又止,若有所思。
琴瑶想了想,美眸一亮:“你的意思是,天寂古星河中的奇珍,价值更高?”
“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朱魂点头道:“你想,能够出现在拍卖场中的星河奇珍,真的会是最珍贵的星河奇珍吗?当然会有,但也不尽然!”
“明白了!”紫霜秋娴叹息道:“能够出现在这里的星河奇珍,必定都是经由层层过手的存在,那些最顶级、最珍贵的异宝,十之八九早就被筛选了不止一次,真正能够流入拍卖场的,多半都是次顶级的货色。”
琴瑶点头道:“所以抛开个中的凶险不说,对于那些有实力的武者,甚至对于所有人来说,直接探索古星河的收获,其实要远大于在拍卖场竞拍。”
“两位夫人所言极是!”
包厢的侍女连连点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适时拍二人的马屁。
作为侍女最需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察言观色!
她们常年在拍卖场做事,接触形形**的人物,其中不乏有身份、有背景的强者,就算猜不出对方的来头,也能毫不费力地看出对方的身份高低。
那位年轻的永恒境初期武者,当然是包厢的头号贵客。
紫霜秋娴和琴瑶二人,明明修为最低,却在包厢中落座,显然是极有身份的人,或者更准确些说,正是那位头号贵客的道侣。
而修为最高的永恒境巅峰强者朱魂,却始终站立着,这本该让人感到诧异,但对见惯了大场面、大人物的拍卖场侍女来说,其实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们已然看出,朱魂应是侍从或者护道者一类的存在,虽然实力强大,但从本质上来说跟她们这些做侍女的并无区别。
而另一位孤冷的女子,反倒让她们略感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