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白露和封旬消失在了殷念面前。
那恐怖的气息眨眼就要将殷念吞噬,但下一刻殷念直接断开了脚腕上的铃铛。
黑色漩涡眨眼之间就将殷念扯了进去。
白头山恐怖的动荡一层接着一层。
万兽国皇宫之中,帝后遥遥的看着白头山的方向,脸色煞白喃喃:“怎么可能……难道是那人还活着?”
“母后!我的龙鳞草怎么办啊?”苏琳嬿一脸暴躁,只想着自己。
可帝后却想到了封旬。
完了!
要是封旬死了,她要怎么和封家交代?
但下一刻,内室里卷起一阵疾风,封旬和白露狼狈的逃了出来。
“封旬?没事吧?”帝后面色一喜!
太好了!果然封旬身上有保命的东西。
“我的龙鳞草呢?”苏琳嬿一见他们两手空空的来,什么都顾不上了,扑上去就抓着封旬问:“你们不是说给我去拿龙鳞草了吗?”
封旬还在想殷念,结果却见自己的未婚妻在这种情况下不问自己的安危,倒是先问龙鳞草?
封旬阴冷的目光落在苏琳嬿身上,吓的苏琳嬿一时之间怔在原地。
帝后大惊失色,立刻抬手将苏琳嬿抓了起来,压低声音警告说:“你真是太不像话了!”
“封旬你快去休息吧,嬿儿只是被白头山暴动吓到了。”
帝后讪笑着说。
封旬冷笑了一声,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位号称千年难得一遇的帝姬。
要不是因为她天生凤元……哼!
“帝姬天赋绝佳,又有凤元加身,想必没有龙鳞草也能让神兽蛋孵化。”封旬眯起眼睛,“还是说帝姬有什么难言之隐?”
苏琳嬿心里一个咯噔,总算冷静了下来。
“怎么会呢旬哥哥。”她刚才差点崩了自己温柔如仙的人设,她勉强的笑了笑,“对不起,我刚才就是太着急了。”
而旁边的白露匍匐在地上,毒虫已经开始在她身上肆虐,她又痛又怕,**种还活着?
还给她下毒了?
白露目光愤恨的看着周围的所有人,他们只关心龙鳞草,只关心封旬,根本没人管她的死活。
白露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往外面走去,她不想死。
她得先找灵医解毒!
……
魔涧里,一群奇形怪状的魔物们汇聚在一起,他们神情凝重的看着不远处的白头山。
“怎么办?我们念念还没回来。”
“殷女呢?念念不是她收养的女儿吗?”
“那妖女天天折腾我们念念,现在连念念的死活都不管了吗?”
他们叫嚣的厉害,可下一刻无数黑色寒鸦兽冲天而起,带起无数惨厉的叫声。
这排场!大家瞬间闭嘴。
一个裹着黑袍的妖艳女人走了出来,她遥看白头山的方向,神情紧绷的问:“小讨厌还没回来吗?”
“还没有。”一个小魔物挠着自己的头焦急的说:“可我们也出不去啊。”
“该死的魔涧封印!”
‘轰’!
白头山又剧震了一下。
吓的魔物们心口都齐齐一颤。
“那位……是不是要醒了?”有人抖着声音问。
“管他醒不醒呢,他和我们魔族无冤无仇,我只担心我们念念!”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殷念这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在这群上千岁的魔物们面前就是一个小宝宝,他们一开始只是觉得好奇,人族该怎么养。
结果养着养着,就全都一口一个‘念念’了。
有魔物气不过,见殷女这个冷冰冰的样子就忍不住说:“你是不是都不担心念念?”
“你只把她当给你试药的小丫头不成?”
“早知道就我养念念了!”
下一刻那魔物猛地被殷女一指头弹了出去,殷女背后黑色羽翼猛地张开,大魔绝对强横的气息碾压而来。
“找死吗?”殷女双眸渐渐染上一片血红色。
下一刻,她身上炸开魔雾,笔直的就对着封印结界冲去。
“殷女!”一个头发苍白的独脚老人匆忙赶到:“别碰结界!”
也就是这时候,头顶一个人沉沉的砸下来。
‘咚’的一声砸到了殷女身上。
刚好阻断了殷女要去撞结界的动作。
“哎呦!”殷念**腰,“摔的好……恩?不痛?”
“念,念念……。”小魔物们抖着声音颤抖的指向殷念**底下。
殷念低头一看,“!!!!”
她竟然骑在老妖婆的脖子上!
“别激动!”殷念嘴角抽了抽,“我可以解释的!”
但下一刻殷念就被连人带武器一起踢的远远的了,结结实实的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坑。
“哈哈哈哈哈!”小魔物们发出一声声的爆笑。
“念念一天不打都不行!”
他们围到了殷念身边,虽然脸上在取笑,但是却速度很快的把她拉了起来,检查身上有没有伤口。
殷念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土,看向了白头山的方向,“那到底是什么?”
虽然被打了,但是她还是走到了那老妖婆身边问。
没办法,老妖婆知道的最多。
殷女眼神淡淡的看着白头山,“白头山下压着一个不允许被容于世的人。”
殷念皱眉说:“那他这是要出来了。”
大家担忧的看着还在震动的白头山。
而在那赤炎浆底,躺在棺内的男人眼睫颤动了一下。
那浓黑的眼睫铺盖下来,似一只蛰伏在他眼睛上的绝美的蝶,又像是乖巧的鸦羽。
那是一张会让人不自觉屏住呼吸的脸,偏偏眼尾似乎天生上翘,在这张妖异无双的脸上勾勒出一笔狠厉的煞气。
他眼睫颤抖的越厉害,白头山崩裂的就越厉害。
周围岩浆的扑腾声都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他似乎要醒了。
但半分钟后,颤抖的眼睫重新安静了下来,他又睡了回去!
白头山也重新安静了下来。
殷女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没醒。”
也幸好没醒。
殷念诧异挑眉,“难不成刚才那动荡只是人家要醒了?”
殷女转过身盯着她不悦的说:“我还没问你,是不是动了我不让你碰的东西了!”
“不是我,是碰到了一个旧仇人,还有一个叫封旬的蠢男人。”殷念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会非常有意思。”
她随意一转头,却发现殷女那张素来冰冷的脸此刻阴沉的过分。
她一把抓住殷念,声音冰寒的问:“你说……那个蠢男人姓封?”
“是啊。”殷念一愣,“怎么了吗?”
殷女抓着殷念的的手越收越紧。
她正要进一步追问。
突然有人神情激动的喊她:“念念快来看啊!你的兽蛋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