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的确如此。
不仅因果毫无牵绊，就连两人出现在此，也不过是无意路过，唯一的问题只在于永黯薰的身份，是一名来自圣灵族的歌女。
而风九玄，则是风绝渊这位封侯大圣的亲子，为了他，风绝渊不惜数次干涉轮回，将之接引回归，可见父子之情。
只不过——
“现在族内的年轻人，真的快要把族中的铁律忘记了！”
幽寰圣尊眼神微冷，虽然知道这些圣人之下的年轻后辈们寿元有限，根本不可能将数十万年发生的惨烈大战引以为戒。
可是，这并不妨碍他打算处理此事，也当是杀鸡儆猴。
因此，他直接开口道：“来人，去查一查风绝渊之子风九玄最近的动向！”
“是，圣尊。”
一个人影拜倒在地，随即周围空间涟漪闪过，人影直接消失无踪。
而另一边。
金色巨舟上。
杨凡正打量着永黯薰身边的那个老人，眼神里带着警惕和防备：“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我代表着圣灵族而来就可以！”
老人淡淡说道：“你想要成圣，我圣灵族可以给你资源，但是你要清楚，这些资源本该属于你与永黯薰的孩子的……”
“那不刚好！也不是外人的，这样我用起来，也心安理得了！”
杨凡毫不客气的说道。
反正孩子是风九玄和永黯薰的，和他杨某人没有半毛钱关系，想要妄图以此来道德绑架他，对不起，他杨某人没有什么道德。
“……”
永黯薰看着他，眼神里的厌恶一闪而逝。
“果然是后生可畏！”
老人也不以为意，更加确信了对方如今已经被贪心蒙蔽，失去了对因果的敬畏，夺了一位具备成圣资质者的机缘，未来如何偿还？
不过，他自然不会给对方解释这点。
他只是呵呵一笑，一挥手，便取出来一个玉瓶，玉瓶表面布满了玄奥密文，内中赫然有一道紫气流转，哪怕看上一眼，都让人感觉到贴近大道。
“此物是……”
杨凡的眼睛死死盯着此物。
老人淡淡的说道：“此物正是鸿蒙紫气！”
轰！
鸿蒙紫气！
杨凡的身躯都不由得一震，哪怕是梦境，可是这般近距离接触到鸿蒙紫气，还是让他心中颤栗，难以自持！
这可是真真正正的成圣机缘啊！
而一旁的永黯薰见到此物，呼吸也不由得变得低沉粗重，眼神里难以掩盖渴望之意。
“圣灵族果然底蕴深厚，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杨凡伸手就要朝着玉瓶抓去。
然而，对面的老人却突然伸出一只枯槁如柴的手，一把捏住了杨凡的手腕。
“且慢！”
“阁下什么意思？”
杨凡被老人捏住手腕，浑身瞬间僵住，无法动弹，好像回到了他面对金钟真君时的那一幕，整个人直接被打落凡尘，成为一个普通人！
圣人！
他立马意识到，难怪这个老人能亲自携带鸿蒙紫气这等至宝前来，其本身就是一尊圣人！
“呵呵，没什么意思！”
可就在杨凡对之警惕万分之时，老人却突然收回了手，任由他抓住了那个封印着鸿蒙紫气的玉瓶。
“嗯？”
杨凡心里依旧警惕，可动作上却不会客气，一把将玉瓶拿了过来。
老人没有理会杨凡的动作，继续说道：“老朽只是想要提醒一下风公子，寰宇之间的鸿蒙紫气可是有数的，一道灭方有一道生，就如圣人之数亦是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