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江家,江绾表情变得严肃。
“什么情况?”
“手下的人汇报,说江若若被保外就医了。”
“保外就医?”江绾拧眉,“她什么病?”
“具体什么病没说,只说心脏有问题,已经被接出来了,这都是明面上的话,其实是江永成买通了人,把江若若保出来了。”
“买通人?江永成现在不是该忙江氏的事儿?他哪里还能找得到人?”
若是能找到人,当初又怎么会铤而走险,绑架两小只来要挟她?
飞影把情况简明扼要说了下。
“江氏本来的确已经走投无路了,但江永成不死心,找了友鹏集团的黄友山求情,黄友山是个老色鬼,一把年纪了还不安分,江永成用江若若做交换,得到了友鹏集团的注资。”
江绾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卖女求荣,的确是江永成会做出来的事儿。”
她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
“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推入火坑,他倒是一点都不含糊。”
紧接着,她又问,“除了江若若,江家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还在里面。”
“哦?江永成就只弄出来一个?”
“是,应该是黄友山只肯弄出江若若来,江家其他人的死活,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江绾嗤笑连连。
“江永成为了自己的利益,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女儿可以卖掉,父母和妻子都可以不管不顾, 果然,江家人都是一样的自私。”
也不知道江家那两位老的,在里面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心情。
还有徐文雪,能不能承受得住?
飞影有些担心,“小姐,现在我们怎么办?”
江绾身子往后靠,窝在椅子里,转了半圈,看向窗外。
“不怎么办,随他们折腾去。”
“可是,江家这么过分,尤其是那个江若若,屡次找您的麻烦,陷害您,现在就这么出来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便宜?”江绾不以为然,“你错了,她出来其实还不如不出来。”
对于江若若来说,嫁进墨家,成为墨家少夫人,是她的执念。
如今,她再也没了嫁给墨书砚的机会,这对她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而更大的打击,是江永成为了一己私利,把她就这么卖了。
给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油腻男当情人,这比杀了江若若,还要让她折磨。
“对江若若来说,这样的惩罚,才是最痛苦的。”
江绾没当回事,不再谈论这件事,转而关心起飞影的伤势。
飞影语气温和了许多。
“我好多了,小姐,其实我已经可以出院了,不在您身边,我总是不放心。”
江绾笑笑,“没事,还有追风呢,你就听医生的,再多休养休养,脑震荡可不是小事儿,等你好了,再回来也不迟,回头我去看你。”
飞影无奈,只好答应。
……
彼时,酒店里。
江若若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青青紫紫,没一块好地。
看这些痕迹,就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人间炼狱。
那个黄友山,不仅油腻,还是个发疯的主儿。
江若若饱受折磨,这会儿心里全是恨。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双眼空洞,死死攥着身上的被子。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苦苦等待六年,苦心经营了这么多,最后却落得这么个结局?
凭什么?明明她才是江家的大小姐!
明明当初应该嫁进墨家的人,是她!
可是江绾却抢走了本属于她的人生,还有本属于她的婚姻!
如今,自己被毁成这个样子,都是拜江绾所赐!
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
绝对不会!
她不好过,那个**人也别想好过!
这辈子,都别想!
洗了澡后,她看了眼床头上放着的卡,冷笑着拿起。
虽然黄友山人恶心,但是给的还真不少。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她就要好好利用,不能白白牺牲!
当下,她给罗世良打了通电话。
罗世良十分惊讶,“若若,你……你不是进去了吗?怎么……”
江若若心道,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翻了个白眼,但是开口时,声音却甜得发腻。
“世良,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罗世良没多想,“没事了就好,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都传……”
不等他说完,江若若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外面那些闲言碎语,都是假的,你不会也听风就是雨吧?”
罗世良还挺喜欢她,所以对她百依百顺。
“怎么会?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是不是有人陷害你,欺负你了?”
江若若早就拿捏住了对方,知道他耳朵根子软,当下好一通说,把自己做的一切,都诬陷在江绾身上,口口声声都是江绾陷害自己。
罗世良听着火大,很快就和她同仇敌忾。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绝不让你受委屈!别人不帮你,我肯定帮你讨回公道!”
江若若得逞,开始明里暗里打听江绾的情况。
罗世良知道一些,如实告诉了她。
“她现在已经搬出墨家了,目前没听说有什么动静。”
江若若眼前一亮,“搬出墨家?是被赶出来的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但搬出去有段时间了。”
有段时间,就说明不会再搬回去了?
江若若心头一喜。
在她看来,江绾那么想勾引墨书砚,自然不可能主动搬出墨家。
那么她离开,定然是墨家人把她赶出来了。
呵,即便自己没机会,那个**人也没有机会得到墨书砚!
“你帮我查查,江绾现在的情况。”
罗世良被她娇滴滴的哄了几句,就晕头转向了,立马应承下来。
与此同时,她被保外就医的消息,也传到了墨书砚那边。
男人冷眸眯起,“这件事儿,江绾知道吗?”
明深点头,“江小姐一直有派人盯着监狱那边,应该是知道的。”
“她没什么动静?”
“没听说。”明深摇头。
墨书砚想了想,说,“先不用管,继续盯着,若是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给我。”
明深颔首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