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意味着一个修者正式踏入了仙门,自此可以辟谷修炼,叶天行也想将这个好消息早些告诉师父。
三楼管理室内,明光正埋头整理账目,并未注意到叶天行到来。账目原来本是由叶清源负责的,但明光觉得义父年龄大了,怕他太劳累,就自己承担了下来。这样,叶清源就负责配料,才得以能在家享些清闲。
“师父!”叶天行见明光忙碌的样子,心疼地叫了一声。
“天行!”明光笑着站起身,“我还正想着抓紧时间理清账目,好回去看你和义父呢。”说罢,上下打量着叶天行,“不错,比以前更显精神了。”
“那是!”叶天行收起敛气术,“您再仔细看看徒弟有啥新变化没?”
“你筑基了?!”明光的眼力还在,他突然抱起叶天行,哈哈大笑,转起了圈子。“臭小子,你终于可以在天上飞了!”
叶天行身高体壮,明光只转了三圈儿,额头就冒出了虚汗,不得不停了下来,笑道:“不行了,你小子可比以前重多了,抱不动了。”
叶天行听得眼圈儿一红,紧紧地抱住师父,内疚地说道:“师父,当年为了我,您拼成了凡体,现在为了这个家,您依然在拼身体,看您这么疲惫,这么忙碌,还是再雇个人吧,您也好腾出些时间练练那《养生诀》。”
明光拍了拍叶天行的肩膀,“师父习惯了,别担心,没事的。”
叶天行劝道:“师父,赚钱是重要,但身体更重要,有些活儿是需要大家来干的,咱可以多雇些人帮着干。那五行养生之法对您调理身体非常有益,没准儿哪天您调理好了,兴许还能重新修仙呢。”
明光感慨道:“师父也想能和你一起修仙,可听百花前辈说,那七色莲只是一个传说,她老人家千年修行都没见过,我就能遇到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修复不好丹田,积蓄不了灵力,一切都是枉然。”
叶天行听到这儿,忽然灵光一闪,追问道:“师父,您是说您不能修仙是因为丹田积蓄不了灵力?”
“是百花前辈这样说的,唉…”明光说着,叹了口气,心情有些落寞。
“太棒了!”叶天行激动地握住明光的手,“师父,想不想试试储灵之法?”
“你刚说的什么灵芝?”明光追问。
“您听哪里去了,是存储灵力之法,不是什么灵芝,储灵之法是我在筑基时体悟到的,纯属自创的…”
明光听叶天行讲完储灵之法,激动地仰起头,大声叫道:“苍天有眼!想不到我明光还有浴火重生的一天。”
恰在这时,忽听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明光,你是要浴火了,但想重生,等下辈子吧!”
“皇甫飞龙!”明光心中一震,他对这声音太熟悉了,转身看向门口,见门口站着四个人,身着凌霄宫弟子服,带头的正是皇甫飞龙和李侗。
明光沉下脸道:“皇甫飞龙,李侗,若用餐请到楼下,这里是管理室,闲人止步!”
皇甫飞龙恨声道:“明光,在你被逐出师门时我已说过,你我之间的恩怨已一笔勾销,可谁知你却阴魂不散,居然又招惹起我的百合妹妹来,难道你真是我皇甫飞龙的业障么?”
明光嘲笑道:“业障?你皇甫飞龙说这个不觉得脸红吗?我明光虽为凡人,但行事光明磊落,可担不起这个称呼。至于我和谁交往,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我非亲非故,管过头了吧?手伸这么长,传出去倒也给你皇甫家族挣面子了。”
“鬼叫什么!”李侗指着明光的鼻子,喝骂起来,“你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而已,今天皇甫师兄亲来,还敢不夹起你的尾儿巴?”
明光讥讽道:“李侗,你倒是修仙之人,却整日跟着皇甫飞龙,到处张牙舞爪,说起这夹尾儿巴的功夫,我这凡夫俗子哪比得过你啊。”
“住口!”李侗被明光骂得脸上一热,突然上前扇了明光一记耳光,恨恨地骂道:“你他**算什么东西,竟想以凡人之身招惹上官仙子,真是癞**想吃天鹅肉,恬不知耻!”
叶天行眼见师父挨打,跨步上前,大声喝道:“李侗,你作为修者,却欺侮一个凡人,还能要点儿脸不?”说罢,他突然发难,起手一个荆棘术,接着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不可!”明光急忙阻拦,但为时已晚,只听啪的一声,李侗的脸上已被叶天行狠狠地扇了一耳光。叶天行双臂之力本来就大,此番含怒出手,一巴掌下去,即便李侗已是金丹期,也是受不住了。
这一巴掌来得太过突然,没人能想到一个练气二层的修者,竟敢动手打一个金丹期修者的耳光!李侗更没往这方面想过,当叶天行扑过来时,他想反应已经晚了,因为他已被荆棘术困住,必须先破掉荆棘术才能躲开。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已中招,而且是在皇甫飞龙和两名弟子面前中的招。
李侗捂住变了形的面颊,直愣愣地瞪着叶天行。羞辱!愤怒!一口老血伴着槽牙怒喷而出!他突然狂吼道:“****杂灵根,你得死!”
“住手!”皇甫飞龙一看不好,急忙阻拦,他毕竟是仙修,而且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可不想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此时李侗已被气疯了,哪还管得了这些,已先一刹那一掌拍向了叶天行,他是真想要叶天行的命了。
好在叶天行知道自己动手的后果,所以在一开始就在感应着李侗的一举一动,在李侗发力的一刹那,他立即施展土遁术逃了出去。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被李侗的掌力前锋扫到了。他忍痛逃回丹房,急忙检查自己的伤势,发现只是内腑受了震荡,这才放心。
“奶奶的,还好跑得够快,再晚一点点儿小命怕是就没了。看来,这金丹高手还真不是随便招惹的。”
叶天行暗自嘀咕着,打坐理顺被震乱的内腑。丹房布有阵法,李侗找不到他。